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姐弟(完)

床边。她看着弟弟明显好转的生机，长长地舒了气，巨大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席卷而来。

然而，当清晨的第一缕微光透过窗棂，照在弟弟安详的睡脸上时，陈宁宁的心却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陈明那原本乌黑浓密的发，就在这一夜之间，竟变得一片灰白！如同落满了寒霜的枯，刺眼地昭示着生命力被强行透支、又被强行拉回的惨痛代价！　　陈宁宁如遭雷击，呆呆地看着弟弟那灰白的发，又低看了看自己小腹上那个已经淡得快看不见的蓝色符印，还有腿间残留的、已经涸的黏浊痕迹。一巨大的、让喘不过气的自责和悔恨瞬间将她淹没，比任何羞耻感都要强烈百倍！

“是…是我的错…”她捂住嘴，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漏出来，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要是我…要是我早点…不那么扭捏…早点让阿明和我…用这法子…他…他积攒的法力就不会那么少…就不会…就不会被那雷法抽…就不会…就不会变成这样…”

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陈明灰白的发上，洇开色的痕迹。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那刺目的灰白，仿佛触摸着烧红的烙铁。弟弟透支的生命力虽然被秘术强行拉回，但这白

发，却成了她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罪证——是她迟来的决断和可笑的羞耻心，让弟弟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屋子里，只剩下压抑的、充满无尽悔恨的啜泣声，在晨光中回。　　晨光透过糊着旧棉纸的窗棂，在陈明灰白的发丝上跳跃。陈宁宁端着碗温热的米粥坐在床边，看着弟弟依旧沉睡却明显红润了些的脸，心那沉甸甸的自责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那刺目的灰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是她迟来的决断和可笑的羞耻心，让弟弟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阿明…喝点粥…”她舀起一勺，吹凉了，小心翼翼地送到弟弟唇边。陈明眼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眼神虽然依旧带着疲惫，但不再是之前那种死气沉沉的涣散。

“姐…”他声音嘶哑，目光落在姐姐憔悴的脸上，又下意识地抬手，摸到了自己变得粗糙、颜色刺目的发，动作顿住了。

陈宁宁的心猛地一抽，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她慌忙低下，掩饰住瞬间涌上眼眶的酸涩，声音带着强装的平静：“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快，把粥喝了，养养力气。”她不敢看弟弟的眼睛，更不敢提那发，仿佛那是她亲手烙下的罪印。

陈明沉默地就着姐姐的手，小小地喝着粥。屋子里只剩下瓷勺偶尔碰触碗沿的轻响，空气沉闷得让窒息。陈宁宁能感觉到弟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带着探究，带着她不敢究的复杂绪。

一碗粥见底，陈宁宁放下碗，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节发白。她吸一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才抬起，迎上弟弟的目光，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阿明…你的身子…光靠汤药好不了…我们…我们还得用…用那个法子…给你补法力…你自己…自己才能用道术调养根本…”　　陈明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有抗拒，有痛苦，甚至有一丝难堪。他别过脸，看向窗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却没说话。

陈宁宁的心沉到了谷底。弟弟的沉默比拒绝更让她难受。她猛地站起身，走到床边那个旧的樟木箱子前，翻找着什么，背对着陈明，肩膀微微发抖，声音却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尖锐：“我知道你嫌脏！嫌姐脏！嫌这法子脏！可你看看你的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想死吗？！你想让爹娘他们白死吗？！你想让柳树屯的惨事再发生吗？！除了这个…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啊？！”

她猛地转过身，手里紧紧攥着那几张画着朱砂符箓的黄纸，脸上泪

水纵横，眼神却像燃着两团火，死死盯着陈明：“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今天…今天你必须听我的！姐…姐豁出去了！这张脸…这身子…都不要了！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能好起来！”

陈明看着姐姐歇斯底里的样子，看着她脸上织的泪水、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疯狂，所有的抗拒和难堪都被一种巨大的酸楚和无力感淹没。他闭上眼，沉重地点了点，从喉咙处挤出一个碎的音节：“…好。”

陈宁宁胡抹了把脸，走到床边。这一次，她不再犹豫，动作甚至带着一种罐子摔的决绝。她掀开弟弟身上的薄被，直接褪下了他的裤子。那根东西依旧软垂着，颜色黯淡，在稀疏的灰白毛发间显得格外脆弱。

巨大的羞耻感再次席卷而来，但这一次，被更强烈的自责和“必须成功”的执念死死压住。她跪在床边，俯下身，没有任何前奏，直接张嘴含住了那软垂的。腔的温热包裹上去，她立刻感觉到弟弟的身体极其微弱地颤了一下。　　“阿明…硬起来…”她一边生涩地w吮ww.lt吸xsba.ｍe，用舌舔舐着柱身，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她自己都陌生的、刻意放软的腔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