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钻(15-26)

什么，从一脚踏进这个屋子开始，一种莫名的不安细细缠住了他，像湿润的蛛丝，他露的脖颈也开始发痒。

微弱的光，能看出屋里摆件的华贵。

但过多的留白给空旷之意，有些森，她的步子偏缓，每一步都像在提防着某种难测的意外。

她对这栋房子的生疏，让他有一瞬间的错——就好像

她只是短暂的寄篱下。

“进来吧。”她打开一间屋子的门。

他走进，只有一颗微弱的小夜灯在发亮，视觉上也没法增加温度。

他觉得身体很冷。锥骨的寒意从脚踝爬遍小腿，滞留在膝盖。

房间的冷气重了。

她像是感觉不到冷，坐在凳子上对着空空的书桌发呆。

房间里没有多余凳子。

他背脊微驼。驻在原地。

房间里的冷气已经爬到他顶了，他抬才发现空调开到了最低。

他很想开请求点什么。

可是嘴唇在冷气下发发涩，渐渐发麻。

他张张。什么也说不出。

喉咙。喉咙好。他吞咽水。

“渴？”

她像是突然注意到他，忙从凳子上跳下，像是责备自己的疏忽，眉间微蹙。

黑色保温杯。

他感激接过，手掌握着水杯，微微倾斜的弧度。

哐当一声。

水溅一地。

水刚沾唇的一瞬，温温的触感。很快，更多的、滚烫的热不受控制地，从圆状杯奔涌而出。

只一瞬间，他的腔感受到灼热的痛。舌尖发麻，他的五官因痛苦拧成一团，像被反复拧绞成麻花状、被拧水的粗布。

他的呻吟并未引来她的视线。

她垂着眼，桌上有一板药片。

“快吃吧。”

“什么？”

舌尖发疼，少量水润喉，他艰涩道。

“避孕药。”

他愣住了，脚步往后微微退了退。

地面四散的水让他遭了秧，他狼狈摔坐在地。

“你说过的。什么都做。”

她坐姿没变，拿起一旁的药片，一颗一颗掰出，铝箔纸轻微摩擦，在静寂的室内显得格外清脆。

很快，她手心攥了一把药片，她握着的拳翻转，然后在桌面上方摊开，药片乖顺地掉落，聚成一堆在桌面等候。

她走近他。

微凉的足尖从他冻得发硬的小腿，踩到他的大腿侧，然后是——

……胯间。

过久的寒气，他这处也只残有浅淡的温热。

他完全不知道她要嘛，眼睛不安地注视着她，手指无措，虚搭在地面。

然后搭在他茎的脚动了。

先是

痒。

酥酥麻麻的痒。

孩温凉的触感。

“……啊！！”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抬起的脚，再次踹在他温热的胯间，一下更比一下重，更偏向虐，对他全身最脆弱的器官施虐。力道重了，踹到的地方也失控。

有时是敏感的前端。有时是脆弱的睾丸。

他痛得身体直缩，双手颤抖地捂住胯间，中发出“嘶嘶”的呻吟，极力缓和着剧烈的疼痛。

然后她从床底摸出一根细长的铁链。

银白色。

他沉浸在痛苦的呻吟中没有觉察。

她跨坐在他腰间，为避免挣扎，用劲地摁住他的部，在他青筋起的脆弱脖颈套上链子。链圈很紧，他的颈部被窄小铁圈套紧，鼻腔发闷。

链环在她手心。

她起身，随意拉拉链条。

他吃痛地、被迫地被拉向前。

空调已经关了，地板却像北极的寒冰，他背部的温度全散，细的皮被粗刮蹭。背部全红。

他错地感到。

他的筋骨并没他想象的那样坚毅，他只是一个有着脆弱身，以及丰富痛感神经的。

不。

他应当只是一张脆薄木板片，只要外力稍稍对折，便能轻易地从中部折断。

“什么都能做？”她又问。

他紧咬牙关，痛苦的泪顺滑到锁骨窝。

“张嘴。”

她的食指搭在他嘴角，温柔道。

他没动作。

“不听吗。”

她无奈道，踩着他柔软小腹，指尖收紧了链环，猛地一瞬，他的喉咙被剧烈收紧，窒息感当浇淋。

被松开一瞬，他剧烈咳嗽，脸部涨红，脖颈勒出一道刻红痕。

她的食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