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碰了碰我,“我还以为你睡过
,要把我的代签给忘了呢。”
“怎、怎么会……”我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话说,刚才的小测验你复习了吗?我昨天玩游戏玩到半夜,完全没看书啊。”他哀嚎着,双手合十对我拜了拜,
“待会儿就靠你了,优希
神!”
看着他那张和记忆中别无二致的脸,听着他那熟悉的、撒娇般的请求,我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松动了一点。一丝怀念,一丝苦涩,
织在一起。
“真是的
,每次都这样……”
话语脱
而出。那是一句我曾对他说过无数次的抱怨。然后,在下一句话里,二十年的习惯压倒了仅有几个小时的恐惧。
“俺(r)又不是你的保姆。”
……啊。
说出
的瞬间,我全身的血
都冻结了。
俺?我说出了“俺”?
我惊恐地看着拓也,等待着他的反应。他会露出困惑的表
吗?会问我“你为什么用男
的自称”吗?我的世界,会因为这一个字而崩塌吗?
然而,拓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俺’?哈哈哈哈!优希你搞什么啊,那是最近网上很火的那个vur的
癖吗?就是那个什么‘最强
妻’之类的。你也太
了吧,总能知道这种奇怪的梗。”
他一边笑,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完全没有起疑。他身边的朋友也跟着笑起来:
“真的假的,优希同学还看那个啊?”
拓也的反应,就像一道免死金牌,瞬间将我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网络流行语……恶搞……吗?
原来如此。在这个信息
炸的时代,一点语言上的怪异,只会被当成是某种亚文化的恶作剧。我的男
癖,非但没有
露我,反而被世界合理地“兼容”了。
“啰、啰嗦!快进去啦,要迟到了!”
我借着羞恼(虽然更多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红着脸推了他一把,快步走进了教学楼。
拓也笑着跟了上来,在我耳边低语:
“别害羞嘛。不过说真的,你用‘俺’自称,感觉还挺带感的,有种反差萌哦?”
“闭嘴!”
我低吼着,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但拓也那番“反差萌”的玩笑,像一个救生圈,让我在名为“现实”的湍流中暂时找到了可以喘息的浮木。
太好了。我心想。只要我不去刻意思考这具身体,只要我继续用过去和拓也相处的方式来应对,或许……或许一切都能像以前一样。他还是那个神经大条、需要我照顾的笨蛋挚友,我还是那个在旁边吐槽、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我。
别什么的,不过是一层皮囊。
我们之间那种“铁哥们”的信赖关系,是不会因此改变的。
我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阶梯教室。
教室内一如既往地嘈杂。我们熟门熟路地走向后排靠窗的“老地方”。通道有些
狭窄,一个
生正弯腰在包里找东西,挡住了去路。
“抱歉,让一下。”
拓也走在前面,很自然地侧身挤了过去。
到我时,他也回过身,想像以前那样拉我一把。
但他的手,却没有落在我的手臂或手腕上。
一只温热的手掌贴上了我的后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护着我往前。这本是一个体贴的、绅士的举动。然而,就在我通过那个狭窄空间的瞬间,他的手掌却仿佛“不经意”地向下滑了一寸。
指尖隔着牛仔裤的布料,清晰地按压在了我
部最丰满的曲线上。
那触感只停留了不到半秒,随即就分开了。拓也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稀松平常的表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我却像被电流击中一般,浑身一僵。
是……错觉吗?
我不敢确定,也不敢去想。我只能僵硬地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心脏狂跳不止。
讲台上的老教授已经开始讲课,声音催
欲睡。我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课上,但完全做不到。身旁拓也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坐得离我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那
熟悉的、混合着汗水和廉价古龙水的味道。在过去,这是让我感到安心的味道。但现在,它却让我如坐针毡。
没过多久,拓也的老毛病就犯了。他开始犯困,
一点一点的,最后
脆把笔记本立起来挡住脸,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也是我们之间再熟悉不过的
常风景。往常,我最多是无奈地叹
气,或者
脆用手肘捅他一下。
可今天,当他的手臂因为趴下的动作而紧贴着我的手臂时,我感受到的不再是熟悉,而是一种强烈的、属于异
的灼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