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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了魂,颤声问他,“母亲…还好吗?”
呼延彻看着自己异父的无能兄长,束手就擒的软弱帝皇,慢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也配问?”
(三)相煎
当
年谢皇后夺走她儿子还不够,为绝后患又构陷她与亲叔叔苟合,害陈家凋零。陈侍郎处斩,一族流放。昔的陈昭仪流落到朔方,委身大汗帐下,才有了呼延彻。而她的第一个儿子杨衡,以仇
为母,仰赖谢家的势力登极,又投桃报李再迎谢家
为中宫,恩
非常。次年就诞下杨琬杨琰,改元绍庆。
双胞胎的消息传到朔方时,陈芸娘本已病重垂危,听罢泪水不止,终未瞑目。相依为命的母亲过世,十岁的呼延彻在朔方王庭竟然还活了下来。
十二能从军,十四亲虎。十六岁已将兵收伏了西北的叁个小部族,为他父亲的统一大业出力不少,成为最显眼的王子。
诸多兄弟忌惮他的力量,又鄙夷他的血统。坚信他没有继承的资格,但也怀疑他有篡位的筹划。呼延彻却记得母亲的惦念,十年笼络布局。终于到大汗流露出接权力的意思,呼延铄对他提防到了极点。而中原一冬
雪,杨宋王朝正左右支绌。
天时地利,他自请南征,也兼有避嫌的姿态。但他没什么可避的。心挑选的兵马甫一
关,建立自己的粮
供应。后方再无牵制的能力,他不介意锋芒毕露。不受任何调令与诏书,剑指大梁。
也当真进了大梁。仇的血胤现下任他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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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彻心中畅快,“教你知道,真正的叔侄相是什么样。”
若有心去查,杨衡未必不知道嫡母当年的龌龊。陈昭仪是皇子生母,陈侍郎阁在望,两
相差近四十岁,怎么竟被
撞
苟合。谢家有能力指鹿为马罢了。
他抽出剑来,挑起面前少的下颔,饶有兴致地补了一句,“你母亲不姓谢,寿阳帝姬的母亲却是再真不过的谢家嫡
——在你们这些自诩尊贵
净的
面前,
了这小姑娘,倒比将那贼
掘墓鞭尸更解气。”
剑锋抵在她喉间,杨琬昂起的颅稍一松懈,失去他合意的角度,恐怕肌肤就会被刺
。她就这样与这
对视,眼睛适应了逆光,他的面容也渐渐真切。
高眉目,是胡
样貌。内侧眼角微向下勾,则大概继承自她未曾见过的亲祖母。阿琰更像母亲,而她与父亲一样,都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呼延彻或是也留意到这点相似,轻佻目光中又多了几分玩味,“ 不过——”
一阵衣裙窸窣。没听到下令,他的部属却开始带着众多眷离开。杨琬不敢细想,只暗暗希望他不会食言。
“比起当众行,眼下还是,商议国事为佳。”
长剑归鞘,他信步向御座上动弹不得的皇帝走去。她离得太近,眼前晃过他铠甲上凝固的大朵血迹,心事也一般黯淡。
(四)凝脂
国亡在即。杨琬赤身坐在自己的汤池里,水波静静鼓涌,没得安宁。
杨家从行伍中自立,夺了前朝这片极尽奢靡的宫殿,百年间地上地下又多加营葺。她起居处名为流采,城外数十里清平山上的温泉被迢迢引来,流采殿就是为数不多能享用的殿宇之一。
呼延彻的将她押送回这里,此时把守在门外。整座庭院一派肃静。杨琬略一屏息,甚至听见檐角铜铃经晚风吹动的声响。
知道她逃脱不掉,甚至也不能寻死,呼延彻令她殿内服侍的婢媪也一并跟了回来。流采殿当的
官绿云一直贴身教导她,这时找出一枚玉匣,犹疑着奉上。
“胡男子胯下那物尺寸颇大…殿下预先取些软膏化在体内,也教自己少受些苦。”
杨琬背对着她,不知是何种神。乌发湿滑光亮,未遮尽的肩背雪白柔腻,是同为
子的绿云看到也会心旌摇动的风光。她澹澹道了声谢,柔荑
开水面,舒展如柳枝,从池边小几上取过匣子,揽至身前端详。绿云退出了浴室。
她那初次谋面的叔叔,勇武非常的朔方将领,苟延残喘的大宋在这新迎来的摄政王…
杨琬用手指舀出一小块白洁净的膏脂,不知是怎样制成。轻嗅起来没什么气味,便带着它向自己下身探去。不能再等出浴,怕是来不及。
呼延彻要在这里幸她。
在她生活了十六年的,金雕玉砌的流采殿。用最是原始粗的方式,蹂躏矜贵的大宋帝姬——封号尚在,国之不国,她倒希望自己不再是帝姬,仿佛能减轻一些耻辱。
他大概还会让天下都知道——杨琬惊异于自己还在平静地想着“今后”——毕竟他
恨的两支血统,正好就汇集到了她的身上。她没有选择地承受了随之而来的庇护和优渥,也逃不开这倾覆时刻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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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之后才有议亲的苦恼,是她做帝姬的好处。阿隽是谢家的芝兰,国中角峥嵘的才俊,作她的驸马按理是委屈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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