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可不是好习惯，周先生。"她冷冷地说。
"我要见温婉。"周毅咬牙道。
莫凌打量着他，突然笑了。"跟我来。"
她领着周毅穿过一条狭窄
的走廊，来到一间类似休息室的房间。温婉坐在一张长沙发上，仍然穿着那件透明纱裙，但翅膀已经取下。她的眼神依然恍惚，看到周毅时微微皱眉，仿佛不确定他是真实存在还是幻觉。
"周毅？"她的声音飘忽，"你怎么在这里？"
周毅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冰冷而微微颤抖。"我来带你回家。"
温婉抽回手，看向莫凌，像是在寻求指引。这个小小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刺痛周毅。
"表演很成功。"莫凌坐在温婉身旁，亲密地揽住她的肩膀，"观众
你了，小蝴蝶。"
温婉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种纯粹的喜悦是周毅许久未见的。"真的吗？"
"当然。"莫凌亲吻她的额
，然后看向周毅，"你丈夫也很...印象
刻。"
周毅的胃部绞痛。"那个纹身...黑光下的图案...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温婉点，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莫凌的设计。表面是美丽，处是真实。"她引用这句话时，语气中带着近乎宗教的虔诚。
"什么真实？"周毅追问。
"我的真实。"温婉轻声说，"所有
的真实。美丽下的黑暗，自由中的束缚。"
周毅看向莫凌，眼中充满指控。"你对她做了什么？"
莫凌微笑，站起身走向一个角落的柜子。"我给了她翅膀。"她打开柜子，取出一台平板电脑，"看看这个。"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文件夹，标签是"案例-完整记录"。莫凌点开它，里面是数以百计的照片和视频——从温婉第一次纹身，到私密穿孔，再到今晚的表演，每一个步骤都被详细记录下来。
"这是什么？"周毅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的艺术项目。"莫凌平静地解释，"《蜕变：十位普通
的非凡旅程》。温婉是第十位，也是最成功的一位。"
周毅夺过平板，快速浏览着内容。照片上温婉的表
从最初的恐惧、犹豫，到后来的接受、享受，再到今晚的狂喜...这是一段
心记录的格重塑过程。
"你利用了她！"周毅将平板摔在地上。
莫凌不为所动。"我解放了她。"她纠正道，"而你，周先生，只是碰巧是她的丈夫。"她走近一步，"记得吗？是你带她来找我的。是你希望她改变的。"
周毅无言以对。确实，从一开始，他就希望温婉更接近他理想中的样子——那些布满纹身和穿
孔的野。但现在，当这个幻想成为现实时，他却开始恐惧。
温婉突然站起来，动作有些摇晃。"我想回家。"她轻声说，不再看周毅，而是看向莫凌，"可以吗？"
莫凌点，亲吻她的脸颊。"当然，小蝴蝶。周先生会带你回家。"她意味长地看了周毅一眼，"好好休息，下周我们开始新阶段。"
新阶段？周毅想问清楚，但温婉已经走向更衣室，显然准备换衣服离开。他转向莫凌，"结束了。没有新阶段，没有团体活动，什么都没有。"
莫凌微笑，那笑容让周毅脊背发凉。"问问你妻子怎么想。"她轻声说，"毕竟，这是她的身体，她的选择。"
温婉从更衣室出来，已经换上了普通的恤和牛仔裤，但背部的纹身
廓依然隐约可见。她看起来疲惫但满足，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走吧。"她对周毅说，甚至没有看莫凌一眼，仿佛今晚的亲密从未存在。
回家的出租车上，温婉靠着窗户假寐。周毅想质问，想怒吼，想要求解释，但看到妻子疲惫的样子，所有话语都卡在喉咙里。
当他们回到家，温婉直接走向浴室。周毅坐在床边，听着水声，思绪万千。那个隐藏的黑暗纹身，那些被记录的私密时刻，温婉对莫凌的绝对信任...这一切将把他们带向何方？
水声停止，温婉走出来，全身只裹着一条毛巾。她背对着周毅站在梳妆台前，开始涂抹纹身护理霜。在卧室的灯光下，那些骷髅和锁链的图案已经看不见，只剩下美丽的蝴蝶和藤蔓。
"为什么？"周毅终于开
，"为什么要做这些？"
温婉停下动作，从镜中看着丈夫。"因为我喜欢。"她简单地说，"第一次有让我觉得自己...很美。很强大。"
"莫凌让你这么觉得？"
温婉点，转身面对周毅。"她看到了我自己都没看到的部分。"她的手指轻抚腹部的银环，"就像这个，就像背上的纹身...它们让我自由。"
周毅走向妻子，伸手想触碰她的脸，但温婉微微躲开。"我累了。"她说，"我们明天再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