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
咆哮而嘶哑的声响回
在耳畔。
我怔怔地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四顾起姐姐的这间房子。
墙面上温馨地挂着顾音姐姐和那个催眠师的照片,好像是在某处旅游,背景是
山
海,两
的
紧紧挨在一起,对着镜
同时比出幼稚的“耶”。
沙发上堆着好多只毛绒玩偶,有新的有旧的,软绒绒地躺着。
餐桌上有一盏玻璃瓶,盛着清水,里面
着一株鲜橙色的花,新鲜而水
。
顾音姐姐的新家……很用心的样子啊。我想着。
“滚啊!滚
啊!!!”
顾音依然跪在地上嘶吼着,双手抓上我的小腿,不顾一切地将我往外推。
“姐姐……”
看着她被泪水沾湿的脸颊,我心疼无比地蹲下来,想要抱住她。
“你
什么!你别过来……来
啊!
神病强
了!!!”
顾音的反应极其剧烈,带着哭腔喊叫了起来。
可……这是一座烂尾楼小区。
恐怖的愤怒在我心
升腾。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杂种……如果不是他,顾音姐姐这辈子都不会经历这么大的痛苦,不会哭得如此崩溃……如果不是他,我原本可以永远和顾音姐姐生活在一起,让她做我的乖巧
。
“我会治好你的……我会治好你的……”
如同呢喃,又如同催眠,我对着自己自言自语着。
随后,看着地上拼命反抗的姐姐,我毅然决然地伸出了手。
…………
“姐姐!你真的被催眠了!”
第不知道多少次,我疲惫地对着被绑在床板上的姐姐叙述着这个事实。
“呜呜呜呜……!”
从她疯狂挣扎的躯体,以及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来看,我知道这又是一次无用功。
我摸了摸肩膀,上面还有一道血淋淋的咬痕。
那是今早我把她绑到床上时留下的,也是顾音姐姐被催眠的最有力证明。
——不论如何,如果连世界上最温柔、最
我的姐姐都会在行动上伤害我的话,那她的意志一定遭到了完全的扭曲。
我重新把目光落到被撤去了床垫的床上。
床板是由一块块长木板拼成的,两块木板之间的缝隙恰好给绳索的捆绑留出了空间。
刚搬的新家总是有各种杂物,一条粗壮的绳子不算难找。
“呜,呜呜!”
此刻,顾音姐姐被绑在床板上,纤细的四肢动弹不得,只有躯
可以略微摆动,
中也被我塞上了一条
色的毛巾,从卫生间里找到的,大概率是姐姐的脸帕。
恐惧的眼泪从姐姐的眼角不断流下,长长的睫毛不断颤抖……
每次看到姐姐这样的样子,我就一阵痛彻心扉。
但没有别的办法了……别
眼里我都是个
神病,只有真正的顾音姐姐会照顾我,现在姐姐被扭曲了心灵,我能靠的只有我自己。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席卷了我,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发愣
。
耳畔只有姐姐挣扎的嘎吱嘎吱声。
烂尾楼小区没有丝毫
气,布置得很温馨的房间反而似乎在时刻提醒着房主自己的孤独。
墙上那张姐姐和催眠师的照片已经被我拆了下来,扔到垃圾桶里了。
“直接对抗没有任何办法……”
我想起过去几小时里姐姐的顽抗,又伤心又恼怒。
难道就没有任何让生活恢复正轨的方法了吗?
姐姐,她就只能像一个
偶一样被催眠师肆意摆弄吗?!
偶,催眠……
偶……
说起来,昨天姐姐的那个样子,就很像【
偶】呢。
在我重锤了一下门之后,那个催眠师莫名地就呆呆地走了出去,门内的姐姐也变成了一个
偶的样子,双目无神,任由我摆弄。
当时因为脑子一团糟,所以没来得及思考,现在想起来……似乎很反常
“剧烈的刺激?”我想着。
不,不对。
仅仅只是一声砸门算不上多么剧烈的刺激,而且,就算这种程度的惊吓能让被催眠的
大脑宕机,那也解释不了那个叫陈海的催眠师呆滞离开的现象。
我看了一眼顾音姐姐的手机,上面也没有任何未接来电,证明陈海离开之后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原因……原因……”
“门,门。敲门……进门……催眠……”
无数个发生过的场景在我脑海里碰撞。
从最开始偷听到姐姐进门后
格的骤变,到猜测【门】是一个扳机,再到敲门时两
的异常举动……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