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二部(51-54 [第七卷])

从背后一贯而，得蜜噗唧飞溅，阙芙蓉昂颈尖叫起来，浑身剧颤——一瞬间，咬唇闭目的阙芙蓉像是感应到了这份意念，甚或耿照的谵妄就这么径直侵她的意识，虚幻的龙杵贯郎蜜户，捅了纯洁之证，直抵玉宫……那地方是义父的手指未曾稍

稍触及的，郎对瓜的滋味一无所知，无从比拟，只余强大的冲击和魄力仿佛穿透了灵魂，留下满满的震撼。

阙芙蓉娇唤着出大把水，有生以来首度攀上了极乐的巅峰。

泄得死去活来之余，郎似乎朝锦榻内投来一瞥，耿照不确定这是否也是自己的幻想，一动也不敢动。

骚水溅上诡异的木面，清澈透明的珠在凹凸起伏的面具刻痕间漫流，木骷髅微微仰开，胸膛无有起伏，自非成了僵尸，而是摒住气息，改使息功一类的内呼吸法。

但，这是为什么呢？

答案出乎意料地来得飞快。

钻鼻腔的微刺骚越发鲜浓，闻着十分熟稔；非是阙芙蓉的膣户气味，而是其中夹杂的某种花果香，颇为催，直想将进温暖湿濡的里……香气似乎唤醒了它残留在少年身体里的部分，耿照忽觉困极，意识仿佛跌进井，黑暗迅速席卷一切，连回音都消失不见。

陷眠以前，耿照终于想起那是什么香气。

——彼岸之花！

……………………

耿照并没有“醒来”的感觉。

他浮在半空，如在虚境也似，低未见身躯，只能意识到“我”的存在，而不会真的看见自己。

这个空间仿佛是无尽的黑暗，当中拉起了无数阡陌纵横的“线”，说线似乎过于轻忽了，这些线是成束成束的，形似叶脉，每一条细辨之下都有无数条更细的线束藏其中，就算试图层层剥开也没个尽。

遁虚境并不是这样的。他很清楚这不是虚静的功法使然。

事实上，从练成虚静的法门之后，耿照就几乎不再作梦了。

梦中他会本能发动虚静的法门，这么一来其实就醒了，不过是改换清醒的形式而已，没有休息的效果；长此以往，铁打的身子也挨不住。

试运心法却无反应，便知此地非是虚识之境，或许……是更的地方。

他有过类似的经验。

将刻识海的妖刀血戾之气驱出、彻底断绝号刀令的控制时，所见血海和残小的幻影，与此际的白网黑墟莫名地相似，明明景象完全不同，感觉却如出一辙——这也是他研判此间应较虚境更的理由。

闻到彼岸之花的气息，便来到这里，这点也让耿照十分在意。

要说彼岸花之于体，世间除于好之外，没有比石厌尘更有资格说事的。

他与石厌尘数度肌肤相亲，

未闹翻时郎亦夜相随，陪伴打铁，耿照从未因此而昏厥。

阙芙蓉就算被少量的喂食彼岸花，在体内逐步积累毒，也不会比石厌尘更浓，何以能诱发更激烈的反应？

退万步想，他在舟山的彼岸花海前也不曾晕厥，显然关键不在彼岸花。至少，不仅是彼岸花而已。

低望去，白网处似乎缠着一团物事，突然间所有的线连同中央所缠之物，同时发出刺目光华，仿佛抗拒着被少年看清。

（不行！一定要看见……那到底是什么？）

耿照睁开眼睛。

（可恶！就差一点……）

只差一点，便能揭开白网黑墟之境的秘密。

虽然这极有可能是他伤疲迸，又失陷于敌手，在强大压力下所引发的无端杂识，但耿照总觉自己一定漏了什么，这一切或许都还是有意义的。

他还在同一张锦榻上，姿势由趴卧改成了仰倘，衣衫、鞋袜俱被去除，只留一条贴身的犊鼻裤；随身物事亦被搜刮一空，包括贴身收藏的那枚飞还令簪——阙牧风今不计代价也要将他送回金风巷，拒返舟山，原因便在于此。

若遗失了如梦飞还令，所有努力将功亏一篑。

他的肩创被重新包扎过，敷了顶级的金创药，从甘洌的药气便能知悉，与阙芙蓉的虚应故事直若天地云泥。

麻烦的是：他双手双脚被钢镣铐固定在床榻四角，呈个“大”字形，从边缘掀起的锦褥下，可见手镣是铸死在疑似钢板的乌黝面上。

普通的床板可不会以铸铁框加固，若非刑台，便是活门一类。

锦榻两侧放落纱帐，将账外诸物掩映得颇有几分朦胧，可以确定的是原本置于桌顶、裹着驺吾刀的长布包已然不见，约莫是木骷髅带走了——而这偏偏又是另一样不能丢失的贵重宝物。

身披蓑大褂的木面怪客，至少眼下不在绣阁，耿照并未嗅到他身上的特殊气息，甚至连余味都闻不到半点，可见他离去的时间，长到足够衰腐的木气散尽，现场竟无一丝残余。

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