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灭之眼(异族正太的堕落)(7-10)

空气里浮动的异样气味使林皱了皱鼻，默默将舱内通风系统调高了一档。

冷风卷过，林低声开，“白蕊已带回，她什么都不肯配合。只能走记忆回溯，伦理审批还在等。”她的语气也带着疲惫。

在黑市追捕旗袍恶组的行动中，-1彻底留在了那里，埋葬在了如地狱一般的救赎实验室里。

不过好在核心意识已上传至警局云端，只要有新机体，就能再回来。

飞行器穿越奎都外围的空中安检区，巨大的蓝色光幕如水波般蔓延，穿透机身，扫描着每一寸表面，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剖开。

“身份确认：柳如烟警长、林副队长，欢迎归返奎都主城区。”

天眼系统的声音在光幕中浮现，冷静无波，如同城市本身的意志一瞬间注视过她们，然后又收回目光。

执法记录仪还在滴滴作响。柳如烟的手指冰凉，有些滞涩的滑动解开了[安全保密-警长模式]安全锁。

她终于点亮了私终端屏幕——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如决堤的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她的神经。

王禄牛的留言混杂着陌生号码的

通告，一条条浮现：

——“如烟，你在哪，你在做什么？”（：32）

——“你今晚又不回家吗？我等了你很久……”（：35）

——“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01：07，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

——“如烟，我感觉自己就快要好了，我就要能站起来了。我想和你一起去我们结婚那年撞钟的冰雪大世界，你还记得吗？”（03：05，语气里夹杂着一种难抑的兴奋）

——“如烟，我你。”（05：28）

这一声“你”，尾音诡异，不属于任何常规的感色彩。它在耳边回，带着难以言明的异样，让柳如烟皮寸寸发麻。

她下意识地想擦去屏幕上的污痕，却发现那是自己手上的血。

还未等她反应，维稳中心的官方通知冷冷弹出：“王禄牛因涉嫌非法药物实验，已被带至医学隔离中心，家属请配合后续调查。”

柳如烟怔怔地盯着屏幕，指尖下的光冷冽如刃，悄然划开她竭力维持的平静。

愤怒、自责、恐惧、绝望，像水般在胸腔里翻涌，却被她死死压制在心底，只化作下眼眶里一丝未曾滑落的泪意。

她终于明白，自己与丈夫之间的裂痕，已经得像一道无法愈合的渊。

窗外的城市依旧灯火辉煌，巨兽般的高楼冷静地注视着，那目光——冰冷、无声，仿佛命运早已为她安排好失败的结局——她只是被推搡着，一步步走进无法逃脱的剧本之中。

低如夜色，无垠无涯，望之无际。

夜雨未歇，柳如烟踉跄着推开家门。

她在门前停顿片刻，指腹重重按下落后于这个时代的指纹锁，“滴——咔哒”一声，解锁灯闪烁。

她没等门完全弹开，便一把将门推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角落里“心灵”的蓝色投影静静伫立，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拉出一道幽长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刺鼻的怪味，像是某种食物腐败混杂着汗与药物的气息，令作呕。

踉跄着踏进屋内，湿漉漉的脚印一路延伸进走廊。

她的鞋底踩过地板，发出黏腻的水声。

屋内凌不堪，椅子歪倒，地上散落着药瓶、碎裂的玻璃和残留的医疗器械包装，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挣扎与搜查。

她几乎是

奔跑着冲进卧室，房门半掩，门后还挂着一只断裂的塑料手套。

卧室比外面更为杂，床铺翻得七八糟，被褥滑落在地。

空气中那怪味更加浓烈，混杂着一丝说不清的焦灼与绝望。

“心灵，我丈夫呢？”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无法遏制的慌与愤怒。

“王禄牛先生尝试绕开网络安全监管，参与非法体实验，已被社会稳定监控中心带走。根据《社会稳定法》第条，任何参与非法实验或使用未经批准药物的公民，将被强制隔离审查。”

“她们带他去哪了？我要见他！” 柳如烟的声音几乎撕裂空气。

全息影像变成一朵转动的菊花，短暂静默，像在检索答案。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很抱歉，维稳系统相关信息我无权访问。但我可以告诉您，王先生的行为已经导致您家庭的社会贡献分降至危险水平。您现有的医疗补助和住房权益可能会受到影响。”声音温柔却机械。

只吐出一串无关痛痒的标准回复，仿佛类的痛苦不过是数据中的一行异常。

对面的墙上的投出监控画面：凌的家中，王禄牛的脸从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