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61-64)

……无耻……噗……”

吕松语声之中隐有颤音，如此又急又气之下再难保持先前所凝的剑气，一记嘶吼，行功有了几分散，气血翻涌无序，引得一脓血出……

“你所行所思本无对错之分，究其缘由，我却道你是见识太少，今，我便带你好生见识一番。”言罢便又是长手一挥，黑雾骤然扩散，便如当将他挟制到宫变战局那般悬在空中，随着她那仪态出众的宫廷步伐，一步步朝着寝宫行去。

而此刻的长春东宫，早已是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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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暮霭，香薰轻盈飘散，吕氏皇后所居的长春宫内灯火通明，除了天子萧玠外，更有徐东山、季星奎高坐于正殿之上，而今之长春正殿，完全没有往的高贵典雅，早有在地上扑了一层绒毯，周遭布满红纱幔，遍香薰环绕，即便今正主还未到来，萧玠徐东山二都已急得面红耳赤，摩拳擦掌。

不多时，以念隐门琴无缺为首的几名子纷纷押了上来，有“红衣将”之称的盛红衣，有早先广云楼的花魁云些，有那身具“纯血脉”的天生炉鼎苦儿，还有十数位从念隐山门擒获的妙龄子，众齐集长春宫正殿，或横眉冷目，或哀怨自怜，亦或是如念隐门弟子那般于这殿中抚琴献舞，千娇百态，也难怪萧、徐二目不暇接。

终于，随着几声“吭哧吭哧”的甲胄声响传来，连带着季星奎也不禁朝宫门外望去，浑身血渍、发髻散的易云霜便在摩尼教怒惊涛、色骷髅两位护法的扶持下缓步走来，而在他们身后，成非玉与李存山亦是紧紧相随，摩尼教如今的四大护法，如今竟已在这后宫之中集结。

而对于萧玠来说，目光却是径直跳过了眼下这四位魔，他眼中只有一个，作为此次谋逆之首的易云霜，易云霜浑身血渍，这三来也不知遭了多少酷刑，事涉朝中大小官员，军中若派系，即便萧玠心里再是惦记，吕倾墨也说要审个三再行定夺。

如此，既是折磨了她三，也是拖了三。

结果倒是无在意，易云霜桀骜世皆知，即便是动用了摩尼教的秘法，也不曾撬出零星半点，当然这些对于萧玠而言却是无关紧要，这个最大的价值，当然是收宫中好生调教，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大事。

倒也无怪乎萧玠色令智昏，这位名震天下的

帅确是天生英姿，勿论容貌身材都是上上之选，再配上她那杀伐果断的眼神与气质，世所罕见的将星之，天下男儿无不被其踩在脚下，自然也有无数男儿期待她倒下的那一天。

世间累卵大多只能瞻仰其风姿，甚至连幻想都难有勇气，而今这般好事终于落在萧玠身上，只因为他是皇帝，普天之下地位最高权力最大之，

然而此刻，他却有了顾及。

即便是易云霜被这般押解着了长春宫门，他也得压抑住心中欲火，将目光投向宫门之外，他答应过吕倾墨，得等她前来。

曾几何时，他将那吕倾墨视作妾室丫鬟，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但如今他父兄相继离逝，他这皇位唯一能倚仗的也只有他的皇后了。

即便他已经发觉，吕倾墨并不简单。

从前处理朝政得心应手还可以算作天生聪颖，可如今她手下冒出的这群江湖高手，轻而易举将吕松、易云霜的谋逆平息，无论胆魄谋略，她都不像从前那个在自己房中逆来顺受之。

如此，他便不得不慎重起来。

易云霜并不堪他，甚至自步这后宫中后便安静地站在大殿正中，双目微闭，缓缓呼吸，似乎是想竭尽一切努力来恢复自己，不妄图对手的大意或仁慈，但只要出现机会，她便决不会放过。

“你这又是何苦，今之局，你若昏迷不醒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季星奎当然知道易云霜即将面临何事，见她有调息之念，当即好心提醒。

易云霜这才侧过来，眼中狠辣仇怨一时化为轻蔑：“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本还道你算是个物，如今看来，倒是高看了你。”

季星奎闻言不语，此役虽胜，却也有违初衷，他并不沉迷色，今也本不想来此，但吕后宣召，他又不得不来，时至今，他心中亦是有了动摇，正如那易云霜所问，他到底是忠于麓王一脉还是忠于吕后，他自己也有些琢磨不定了。

好在他的沉默并未持续多久，殿外很快传来一道略显庄严的声，而这庄严之中却又有着宛如夜莺歌唱般的动听，浩瀚内力在这长春宫殿里循环回，霎时之间便将一众男的目光一齐引来。

吕倾墨一袭艳红宫装，长裙覆地，衬出无尽的华贵，她的身侧依旧悬着一团黑雾，黑雾之中依旧裹着吕松，可殿中之除了易云霜外竟都无一在乎，光芒炽热如她，甚至是将这殿中的靡污秽也清退了许多。

“墨……皇后终于来了，你说过的，等你前来，我等才能肆意尽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