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转生(2)

水球突然炸开，溅湿了垂在肩的翠绿发丝。希露菲懊恼地甩了甩，水珠顺着尖耳朵的廓滑进领，激得她缩了缩脖子。这个动作让躲在廊柱后的鲁迪乌斯差点笑出声，他蹑手蹑脚地靠近，突然从背后抓住孩纤细的手腕。

“手腕要再抬高两公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尖，希露菲浑身一颤，水球彻底化作一滩清水落回池中。她不用回都知道此刻鲁迪脸上定是挂着促狭的笑意，就像上次教她火球术时故意用风魔法吹她发那样。

金黄的树叶打着旋儿飘落在两叠的手背上。鲁迪握着希露菲的手腕在空中划出弧形轨迹，指尖渗出的魔力在空气中留下淡蓝色的光痕。

“水元素的流动要像跳舞一样，”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些，“还记得用魔力堆雪时的感受么？就像是那样……”

希露菲本能想要抽回手，可到了最后却还是选择顺从，自从上次在村民前施展魔法后，鲁迪便没有再继续做那种羞羞的事了，可这种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却变得越来越频繁。每当男孩带着体温靠近时，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争气地加速，就像此刻池中此起彼伏的水花。

“唔，是，是这样么？”

希露菲慌之下，魔力紊，水花飞溅竟弄到了一旁男孩的脸上。

鲁迪夸张地抹了把脸，翡翠色的瞳孔在树影里忽明忽暗。他背靠池塘缘坐下，随手扯了片叶含在唇间。

希露菲注意到他今天没抱着那本标志的魔法书，也没像以前一样骚扰自己。

“今天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叶在齿间打了个转，“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希露菲正在整理裙摆的手僵在半空。一片泛黄的落叶恰巧落在她膝，叶脉纹路刺得眼睛发酸。

她想起昨天晚上去鲁迪家做客时，听到保罗先生和塞妮丝夫讨论魔法学院推荐信的事。当时鲁迪靠在门框上啃苹果，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提前学也不错”。

哗啦啦的流水声突然变得很吵。希露菲低数着石板缝里的蚂蚁，直到视线开始模糊。她早该想到的，像鲁迪这样十岁就能施展圣级水魔法的天才，怎么可能永远留在乡下当她的玩伴？

能做到无声吟唱的他，在这片大陆上可是一等一的魔法天才，更何况还有保罗教导剑术……

“什么时候走？”

她听见自己用异常平静的声音问道，右手无意识地揪住裙摆，布料在掌心皱成惨白的漩涡，这是鲁迪送给她的裙子，说是孩子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对，尤其是她这么可的孩。

“下周吧，老爹说最好在冬前……”

希露菲猛地站起来，她想说些什么，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脑海里没来由的浮现出鲁迪“欺负”自己时的画面，或许是因为分别在即，她忽然觉得那样或许也还不错，如果这样能留下鲁迪的话……

【不行不行！我在想什么啊……鲁迪这是要去上学……】

“这是好事啊。”

她努力让声音带笑意。

“你要是去了那里，肯定也能到其他朋友，也能学到更多魔法，洛琪希老师不是已经没东西能教你了么……”

就能遇到更多像洛琪希老师那样优秀的。这个念突然冒出来，像毒蛇般啃噬心脏。希露菲第一次体会到了与分别该是多么难以接受，尤其是那还是她唯一的朋友。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跟鲁迪一起去上学，但她的父母才不可能这么做，就算她也有魔法天赋……

暮色渐浓时，希露菲蜷缩在小床上，她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鲁迪去了大城市，学到更多魔法，那肯定是好事，不用想的好事！

自己……

自己只要在这里等鲁迪回来就好，他肯定会回来找自己的……

他说过的，自己是他的可新娘……

枕下压着鲁迪送给自己的魔杖，上面还清楚刻着“.r“，当时他说这是“超级鲁迪“的缩写，但希露菲偷偷认定那是两名字的缩写。因为经常摩挲使用的缘故，那刻痕已经淡了许多，就像她支离碎的梦境。

“唔~……”

手指悄悄探，哪怕明知这是不应做的错误之事，可事到如今也无法回了。希露菲回忆着与鲁迪在一起的那几天，手指遵循本能指引分开了蜜唇，学着在小里抽的样子，来回进出着……

“唔~！鲁迪~~！对不起~~……”

她不

能让鲁迪感到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如果鲁迪为了自己，放弃去魔法学院进修的话，她做不到那么自私，于是便只能把这份心埋在心底。

可……当真能埋藏起来么？

孩那懵懂初开的意。

次一早，希露菲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来到了鲁迪家里。只见洛琪希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