避孕套的嘲笑(1-3)

音懒洋洋：“咋了，兄弟？”我喘着气，把事儿说了，他沉默两秒，语气沉下来：“阿姨喝多了？解放路哪儿？”我说不知道，他顿了顿：“别急，我猜她在老王那家海鲜馆，客户常在那儿请她。你在路等，我马上到。”

二十分钟后，李强的摩托车轰隆隆停在我面前。他穿着件黑色夹克，发被风吹，眼神锐利。拍我肩膀

：“走，挨个找。”我们跑了三家饭店，终于在“海味轩”后巷找到妈。她靠着墙，坐在地上，西装外套皱，衬衫领开了两颗扣子，罩杯的胸部起伏，脸颊红得像火烧，旁边一摊呕吐物，发散，嘴角沾着酒渍。我愣住，心像被刀割，妈从没这么狼狈。

李强蹲下扶她：“阿姨，醒醒，我送你回去。”妈迷迷糊糊，喃喃：“小强……你咋来了……”她想推开，手软得没力气。李强脱下夹克裹在她身上，半抱半扶地把她弄上她的桑塔纳。我坐后座，妈靠在我肩上，嘴里嘀咕着客户的名字，气息全是酒味。我攥紧拳，眼眶发热，恨自己没用。

李强开车，车开得稳，偶尔从后视镜看我们：“兄弟，别急，阿姨没事儿。”他的声音沉稳，我没吭声，心里却松了气。到家后，他把妈扶到沙发上，烧热水，拿毛巾帮她擦脸，动作熟练。我站在客厅，手足无措，只能瞪眼。妈醒了点，低声说：“小强……麻烦你了……”李强笑得痞气：“阿姨，谢啥，我是你的。”妈哼了声，闭着眼靠在沙发上，胸部随着呼吸起伏，衬衫绷得紧，勾出丰满的曲线。李强的眼神在她身上停了半秒，很快移开，低收拾毛巾。

我看着他忙前忙后，心里五味杂陈。没有他，我找不到妈。他走前，妈低声说：“小强，明天别忘了送货。”他咧嘴：“放心，阿姨，睡吧。”我送他到门，低声说了句：“谢了。”他拍我肩膀，笑得随意：“兄弟，客气啥。”那次醉酒后，李强主动说要当妈的司机。妈的车老出小毛病，他会修，又有驾照，揽下这活儿。妈皱眉：“你没成年吧？驾照哪儿来的？”李强挠挠，笑得痞气：“阿姨，我家当年怕计划生育罚款，把我户挂在亲戚家，年龄写大了几岁，驾照早考了。”妈愣了下，哼了声：“你这小子，鬼点子多。”她没再问，点点：“行吧，车给你，别惹祸。”从那以后，妈跑客户都让他开车，桑塔纳的副驾成了他的地盘。

李强还自告奋勇当妈的“助理”。他说：“阿姨，你生意忙，我跟着跑饭局，帮你挡酒、递单子，省你心。”妈犹豫：“你一小孩儿，饭局上行吗？”李强拍胸脯：“阿姨，我酒量大，客户喝不过我。”妈被逗乐，笑着说：“试试看，别丢。”我听着他们聊天，筷子夹菜的动作慢了点，觉得李强啥都敢揽，但没吭声。

李强说到做到。饭局上，他换上稍正式的衬衫，痞气收了点，像个正经助理。他酒量吓，客户敬酒他全接，白的啤的来者不拒，喝得脸不红气不喘，客户倒先趴下了。妈回来常说：“小强

这小子，酒桌上真行，昨晚把客户喝得签了单。”她夹了块红烧放他碗里，笑得眼角弯弯：“多吃点，跑一天累了。”李强的眼神亮了亮，筷子碰了下她的手指，低声说：“阿姨对我这么好，我得一辈子。”妈白了他一眼，掩嘴笑：“少贫嘴，吃你的。”她的语气嗔怪，像在逗小孩儿。

从那以后，妈的饭局再没喝醉过。李强挡酒挡得狠，客户敬她三杯，他喝六杯，喝完还能笑着递单子。妈的生意顺了不少，订单多了，连政府采购的单子都谈成几笔。她常说：“小强这小子，真是块宝。”我看着她笑得亮亮的眼神，心里有点怪，但想到那晚他找到妈，我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妈的生意不是一帆风顺。皮货市场竞争狠，客户拖款，竞争对手下绊子。有次仓库的货被偷了几箱，妈气得摔电话，骂了客户一通。李强站旁边，低声说：“阿姨，别急，我去查。”他跑了两天，从市场挖出消息，着偷货的家伙赔了钱。妈惊讶，问他咋办到的，他笑得痞气：“阿姨，我有些路子。”妈皱眉：“别跟社会上的搅和，净净的不好？”李强挠挠，笑：“行，听阿姨的，少来往。”

可他没全听。妈的生意得罪，有找茬。有次客户在饭局上醉了，拉妈的手，嘴上不净。妈脸冷得像冰，正要发作，李强站出来，推开那家伙，眼神狠：“手放净点。”客户不服，带想动手，李强抡拳砸过去，鼻血溅了一地，吓得对方道歉。妈后来跟我说：“小强那架势，真吓，但有他在，我踏实。”她的语气透着信任。

还有次，竞争对手雇堵仓库门，扬言要砸货。我跟李强去找妈，路上他掏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喊来七八个兄弟，纹身满身，眼神不善。对方一看数，怂了，灰溜溜走了。妈事后问：“你咋认识这些混混？”李强笑得随意：“阿姨，我家穷，爸妈卖菜不管我，早混社会了。这些用得上，帮你平事儿。”妈皱眉，语气严厉：“别跟他们搅和，你还年轻。”李强低，声音软了点：“阿姨，我听你的，少来往。可你要是有麻烦，这些我得用。”他笑得狡黠：“为了你，啥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