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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了。”司命已走上前去,捡起独还,稍稍挡在斐孤身前,“殿下可还好?这孩子顽劣,不慎惊扰了殿下,还望殿下见谅。”
这红衣少年正是麟逍,他看了看司命,埋怨的神色勉强收了收,还是不大高兴:“司命,他怎么把剑扔,砸到我
了。”麟逍狐疑地看向斐孤,“他是谁啊?司命不是昨
还与赤凛夜会,这是谁?”
他挑剔地看了看斐孤,嘀咕道:“瞧着也不如赤凛模样俊俏,司命你还是与赤凛更般配些。”
这可扎了斐孤心窝子了。
“他说什么?你和赤凛夜会?”斐孤当即发作了,从司命手中夺回独还,剑指麟逍:“你说什么,我不如谁?”
麟逍眼见长剑一指,当即也来了脾气,召出一柄长枪同斐孤针锋相对:“我说你不如赤凛,小小年纪,耀武扬威的,你谁啊?”
眼见着斐孤就要和麟逍打起来,司命眼疾手快地按住,挡在斐孤身前,像是说给麟逍听:“殿下误会了,昨夜我只是在与赤凛殿下商谈要事,殿中亦有赤睢殿下,实非私会。”
“那他是谁?”麟逍问道。
斐孤也目光灼灼地看着司命。
司命沉默片刻,勉强道:“是我殿中养着的一只白虎。”
麟逍幸灾乐祸地笑出声,嘲笑道:“
原来就是只神兽,哼,那赤凛可以放心……”
斐孤脸色变了,眼神失望地看了一眼司命,委屈地紧抿着唇,也不再听麟逍言语,毫无风度地提剑走开了。
麟逍还想奚落几句,却见那白虎一走,司命也变了脸色,颇有几分紧张地追着离开了。
麟逍看着两个莫名其妙地走了,
疼地捂住了刚刚被剑砸的脑袋,他手心也一阵火辣辣的疼。
“真倒霉,这叫什么事?”他是为给赤星摘月榴花来的,刚被飞来横剑砸得眼冒金星,连以往梦中那柄熟悉的魔剑都没认清,就同那白虎吵架去了。
他若是注意到了,定然不能这般轻松,可惜除了隐于暗处的观音,在场无
注意。
观音看着两万年不见的麟逍摊开手反复查看,愁眉苦脸地捂着脑袋离开,她脑袋也是一片空白。
真的是他?独还不肯让他碰,麟逍……麟逍真的是尤邈。
观音站在原地良久,看麟逍走了,地上残留着从他怀中遗落的月榴花。
她莫名笑了一下,怎么前世今生还是喜欢给钟之
送花啊,笑着笑着观音又轻轻叹了
气。
她没有去追麟逍,只是默默回了南海,地上的月榴花无捡起,孤零零地落在土里。
这麟逍回了昆玉宫,实在疲倦,一不小心又睡着了。
他一发现自己陷在梦中,又吓了一大跳。
天知道这两万年来他基本不敢眠,就怕又梦见什么有的没的。
五千年前他背上的伤还没好,他尝试了无数次想吃忘丹,总是吃不了,久而久之,他便也放弃了,只好忍着疼,忽略背上的伤势。
但今的梦好似有些不一样,他不过是在重复千年前的梦境。
他没见过这个地方,看上去好似间,又无一丝
影,到处都是姜花,处处都是榴树。
有位黑衣青年沉默地站在榴树下,久久凝望着远处纷飞的姜花。
“喂,是你啊?”麟逍一见他就知道是那只魔。
那魔没有回应他,只是一路沉默地走到一座道观前。
麟逍脸色有些难看,那不就是那座被推倒的聆音观?
那只魔站在道观里,亲手从紫薇树下摘下一条褪红的红绸,缓慢地走到院中那雕花大缸里。
水缸中只有零星几枚铜板,水面浮着一圆月,随之晃
的是几片黯淡的竹叶。
那只魔痴痴望向水中,麟逍也好奇地看向那水缸。
“观音,你还未放下。”有威严的嗓音落在耳边,麟逍一听便知是如来。
那水面忽然浮出了观音的容颜,她依旧神色平静,莞尔一笑:“世尊要我放下什么?我并未拿起,谈何放下?”
麟逍小心地观察那魔的神色,却见他并无伤心之色,只是面露眷恋地伸手触碰那水面,好似是在抚摸她的眉眼,那动作极为温柔小心,叫鼻酸。
“那他呢?你还耿耿于怀吗?”
观音笑笑:“世尊是在说谁?”
麟逍眼尖地瞧见那只魔手轻微一抖,五指蜷曲,缓慢地收回。
“那只魔。”如来提醒道。
“世尊说笑了,他从未在我心中,谈何耿耿于怀。”
唉,他听了都替那只魔心碎。
水面的容颜消失了,麟逍又不受控制地落泪了,他眼眶泛酸地去看那只魔,却见那只魔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他将手上那条陈旧的红绸轻轻扔进水缸内,水面一时被染红了,月影一晃,歪歪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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