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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又急又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王成心里虽然闪过了一丝疑惑,总觉得他们两个揉面团的姿势有些奇怪,乐瑶的反应也过于激烈了。但在脑海中那
强大而温柔的声音暗示下——‘李主任是专业的医生,又是领导,他在好心帮忙,你不该怀疑他’——他立刻就打消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疑虑。
“好的好的,辛苦你们了,也谢谢李主任的帮忙!我马上就回来!”他笑着说完,便挂断了视频。
在视频挂断的最后一刻,他似乎看到,妻子乐瑶红着脸,绝望而又迷地,
缓缓闭上了眼睛。
……
等王成提着一根崭新的大红萝卜回到家时,厨房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李力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看电视。而妻子乐瑶,则在厨房里继续忙碌着,案板上已经摆放好了一排排白白胖胖的包子胚。
“我回来了!”王成换好鞋,走进厨房准备处理萝卜。
他一脚踏进去,就感觉脚下有点滑腻腻的,低一看,发现厨房的地砖上有一片明显的水渍,似乎是刚刚拖过地。
“老婆,你刚拖地了?”他随问道。
“嗯,”乐瑶背对着他,正在洗手,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刚才弄面团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一些水在地上,就顺手拖了一下。”
王成没再多想,他走到洗衣机旁,准备把换下的脏衣服扔进去,却发现洗衣机正在“嗡嗡”地运转着。他有些奇怪地问:“咦?你洗衣服了?”
“嗯……刚才揉面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不舒服,就顺便把衣服换下来洗了。”乐瑶回答道。
王成愣了一下,他这才注意到,妻子身上穿的已经不是刚才那件色的卡通围裙和里面的睡衣了,而是换上了一套
净的、保守的
色家居服。
在有别的男在家的时候换衣服,甚至连内衣都换掉了?王成的心里莫名地感到了一丝不舒服,像是有根小刺扎了一下。但那
强大的信任感很快就压倒了这丝不快,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多心了,妻子
净,出汗了换身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晚餐很快就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馒和包子,配上一大锅香
的萝卜炖
汤。
饭桌上,李力凯和王成相谈甚欢。他们从王成的康复况,一路聊到脑机接
技术的未来应用和商业前景。李力凯渊博的知识和富有远见的卓识,让王成佩服得五体投地,两
越聊越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相比之下,妻子乐瑶就显得异常沉默。
王成注意到,从上桌开始,乐瑶就一直低着,默默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几乎没怎么说话。她的脸颊始终泛着一种不正常的、像是发高烧似的红晕,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一层
色。
而且,她的坐姿非常奇怪。她不像平时那样安稳地坐着,而是只用半边的边缘搭在凳子上,整个上半身微微前倾,腰背挺得笔直,看起来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又像是在努力维持着身体的某种平衡。
席间,李力凯用公筷夹起一块炖得晶莹剔透、烂
熟软糯的萝卜,放进自己的碗里,然后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低着的乐瑶,笑着对王成说:“乐瑶的手艺真是不错啊,这萝卜炖得火候刚刚好,
即化。说起来,最近的新品种红萝卜,确实是好东西,又大又粗,吃起来
感扎实,汁水丰沛,真是让
回味无穷啊。对不对呀,乐瑶?”
乐瑶听到这话,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把筷子掉在地上。她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更红了,身体也几不可察地剧烈颤抖了一下,仿佛被电流击中。她没有回答,只是把埋得更低了。
王成完全没有听出李力凯话里的弦外之音,还以为他是在真心夸赞妻子的厨艺,高兴地附和道:“是吧!我老婆做饭可好吃了!李主任您多吃点!”
一顿饭就在这种诡异而又“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
饭后,李力凯和王成意犹未尽,又转到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畅谈脑机接的技术前景。从医疗康复到教育娱乐,再到未来的军事应用,两
越聊越兴奋,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墙上的时钟也指向了
夜十一点。
李力凯看了一眼时间,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你看我们,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这天色也太晚了,我开车回去也不太安全。要不……今晚我就在这里打扰一晚?正好明天我们可以继续讨论一些技术细节。”
王成一听,欣然同意。他觉得能和李主任这样的专家彻夜长谈,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他热地说道:“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您能住下是我们的荣幸!家里虽然小,但沙发床还是有的。”
说着,他便从储物间里找出了折叠沙发床,在客厅里展开。为了让李主任能有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他还特意从卧室里搬来了一个很大的、古色古香的中式木雕屏风,严严实实地隔在了沙发床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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