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仙录(4)

的宗门弟子。

以往，陆清璃总是习惯地低眉顺目，尽量减少与他的接触。但今天，她却刻意放慢了脚步，甚至在与擦肩而过时，还会微微抬起下，让颈间的项圈更加明显地露在对方的视线中。

她能清晰地捕捉到那些弟子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和……好奇。

他们的目光，如同无形的触手，轻轻扫过她颈间的项圈，带来一阵阵微弱却持续不断的、如同电流般的酥麻感，让她的身体微微发烫，腿心也开始有些湿润起来。

“露出”印记的开发进度，在这些或隐晦或直接的注视下，正以一种缓慢却坚定的速度增长着。

这种感觉……真是……

又羞耻……又……舒服……

素雪峰主殿，矗立在山巅之上，终年被云雾缭绕，显得格外清冷肃穆。

殿内布置极为简洁，除了正中一个由千年寒玉雕琢而成的高座，以及下方几个蒲团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空气中弥漫着一淡淡的、如同冰雪般凛冽的寒气，让心生敬畏。

素雪真，苏雪凝，便端坐在那寒玉高座之上。

她依旧是一身素白的宫装长裙，裙摆如同流动的冰雪般铺陈开来。三千青丝如瀑般垂落，未施任何发饰，却更显其超凡脱俗。她的容颜绝美，却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山，眉宇间带着一拒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孤傲。

只是，若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她那双如同寒潭般邃的眸子里，似乎偶尔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或是……某种被压抑的绪？

陆清璃走进大殿，立刻感受到那熟悉的、几乎要将冻僵的寒意。但这一次，与以往不同的是，她体内的筑基期灵力自发运转起来，轻易地便抵消了这寒意，甚至让她感到一丝舒适。

她走到大殿中央，敛衽跪拜。

“弟子陆清璃，拜见师尊。”

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晚辈应有的恭敬。

然而，她跪拜下去的姿势，却在潜意识中，带上了一丝微妙的变化。腰肢自然地塌陷下去，部微微向上挺起，形成一个极其诱的、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东西从后方侵的弧度。

这是因为……这几，哥哥除了正常的双修之外，还喜欢用这种姿势，从后面……一边抚摸着她的项圈，一边……狠狠地……

想到这里，陆清璃的脸颊不由得微微一红，连忙收敛心神，起身恭敬地站在下方。

她穿着那件领稍低的浅蓝色弟子服，颈间的银色项圈在宽大的领下若隐若现，随着她呼吸的起伏，那小巧的“昭”字银牌也轻轻晃动着。

“起来吧。”

素雪真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清冷淡漠，听不出任何绪。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锐利地扫过陆清璃的全身。

“筑基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距离上次见面，才不过十余，这个弟子的修为竟然就从练气七层，直接跨越到了筑基初期？

这般速度，即便是天灵根，也有些……太快了。

“是，弟子侥幸，于数前突。”陆清璃恭敬地回答，心中却有些忐忑。师尊的目光太过锐利，仿佛能够看穿一切。她不知道师尊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素雪真的目光在陆清璃身上仔细打量着。她能感受到陆清璃体内那属于筑基期修士的、蓬勃而充满生机的灵力波动，纯凝练，根基似乎也颇为稳固，不像是强行突的模样。

只是……

在那强大的生机之中，

似乎隐隐混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但却与她自身功法属截然相反的……阳刚气息？

还有……这孩子的气质，似乎也比以前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妩|媚？

错觉吗？

素雪真眉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天灵根的修炼速度本就远超常，加上自己之前赐予的丹药和偶尔的功力灌注，能有如此进境，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陆清璃的脖颈，自然也看到了那若隐若现的银色项圈。

心中微微有些奇怪。清璃这孩子向来素雅，怎么会戴上这种……略显俗气的饰品？

但就在她准备开询问时，“合理化光环”的效果悄然发动了。

一种莫名的、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让她觉得那项圈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或许只是小孩家一时兴起的小玩意儿？款式倒也别致，与她今这身浅蓝衣裙相配，倒也……挺好看的？

不对！

素雪真猛地摇了摇，将这奇怪的念驱散出去。自己怎么会觉得这种东西好看？

她心中一凛，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心神似乎出现了一丝微妙的恍惚。

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