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异常轻柔，像在对待一个不愿醒来的梦。
“你现在大概不记得我说过什么吧？没关系，我等你清醒那天……我再说一次也没关系。”
我把擦好的毛巾放下，看着她快撑不住的模样，声音低沉柔和。
“要是你真的醉到忘了今晚发生什么……也可以，至少我知道，你终于不逃了。”
我的手还停在她肩上，迟迟不肯放开。
在她醉意未褪、
绪摇摇欲坠的时候，做她最后一层不会垮掉的依靠。
我犹豫了几秒，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与湿润的睫毛上。
理智与绪
锋着，我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放弃了那个几乎要冲
理智的念
，准备去浴室冷静一下，解决我体内快要绷不住的欲望。
就在我才刚起身，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她忽然举起右手，紧张地捉住了我的手掌，那只小小的手指扣得紧紧的。
“我……”她声音很轻，像是从梦里挣脱出来的呢喃。
我惊讶地回过，看见她睁着一双含着雾气的眼睛，直直望着我，眼神里有些迷茫，也有些倔强。
我还没开
，她就像被自己吓到似的，连忙错开眼，垂下，不敢再与我对视。
她的手还牵着我，但她的眼神，像藏着一整片尚未说出的心事。
我刚站起身，甚至还没跨出一步，她那只突然举起来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那一瞬间，我整个
定在原地，彷佛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她的声音那么轻，那幺小，可那一句“我??”却
像是把我困在了原地，无法再离开。
我慢慢转过身，眼神落在她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睛上，低下与她视线相。
“你……怎么了？”我开，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轻。
但她却已经连忙错开了眼神，像是害怕我看穿她所有的绪。我感觉得到她的指尖在发颤，却还是那样紧紧拉着我，舍不得放手。
我蹲下身，让我们视线平行，轻轻握住她的手回握住我。
“看着我，苡柔。说出来，好不好？”我语气没有强求，只有满满的耐心与温柔。
“你刚刚想说的话，我真的想听……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我没有往前靠近，只是蹲在她面前，用整个眼神在等她、给她时间。
但我内心早已汹涌到极限——只等她一句话，就能打我们之间所有的暧昧与压抑。
“我??我也不想和你有距离??”她终于开，声音颤抖，像是从胸最
处挤出来的绪，“但是??那天??那天惠儿说了????她说她喜欢你。她说了??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应该跟你保持距离的。我尝试过了??但我??我这里好闷??好闷。”
她说着，眼眶渐渐泛红。提起惠儿的那一刻，她的表明显变了，像是心底藏着的酸楚终于找到了出。
她的手揉着胸，像是想将那闷痛的绪推开，却根本无济于事。
而此刻，我终于明白，原来苡柔心里的距离，并不是对我无感，而是因为太在意——才退后。
我听着她断断续续地说出来，那些压在心里好几天、甚至可能更久的绪，终于在今晚了。
惠儿……我当然记得，那次只是聚餐吃饭，坐在对面她大概看了我几次，我也礼貌地笑笑，没说太多话。但我怎么都没想到，原来她会说出那样的话，还让苡柔一个默默把这些放在心里那么久。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揉着胸、像是压抑着什么要溢出来的难过，我的心比她还闷。
我一声不吭地靠近，坐上床边，伸手紧紧握住她揉胸的手，贴在我心上。
“这里很闷对不对？”我沉声问。
我把她的手覆在我的心脏上，那里的跳动狂烈得不像平常的我。
“我也很闷。从知道你在闪躲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快疯了。不是因为惠儿，是因为……我怕我错过你。”
我盯着她的眼睛，那层泪光闪得像颤抖的星。
“你
觉得她说喜欢我就让你不能靠近，那……我说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也该听一听？”
我终于说出，语气平静得像晚秋夜风，但眼神里早已藏不住那么多年来的喜欢。
“苡柔，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你还没注意到我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我没有
近，只是手还贴在她手背，静静地等待她的反应。
她瞪大双眼看着我，彷佛还迟疑着自己是否听清楚我刚刚说的话。那双眼里的迷蒙与迟缓，大概是酒
造成的，让她脑袋转得特别慢，绪像是还在半拍之后才赶上。
她怔怔地望着我许久，像是在试图让自己听懂、感受到我刚才说出的每一个字。
然后，她忽然伸出手，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