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83）

子，沿着湖边小道慢慢散步。

盛夏的阳光，即便临近傍晚依然炽烈，但道旁绿树成，郁郁葱葱，倒也并

不难熬，更何况不远处就是因为一道小堤而从临仙湖隔出来的小北湖，湖水清冽，

微风轻扬，冲去了不少暑气。

今天中午，沈惜带裴语微参加了戚苍玉先生七十三岁寿宴。因为不是整寿，

戚家并未大大办，只在临仙阁大酒店摆了几桌，请部分至好亲友弟子到场。秦

子晖家里和戚苍玉先生是世，他有一个堂叔还是戚先生书法上的室弟子，当

然要前往贺寿。沈惜几年前经由姐夫介绍，得以与戚先生相识，得老先生青眼，

两成了忘年之，这次也在受邀之列。

上次裴新林的生，沈惜没有前往，是因为和爷爷过世的时间隔得太近。这

回毕竟已经过了十余，这天又不是什么重要子，该有的际应酬还是免不了

的，当然如果换作一般，沈惜肯定也会婉拒，但戚老先生毕竟 不同。

作为晚辈来给老家贺寿，带上朋友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此前得沈惜恳

求，戚苍玉曾特意专程为裴新林手书一幅，裴语微今天代父前来致谢，也是应有

之礼。

「上次来看我这老子，就是为索字。字拿走了，就没再登过门，小沈啊，

做做得太现实，可不好啊！」戚苍玉一见沈惜就迎面丢来这么一句。

「上次您把那幅字丢给我，说赶紧走，不要啰嗦，看我求字去讨好丈的嘴

脸就心烦。」沈惜面对老爷子，半点也不嘴软，「所以我谨遵老先生之命，再没

敢来打扰。今天却说我现实，老先生您不厚道吧？」

裴语微抿着嘴笑，在边上看两斗嘴。来之前她倒是不清楚戚苍玉年逾古稀，

还是如此活泼，热衷于和年轻玩笑。

闲话谈笑几句，戚苍玉看了眼裴语微，微微点，意味长地笑道：「好姑

娘，你算是捡着宝了。怎么样？老子那幅字，你那老泰山可还满意啊？」

语涉裴新林，不等沈惜答话，裴语微赶紧上前致意。

戚家寿宴结束后，因为相隔不远，沈惜就和裴语微一同去了趟苍葭苑，看看

房子装修的进度。上次过来差不多是一个月前的事，其间因为沈老爷子过世，大

大小小有好些事要忙，一直没抽出时间到现场来看一看。

新房的室内装修基本已经完成，工们正在忙着做细节处的增补，剩下就是

还有院子中的小池、坪、花圃、亭子要拾掇。估计再过半个月，差不多就能完

工，剩下就是按惯例住前留下一两个月用以开窗通风。此刻盛夏未尽，阳光充

足，周边水汽充足又时有湖风，通风这个环节倒是很方便。

「我觉得你可以先搬一部分家当过来了。」裴语微里里外外地看了一圈，

「至少你那些书就能先搬来，光是这些书，就是个大工程哦！」

沈惜赞同她的想法。

坐上车，沈惜边系安全带边问：「想去哪里吃晚饭？」

「嗯……你说了算呗。」裴语微在沈惜身边习惯了不在这些琐事上动脑筋。

「要不去尊魅？」沈惜突发奇想，「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就是去那边，现在

想想那次感觉好像很僵硬，完全不是我应有的水准，今天要不要故地重游？」

裴语微也想起两 第一次约会的场景，抿着嘴笑：「嘿嘿，要说僵硬那也是

你，我可是很自在的。老子，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啊？」

沈惜偏脑袋恶狠狠地盯了她一会，发动了车子：「确实应该再去那边吃。」

「尊魅号称不提前三天订餐，很难搞到位子，你临时说去就去啊？」

「对哦……那……」沈惜又想了想，抬看看天，「现在还早嘛，还不到五

点，过去就半个小时的事，先去看看吧。需要提前三天订位是广告噱，我就不

信他们从来都不备包厢，看你裴大小姐的面子，说不定能有包厢也说不定。」

裴语微和着电台音乐轻轻摇摆身体：「我可没那么大面子……当然，可能比

你的面子要大一点，哈哈！」

周末的晚高峰比往更堵，从苍葭苑到尊魅 7号，比沈惜预计的多花了二十

分钟，到前台一问，对方明确回复：没有包厢了。

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沈惜吃了闭门羹的裴语微倒像是比吃了顿大餐更开心，

挽着沈惜，一边往外走一边不被察觉地挠着他的胳膊，轻声笑道：「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