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打炮记录(15-17)

路，她突然觉得之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自己其实已经死在了伦蒂尼姆。

不觉得这个念恐怖，反倒觉得……

五颜六色的几何体中，一个的背影打断了她的胡思想。她认得那个。

她耐心或是无所谓地跟着队伍，直到两并排。

“你怎么会在这？”

“任务间隙出来放松一下，结果这里的面包据说不错，我打算给其他带点回去……你怎么会在这？”号角侧过，有些惊讶地看向蔓德拉。

“我说了我在休假。”

“你这样不累吗？”号角看了看蔓德拉悬空的脚掌：“我还以为这种事会给博士才是。”

“我没说过他在这吧？”

“他格外关心你。”号角紧盯着蔓德拉的眼睛，虽然后者根本不看她：“以他的个不会让你自己来哥伦比亚的。”

“呵，我还嫌他烦呢。”蔓德拉抱着手臂，看起来对这场闲聊兴致缺缺：“你说他一个罗德岛核心领导，也不缺，老盯着我做什么？”

“我不了解博士，所以我也不妄加揣测。”

队伍又往前挪了挪。

“不过。”号角把转了回去：“你和博士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有神多了。”

“有吗？”

想来他的科打诨使她不得不像个普通一样振作神去回应这份强行喂食的热，她烦躁，她不需要或是不想要这些，但在她觉得烦躁的那个瞬间，她就已经脱离了那副空壳的状态。

她在被慢慢填满。

她希望这样吗？

已经排到面包店前了，蔓德拉抬起来，看着货架上的种类，思索着博士的味。

不对，在那之前……

号角不是排在我前面的吗？

转看去，号角依然在身侧，只是表有些窘迫。她所在的队伍终点是面包店的旁边————公共厕所。

号角有些窘迫地看向了蔓德拉，蔓德拉叹了气：“要买哪几样，自己说。”

“我回来了。”

提着袋子飘上二楼，看见那个男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闭着眼睛，蔓德拉歪了歪，没有落地，维持着飘浮状态进了房间。

“嗯……”博士闭着眼睛，没睡醒般地扭了扭身子：“有点香。”

“我还以为你在装睡。”

那样的话一定会趁自己没防备的时候突然作弄自己。

“可能最近是有点累……”博士像是扭舒服了，慢悠悠坐了起来：“面包？”

“这个是水果的，这个是的，这个是蛋加芝士的。”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种花哨的面包。”

“反正是给你买的。”

“你不吃？”

“我没胃。”

“我也不饿。”

蔓德拉没什么神地将面包放到了桌上：“冷了味道会变差吧。”

“可确实没食欲啊。”

“怎么，感觉你心不好？”蔓德拉斜过脸看向博士：“这还真少见啊。”

“没有，就是天色暗了。”博士的手指架在嘴唇上，像个忧郁的青年般望向了落地窗外染红的黄昏：“一到这个这个点不知怎么，总觉得提不起劲来。”

“难道不是因为之前在萨尔贡三天没睡吗？”

“听谁说的？”

“都在说。”蔓德拉眨了眨眼：“别是不是都习惯了你不把自己当的样子，总感觉他们提起你这些事的时候有种兴奋的感觉，好像被事搞得没法睡觉是什么英雄传说……”

“他们没有恶意，只是与自己无关的事容易被大脑轻松化，然后在耳相传中变成有趣的故事，不有趣的东西自然会被过滤掉。”

他说着，侧脸在夕阳的吹拂下显得有些虚幻，仿若故事中的物。

但蔓德拉看到了他色的眼圈，还有那些不明来源的伤，皮肤也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光滑，摸上去粗糙且缺乏弹。

“像你这种聪明，原来也会累

啊。”

“我又不是超。”

“没说你的身体。”

博士有些讶异地撇过眼来：“我看起来很糟吗？”

“看着像是家里有十三个小孩要养但明天就要从上工地地方卷铺盖滚蛋的大叔。”

“呼……”博士摸了摸脸：“就当我是什么聪明好了，会累不是当然的吗？”

“聪明不是该想的明白很多事吗？想明白了不是就会很有觉悟，最后连自己什么时候死也准备好了……”

“我没那么聪明，蔓德拉。我还算不到自己什么时候死。就算真到那地步，我也一样改变不了每次行动中可能的牺牲。我记在脑中的死者很多，一直记着他们很累……”

“罗德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