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雀(28-37)

轻发抖。油与莓酱早已涸，在她肌肤上结成甜腻的硬痂，随着温水浸泡正一点点融化。

别动。

他单膝跪在浴缸边缘，掌心盛起一捧温水，从她肩缓缓浇下。油顺着水流滑落，在浴缸表面浮起一层白的薄膜。阮眠垂着眼睫，看见他指尖沾着玫瑰味的沐浴露，正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胸前被吮红的痕迹。

疼？

季砚川的指腹擦过她大腿内侧的指痕，那里还留着几道淡红的淤青。阮眠摇，却在他碰到某处时突然夹紧双腿——这里...有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季砚川低，发现她腿心还残留着莓酱的痕迹，色的糖浆混着半透明的，黏在红肿的花瓣间。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拿起花洒。

抬起来。

温热的水流冲过敏感处时，阮眠的脚趾蜷缩起来。季砚川的拇指拨开湿漉漉的唇，让水流能彻底洗净那些甜腻的残留。他的动作很轻，但阮眠还是咬住了下唇——

别咬。

他的指尖抚上她的唇瓣，沾着薄荷味的牙膏。阮眠乖乖张嘴，任由他给自己刷牙。泡沫溢出嘴角时，季砚川低舔去，尝到莓与薄荷织的古怪甜味。

浴缸的水换了三次才彻底清澈。季砚川用浴巾裹住她时，阮眠已经困得睁不开眼，额抵着他肩膀打瞌睡。吹风机的暖风拂过发丝，她听见他难得温柔的声音混在嗡嗡声里——

睡吧。

主卧的床单已经换成了她最喜欢的埃及棉。

季砚川把她塞进被窝时，阮眠迷迷糊糊抓住他的手腕。

你的生...开心吗？

季砚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掀开被子躺进去，将她整个搂进怀里。他的唇贴在她后颈的腺体上，呼吸平稳而温热。

明年...

......还要莓味的。

晨光透过纱帘，在羽绒被上洒下细碎的金斑。

阮眠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被季砚川的手臂牢牢圈在怀里。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心跳声平稳有力，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难得他还在。

阮眠悄悄仰，看见季砚川正用左手划着手机屏幕，冷白的光映在他廓分明的侧脸上。他微蹙着眉，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显然是在处理工作邮件。

醒了？

他也没低，右手却准确无误地抚上她的后颈，拇指在那块敏感的肌肤上轻轻摩挲。阮眠像只被顺毛的猫，不自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嗯。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发顶蹭到他的下。季砚川终于放下手机，低在她发间吸一气，鼻尖蹭过她昨夜刚洗过的长发。

还早。

他的嗓音比平时低哑，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阮眠偷偷抬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漆黑的眸子里映着两个小小的她。

季砚川突然掀开被子。

晨光瞬间铺满床单，阮眠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裙卷到了腰际，大腿内侧还留着淡淡的指痕。她慌忙去拉裙摆，却被他扣住手腕。

躲什么？

他的指尖顺着她脊椎下滑，最后停在腰窝处打转。阮眠的呼吸了，看见他眼底浮起熟悉的暗色——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季砚川啧了一声，单手捞过手机瞥了一眼，是助理发来的会议提醒。阮眠趁机想逃，却被他一把拽回来，整个趴在他胸膛上。

再动，他咬着她的耳垂威胁，今天谁都别想出这个门。

阮眠立刻僵住，脸颊贴着他心的位置，听见那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季砚川单手回复着邮件，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她的发梢，偶尔划过她露的肩，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阳光渐渐爬上床尾，将纠缠的腿影投在墙上。阮眠数着他的心跳，不知不觉又泛起困意。朦胧中感觉手机被扔到一旁，季砚川的手臂收紧，将她整个往上提了提。

睡吧。

他的唇落在她眉

心，带着薄荷牙膏的气息。

我陪你。

晨光里，两只十指相扣的手在羽绒被下悄悄缠。

阮眠再次醒来时，落地窗的纱帘已经被完全拉开。

盛大的阳光倾泻而，将整个卧室浸泡在蜂蜜色的暖流里。她眯着眼，看见季砚川正背对阳光站在衣帽间前系袖扣，挺拔的廓镀着一层金边。

醒了？

他转身时，阮眠下意识往被窝里缩了缩——昨晚被过度使用的双腿此刻酸软得不像话，稍一动弹就泛起隐秘的刺痛。

季砚川单膝跪上床垫，手掌探进被窝握住她的小腿。

疼？

他的拇指按上她腿内侧最严重的淤青，力道却放得极轻。阮眠咬着唇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尖揪住他的衬衫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