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雀(15-27)

川蹲下身，指腹蹭过她眼下的青灰。阮眠摇摇，画笔在调色盘上打转，钴蓝混着钛白，调出他瞳色般的灰。

梦见...伦敦的雨。她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什么，醒来就想画。

这是她最近学会的表达——用只言片语拼凑噩梦的碎片。季砚川吻她汗湿的额角，尝到松节油和焦虑织的味道。他太熟悉这种状态，创作欲和创伤记忆总在她体内厮杀。

今天要出门吗？他故意问，指尖划过她无名指根——那里有圈浅白的戒痕，是上周珠宝展时她偷偷摘掉婚戒的代价。

阮眠的睫毛颤了颤：...想去新开的画廊。停顿三秒，你陪的话。

季砚川捏着她后颈低笑。三年前连卧房门都不敢出的孩，现在会主动提要求了。他拾起地上散落的速写本，最新一页画着画廊的平面图，逃生通道被红笔圈了三次。

十点开馆。他合上本子，现在去睡会儿？

阮眠摇，笔尖突然点在画布角落——那里有个模糊的影，撑着黑伞站在雨巷尽。季砚川眸色骤暗，认出是初遇那天的自己。

当时...她咬住笔杆，组织语言的样子像在解一道数学题，...你闻起来像雪。

季砚川的心脏猛地收缩。他记得那天自己的香水，前调是冷杉与薄荷。

现在呢？他故意凑近她颈窝嗅。

阮眠的耳尖以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画笔啪嗒掉在地上，她抓住他解到第三颗的衬衫纽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家的味道。

这个回答让季砚川的呼吸停滞。他托着她的抱起来，画架被撞得摇晃，未的颜料蹭在真丝睡裙上。阮眠惊叫一声，双腿却本能地盘住他的腰。

睡两小时。他把她塞进被窝，掌心覆上她眼皮，然后带你去买新出的钴蓝。

阮眠在他掌下眨眼，睫毛扫过生命线的纹路。这是他们独有的契约——每次她勇敢面对恐惧，就能获得一份颜料或画具作为奖励。

要...要德国产的。她迷迷糊糊地讨价还价。

季砚川俯身咬她锁骨：成。

窗外，晨雾渐渐散去。光斑从床尾慢慢爬到他们握的手上——她的指尖沾着颜料

，他的虎留有钢笔印。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在阳光下融成相似的暖调。

阮眠在半梦半醒间想，或许创伤永远不会痊愈。但在这个充满松节油与雪松气息的牢笼里，她终于学会用新的方式呼吸。

（二十四）远程控制

凌晨两点十七分，主卧的智能窗帘自动闭合，将月光隔绝在外。

阮眠蜷缩在n床的正中央，双腿夹着季砚川的枕，真丝睡裙卷到腰间。震动的嗡鸣声在被窝里闷响，色的硅胶部已经吃进去大半，随着她无意识的腰肢摆动，在湿漉漉的腿间若隐若现。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季砚川的请求跳出来时，阮眠正用左手揉捏自己发胀的尖。她慌忙擦掉眼泪，却在接通瞬间被屏幕那的画面击中——苏黎世套房的暖光里，她的丈夫西装革履地坐在办公桌前，右手握着钢笔，左手却放在镜拍不到的胯间。

让我看看。

他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带着跨洋通讯特有的细微电流声。阮眠咬着下唇摇，却还是颤抖着掀开被子。

——露在冷空气中的身体一片狼藉。

夹上的小铃铛随着呼吸轻颤，细链连着震动模式开到最大的跳蛋，将两团雪震出诱的波。睡裙下摆被掀到腰际，大腿内侧全是自己抓出的红痕，震动歪歪斜斜地在泥泞的，透明已经流到了膝盖窝。

第几次了？季砚川的钢笔尖在文件上洇出墨点。

阮眠的脚趾蜷缩起来：...不记得。

撒谎。

手机突然震动，连接着蓝牙的震动骤然加速。阮眠尖叫着弓起背，手指陷被单，腿根痉挛着出一热流。高的余韵还未消退，屏幕里的男已经松开了领带。

爬过来。他解开袖扣，对着镜把腿掰开。

阮眠呜咽着照做。膝盖磨过真丝床单时，震动又往处滑了半寸，撞得她眼前发白。她哆哆嗦嗦地用手扒开唇，露出被得发红的，的软正随着震动的频率不断收缩。

真脏。季砚川的喉结滚动，没有我连高都不会了？

羞辱像电流般窜过脊椎。阮眠的指尖陷进自己腿，却忍不住把镜拉得更近。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不堪——发汗湿贴在额，红早在啃咬枕时蹭花，尖被震得硬挺发疼，腿心更是湿得一塌糊涂。

取出来。季砚川突然命令，舔净。

阮眠抖着手拔出震动。硅胶表面裹着她的体，在床灯下泛着靡的水光。她伸出舌尖慢慢舔舐，像只被驯服的猫在清理自己的罪证。

屏幕那传来皮带扣解开的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