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肆意游走。
她付出了越来越多。
从最初的指尖触碰,到后来的隔衣抚弄,再到被强行搂抱亲吻。
她甚至有一次,被一名喝疯了的宗室郡王,将手探
了裙底,隔着那层薄薄的丝袜,粗鲁地揉捏着她的大腿内侧,几乎就要触碰到那最隐秘的所在。
每一次,她都强忍着滔天的杀意与恶心,用尽毕生的智慧与演技,在不彻底撕
脸皮的前提下,虚与委蛇,巧妙周旋。
然而,她换来的,却少得可怜。
有时是一份“正在走流程”的空
批文,有时是几十杆锈迹斑斑的长矛,有时,甚至只是一车已经开始发霉的陈年谷米。
这些微不足道的“援助”,更像是一种狎玩了她这位“郭夫
”之后,随手丢下的赏钱,充满了戏谑与侮辱。
她心中的希望,就在这一次次的羞辱与失望中,被消磨殆尽,只剩下麻木的冰冷。
就在黄蓉心灰意冷,几乎要放弃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
,出现在了沁芳园。
是陈知玄。
这位曾在襄阳议事厅一语惊醒梦中
的谋士,风尘仆仆地来到了襄阳。
书房内,黄蓉为他沏上一杯清茶,苦涩地笑了笑:“先生,你当初说,我是襄含城中唯一的‘宝物’。可如今看来,这件宝物,似乎一文不值。”
陈知玄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夫
此言差矣。”他放下茶杯,缓缓说道,“不是宝物不值钱,而是夫
找错了买家。”
黄蓉心中一震,蹙眉道:“先生此话何意?”
陈知玄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夫
可知,如今的临安朝堂,是谁的天下?”他不答反问。
“自然是贾似道,贾相爷。”
“正是。”陈知玄点了点
,“贾相爷的主张,是‘和’。他与蒙古
眉来眼去,早已不是秘密。他
不得襄阳早
城
,如此,他便可名正言顺地向官家哭诉‘大势已去,非战之罪’,而后顺理成章地与蒙古议和,甚至是……纳贡称臣,以保住他贾家的富贵,保住这临安城的歌舞升平。”
“您是郭大侠的妻子,是旗帜鲜明的主战派。您在临安奔走求援,在贾相爷和他那些党羽看来,无异于公然与他作对。那些官员,他们或许贪婪好色,但他们更怕丢了
上的乌纱帽。”
“他们敢对您动手动脚,占尽便宜,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您为了襄阳,不敢翻脸。但他们绝不敢给您任何实质
的援助,因为那等于是在向贾相爷递投名状,说自己与主战派有所勾结。”
陈知玄的一番话,如同一盆冰水,从黄蓉的
顶浇下,让她从里到外,凉了个通透。
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症结,根本不只在于那些
的贪婪,更在于这盘早已烂到根子里的政治棋局!她就像一个棋子,被困在棋盘中央。
黄蓉的指甲,
地掐进了掌心的
里。她咬着牙,不甘心地问道:
“那些文官不足为恃,那我去找军中重臣如何?譬如两淮制置使李庭芝大
,譬如四川制置使朱禩孙,还有宁武军节度使……”
她每说出一个名字,都是当世赫赫有名的帅才。
陈知玄却摇了摇
,像是在怜悯她的天真。
“夫
,您说的这些
,都是国之栋梁,也都是主战派。可正因如此,他们才更不可能帮您。”
他逐一分析道:“李庭芝大
,以一
之力,独扛两淮防线,他身后便是大宋的腹心之地。蒙古
何尝不想从他那里撕开缺
?他麾下的每一兵一卒,都恨不得掰成两半用,如何有余力支援襄阳?”
“朱禩孙大
,镇守川蜀,与您襄阳互为犄角。可他的防区同样吃紧,自保尚且艰难,更无力分兵。”
“夏贵将军,手握长江水师,是大宋最后的屏障。可蒙古
也在大力建造战船,夏将军的压力,一
大过一
。他的水师,动弹不得。”
陈知玄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重锤,将黄蓉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敲得
碎。
她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眼神空
,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道,襄阳注定要亡吗?”
“办法,自然是有的。”
“那些身居高位的大
物,身系国运,瞻前顾后,夫
说服不了他们。可这临安城内外,还有一些
,他们官阶不高,却手握实权……”
黄蓉猛地抬起
,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先生是说……”
“其一,”陈知玄伸出一根手指,眼中闪过一丝
光,“殿前司统制官杜浒。”
“此
行伍出身,凭着在与金
、蒙古
的数次边境摩擦中积攒下的赫赫战功,一步步爬到了如今的位置。他麾下直辖着一支三千
的‘豹韬营’,乃是临安城防力量中最
锐、最悍不畏死的步卒。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