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二部(73-75 [第十卷])

意气风发的小牧风，青年舒服得低唔一声，隐有些泄意——名声风流的阙二少爷其实许久没有过了，繁忙的公事让他连自渎的时间和兴致都没有，遑论近诸事纷至沓来，积攒已久。

不过能这么敏感，连他自己都吓一跳，只能认为是燕犀的肌肤特别腻滑，触感极佳，即使隔着两层裤布厮磨，意外地都是顶级享受。

他本想将手从她上移开，但燕犀自己朝上偎近了些，温香的发顶差点撞上他下。这姿势阙牧风无从挪手，手掌反从少上滑到了底，指从缝滑进腿心里，自然而然地被蜜裂夹住，堪称是恶魔的诱惑。

阙牧风心狂跳，正欲以偌大的定力撒手撤退，以免被燕犀拳打死，指尖所触却非温腻烘热的不可言说之物，而是熟悉的坚冷。

燕犀自不会有一只异于常的钢铁户，那触感与她贴的肩甲相若，不想会有一片覆于如此私密之处。阙牧风想起贞带之类的亵具，面发烧，用力摇了摇脑袋，蓦地感受到一双杀视线，本能抬，恰对着翻眼瞪他的少。

“……你摸我。”她直接做出结论，不容分辩。

“纯属意外，真的。”

他举手齐耳释出善意，反正燕犀

要揍他是挡不住的。投降输一半。“你也骑着我啊。莫非你不是意外？”

燕犀意识到膝腿内侧压着的不是一条刺瓜，“哇”的一声坐起，慌间手掌朝男儿腹间、裆间、膝腿间摁落，少颇有力气，每摁无不使阙牧风面孔扭曲，几欲弹起，立身不稳的燕犀又按到另一处不该按的……两先撞一块儿再弹开或闪开，重心失衡，然后继续这个死亡循环——

好不容易额一碰，不顾撞得晕眼花，阙牧风忙将她搂得严实，止住这顿瞎忙。燕犀并未挣扎，明显也察觉这是最优解，但什么都不说感觉像是输给了他，心有不甘，贴着他襟闷道：

“……是意外。确实。”阙牧风本想调侃两句，但此际还是别挑事为好，忍着胸前湿热搔痒，一本正经。“生是这样了，总有意外。”

忽听噗哧一声，一旁的绣娘不知何时已然苏醒，并腿斜坐，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俩，以袖掩：“你们两位感不错啊。”燕阙慌忙分开，各自整理衣发，心中却不约而同奔跑尖叫：“这不是看起来更可疑了吗？”但一时也没别的可做，只得硬着皮撑到底。

三所在，似是个涸已久的枯井底，环境并不污秽，连空气嗅着都无地底常有的湿混浊，好过多数的地牢。

井就在顶正上方，仰可见月，皎洁的月华洒落于砖砌的井壁圈儿，予幽寂清冷之感。井底有一面微微凹陷、形似壁龛，嵌着一扇石门模样的雕壁，其上既无环闩，亦不见落手之处，平整得令心凉。

壁上刻着一尊简笔佛像，阙牧风长成之后，便没怎么陪母亲去进香，认不出是何方的佛陀菩萨，搔着脑袋：“这是什么佛？”料想现在陪伴进香的差使已落到燕犀上，没准能认得。

却见少摇了摇。“我也认不出，起码陪夫四处上香至今，没见过这般形象的佛菩萨。瞧着不像佛……倒像普通的行脚僧，会不会是地藏菩萨？”

“这是应身佛。”绣娘突然开，温婉道：“有说是天佛的化身，天佛以红尘俗世的贩夫走卒、男老少的模样点化众生，贵族贱民皆可能是天佛，故折衷以游方僧代之。佛经佛图里若未明说，多以行脚僧做为天佛的应身形象，以喻其化身千万，无所不至。”

燕犀吐了吐舌。“你倒懂得多。”

阙牧风苏醒后检查过全身上下，不仅衣着完好，兵器也在；垂询二姝，亦是如此，益发不明白对手所图为何。

不过托此之福，他贴身收藏的那个也还在，若失此物，可

就万死莫赎了。

他以剑柄敲击井壁，也试着砌石缝隙，攀缘而上，均是徒劳无功。这井到轻功派不上用场，三必是被绳索缒，离开也须如此，别无他法。

要不，就得寄望这应身佛壁非是装饰，而是通往井外的密道之门。

他甚至在角落里找到整袋的粮脯，还有几只牛皮水囊、一只打水用的陈旧木桶——敌居然连溺桶都备好了，令阙牧风啼笑皆非，不知该感激他们体贴呢，还是责其婆妈，不爽快揭明目的，净搞些莫名其妙的事。

他本以为林罗山和须于鹤是一边，是反天霄城阵营背后之，起码是金主。把扔下枯井、却供应食水溺桶的做法，确实不像武林，但林罗山这么做肯定得有个好理由。

三暂无命之忧，但阙牧风不知为何，心的焦躁始终挥不去，隐隐觉得这种若无其事的安逸感是敌刻意为之，欲掩饰某个极不安逸的目的。

他检查了能摸到的每块砖、每条壁缝，连粮袋子跟木桶也不放过，耗费整整两个时辰，始终没停下双手和脑子，直到绣娘递来粮水囊。

“歇会儿罢，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