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贼】（524-530）

“会。任何行业都有害群之马，任何从业者都有可能犯错。但这不是否定这个身份的理由。警察中有坏，会犯错，医生中有坏，会犯错，官员中有坏，会犯错，你们做侦探的，也有坏，会犯错。所以会犯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所有个体的对错，最后都要回到个体的况来讨论。”

她十分自信地说：“如果你去掉问题中的那个复数描述，单指我，那么，我可以顶天立地说一句，我从业以来的所有报道，从不曾扭曲事实，从不曾断章取义，从不曾恶意引导。我不畏惧任何对我的道德拷问。”

韩玉梁微笑起来，道：“那，我有个问题，非常好奇，希望你能不回避，正面回答我。”

“你说。”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就是报道中那个在地下搞定了所有问题的‘无名英雄’，在你好奇解知的游戏中到底发生过什么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直不问我？”他像是蹲到了老鼠的猫，笑出了森白的牙，“是不是，因为你已经在心里对我做出过判断，不愿意相信我的一面之词呢？”

荆小安很坦诚地说：“我是不太相信你。因为我查过你。你可以随便找一个问一下，一个有两位数伴侣，还可能和很多奇怪案件有关的男，她敢不敢一上来就给予信任。大部分正常光是知道你的风流行径，就足够把你鉴定成渣了。我至少还来实地调查，打算亲眼看看你是什么样的。”

“那你觉得的我是什么样的？”

“施恩图报，连装了假肢的残疾都不放过的下流渣。”她毫无停顿地说出这个评价，“你救了很多不假，但你也和其中绝大部分发生了关系，我甚至觉得，你救的目的就是为了满足色欲。”

她整理了一下领，仍没发泄完被赶出来的怒气，“我觉得，假如我不认识傅戎，让你没有任何忌惮，我来正常委托你当保镖的话，你多半会在过程中用出各种手段，让我心甘愿把身体当作报酬的一部分。对吧？”

韩玉梁沉默片刻，笑道：“真有意思。汪梅韵是个不错的侦探，她有脉有本事。我们事务所还有很厉害的助手，保护你在黑街采访任何地方都绰绰有余。可你，在对我如此反感的况下，还坚持要让我跟着你跑来跑去。为什么？”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你猜错了。我的目的不是你，而是l-club。”荆小安微微昂，“目前和l-club有关的案件中，我追查到的最关键物就是你。最早在华京那次惊天动地的曝光，我怀疑就是你一手办的。我想知道更多关于l-club的事，当然只能设法接近你。”

“难怪你打着黑街专题报道的旗号，却一直对解知的案子纠缠不休。”韩玉梁略一思忖，道，“那么，如果我能让你了解很多l-club案件的真相，你满足好奇心后，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我要满足的，不是我个的好奇心。”

“那些案件的证据资料，没有一个适合对公众发布。随便哪一部分，都会造成恶劣的影响。我空无凭，怕你不信，才打算让你接触一下……你想知道的真相。顺便，也好让我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傅副督察请来的救兵。”

荆小安不解地问：“这和傅戎姐有什么关系？她才调来这边，l-club的案件调查权限依然在汪媚筠督察的手中。”

“你不打算针对我的话。我满足你的好奇心后，你就可以走了。”

“我总要把黑街的专题做完吧。我工作很多，不可能一次只做一件哎。”

韩玉梁缓缓道：“那就等你随时能走，再找我要那些你想知道的真相吧。别再骚扰她们了。你想让她们提起的，是她们生中最不愿意回忆的时光。”

“在这个信息高速发展的时代，你所谓的保护化名没有意义。只要你报道，不出三天，就会有她们曾经的同学、朋友、同事识她们的身份，她们就会成为好事之徒尽用恶意羞辱的对象。你在网络上大小也算个红，不懂这些么？”他拍了拍荆小安的肩，略略用力，让她身子一斜，沉声道，“那都是我险些没命才救出来的姑娘，你再打扰她们，就算你是傅戎的亲儿，我一样饶不了你。”

“你威胁我？”她瞪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

“对。”他脚尖拍了拍，地面咔嚓一声裂开了蛛网一样的缝，“我就是在威胁你。对讨厌我的，我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必要。你可以猜猜，我这样的色魔，会在处理你之前做点什么。”

荆小安吸了气，一副恨不得吐出龙息的模样。

“现在，你可以开始做你的黑街专题了么？”韩玉梁走向那辆车，“黑街要变天了，你来做个记录也不错。”

荆小安攥紧挎包的带子，看面颊的肌，似乎用力咬了咬牙，“听你的气还有些遗憾似的。黑街这种地方，就不该存在。”

“对。”他开门上车，淡定答道，“很多东西用你的小脑袋瓜来判断都不该存在。可惜，不是你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