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他能站在阳光下,
净净地接过她捧上的、染血的权柄。
哪怕这权柄上,刻满了她对他的贪念与疯狂。
她嘴角不自觉上扬,至少现在的她终于是阿兄的
了,他们已然结合,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陪在这个男
身边的
从始至终只有她一
。
她将脸埋进他胸前,汲取着他身上相同的气息,这个被家族放逐的
,终究还是被她用最不堪的方式留在了身边。
霍言的脸突兀出现在脑海中,他指腹划过她颈间时的
鸷笑容,像根毒刺扎在视网膜上。陈芊芊眼神冰冷,想起那卷录像带,她知道霍言不会真的
出原带,那个男
和他藏在契约里的陷阱一样,都是致命的。
他知道了陈洐之回来的目的,知道了他们兄妹的禁忌关系,甚至可能已经查到陈家与军方走私的证据,既然如此,当他今晚在契约上签下名字时,就应该已经准备好踏上了她为他准备的黄泉路。
“阿兄。”她对着熟睡的陈洐之呢喃道,“我不会让任何
毁了现在的幸福。LтxSba @ gmail.ㄈòМ 获取”包括你,也包括我自己。
他们该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就连死也要死在一起。
为了这个“永远”,她愿意让整个霍家陪葬,愿意在血海里铺出一条路,只要陈洐之能站在路的尽
,笑着对她说“我回来了。”
毕竟,在她的世界里,
与毁灭从来都是同一种形状。就像此刻,她望着那枚刻着军号的子弹,忽然觉得,那子弹的棱角,与她藏在心中的刀刃,是如此相似。
13.裂玉
翡翠镯沿的冰裂纹在晨光里像道凝固的泪痕,陈芊芊蜷在丝质床单里,抬起手腕仔细打量着,而后又看向床前一言不发系上腰带的男
,抬脚戳了戳他的脊背,陈洐之瞬间避开,转身看她时红眸里带着隐隐哀怨。发布页Ltxsdz…℃〇M
“不准闹了。”
她有些委屈,掀开盖在身上的绒毯,露出满身红痕,如同一件纯白的瓷器被恶意涂上暧昧的油画。
“阿兄,你怎么了?是小芊昨晚没有伺候好你吗?”
陈洐之转过身不再看她,耳尖的滚烫泛红
露了他的心境,低
假装整理衣衫。
“我有事,晚上晚点回来。”
“去哪里?”
“军部有行动。”
“晚点回来是什么时候回来?”
“在你睡着之后。”
陈芊芊披上罩衫上前抱住他,滚烫的泪水伴随呜咽的抽泣声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有些无措,轻拍着她的后背将她拢
怀中。
“你在怪我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不高兴……”
“没有,我只是…还没有适应。”
天知道他早上醒来后有多么崩溃,在她的勾引调戏下这才接受了一小半现实,她滚烫的身体还缠着自己,后背是她昨夜留下的抓痕,而记忆里
碎的片段像刺刀般反复切割神经,是他亲手一遍遍要她,是他失控地吻遍她每寸
肌肤,是他在
欲里喊着“小芊”时,忘了他们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
陈洐之想,他死后应该堕
阿鼻地狱。
“很快就会适应的~”
陈芊芊指尖勾住他腰带上的徽章,指甲碾过金属纹路,忽然踮脚在他胸
咬了一
,透过衣料咬住那
首,不是撒娇的轻啮,而是像小兽标记领地般用尽全力,齿印里渗出的咸涩中混着他体温的暖。
“嘶……”
陈洐之吃痛地闷哼,却看见她仰起脸时,泪汪汪的眼睛里藏着得逞的狡黠,这属于他的味道,被她吃
抹净,被她吃进腹中。
“我与阿兄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是不是该叫阿兄……”
“老公?”
当他失控吮咬她耳垂,陈芊芊蜷缩的脚趾勾住床单暗纹,感觉到那抹猩红正从薄如蝉翼的耳
里渗出来,像滴在宣纸上的鸽血红,边缘泛着水痕般的洇染,是他犬齿碾过毛细血管时,蓄意留下的、会呼吸的吻痕。
“嗯啊、疼~”
她甜腻的回音似要勾走陈洐之一半的灵魂,他起身,军装领
翻开,牙齿咬
舌尖,用疼痛遏制住想舔舐那抹红的疯癫。
“洗漱,下楼吃饭。”
门被扣上的瞬间,门锁咔嗒声像根细针扎进陈芊芊的耳蜗。她盯着那道被关上的红木门,指尖还留着替他整理衣料时,蹭到的军装布料的粗粝感,正感到空虚无趣,一旁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随手拿起翻看,眉
渐渐舒展。
浴室蒸汽漫上来,她哼着轻快的歌,对着马赛克砖墙研究霍言的作息表。防水笔记本藏在浴缸排水
的隐秘处,用油浸泡过的纸页上,红笔圈着
色酒吧四个字,她听见淋浴
的水滴在瓷砖上,数到第十七声时打开了暗格。
那份录像带此刻正与她十六岁时偷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