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天道】（4）

门，韩广从原上回来了，现在中军已经重新被韩广控制了，杨三、杨四直接被韩广一刀劈死了……将军我们快跑吧！”

杨灼听罢，身体直接一个瘫软，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起，但是只听将军府外一阵嘈杂，随后是一阵惨叫声、铠甲声。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韩广——他名义上的上司，镇守边关三十年的悍将。

韩广手持长刀，双目血红、怒发冲冠，一步一步向杨灼近，铠甲使得脚步声显得十分沉重，踏在了杨灼的心脏之上。

“韩……韩将军，我是被徐策那斯鬼迷心窍，这一切不是我的本意！”在滴血的长刀面前，杨灼感受到了韩广身上的杀气，差点被吓的尿失禁。而此刻，叶笙也带着白汐月和孤月“姗姗来迟”。孤月打量着将军府，对叶笙说道“嘻嘻，你们这个副将还真是你说的一样，十分可笑，都想拥兵自立了，还吓成这个鸟样，明明是灭族的勾当。”杨灼看到一身原部落打扮的孤月，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索放弃了抵抗。

“罪将杨灼，听从韩将军发落……一切罪责均在我身，恳请从轻发落族小。”韩广听后眉一皱，“我尚为戴罪之躯，此大事当需特使发落！”韩广与杨灼这个莽夫不同，能服侍三代帝王，显然有他的政治智慧。他恨不得一刀砍死杨灼，之所以刚才忍住，就是因为他没有权力决定杨灼的生死。

在韩广的代下，杨灼的亲信及其未能逃脱的全族老小，被尽数擒获，如同待宰的牲畜般，被捆绑着押到了将军府中，在叶笙的面前跪成一片。

杨灼此刻哪里还有半分镇北将军的威风，他望着周围的族低声嘶吼着：“徐策！徐策何在？你这背主的狗贼！”

然而，他那智计百出的谋士，那个挑唆他走上绝路的徐策此刻已经在前往南蛮的路上，早在得知毒计失败的瞬间，他便收拾细软，跑得飞快，哪还能被杨灼发现。身为六国余孽的关键暗子，他已经在镇北关呆了十年了，这一次计划落败他难辞其咎，只有前往南蛮为六国做出更大的奉献才有机会翻身。

叶笙没有理会杨灼的狂吠，只是转看向身旁的孤月。在这万千边军敬畏的注视下，她那双金色的眼眸里，是对叶笙毫无保留的崇拜与忠诚，仿佛叶笙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太阳。“孤月，”叶笙缓缓开，声音平淡，却十分清晰，“你曾言，原与大乾，可以消弭戈。今，便以此地为始开放贸易，建一座互市边镇，如何？”

孤月闻言，眼中发出惊喜的光芒，叶笙随即伸出手，指向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杨灼及其族，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这些，便作为你我两族永结同好的开市之礼，由你处置如何。”孤月在这句话里只抓住了关键词“你我”、“永结同好”，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声音清脆而响亮：“谨遵君命！”在军士的驱赶下，杨灼及其族被押大牢严加看管。

数之后，边镇奠基开市的庆典之上，一场惨烈而又原始的“兽祀”如期上演。孤月身着最为华丽的原王族祭祀长袍，银色的长发上点缀着狼牙与鹰羽，赤着双足立于高台之上。她举起一支由上古妖兽角打磨而成的号角，凑到唇边，吹响了那古老而又充满了野召唤的旋律。“呜——！”悠扬而又凄厉的号角声，传遍了整个关城随后向着原方向传去，大地开始微微震颤，地平线的尽，出现了无数双绿色的幽光。万千妖狼，如同黑色的水，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它们在孤月身前停下，匍匐在地，用最谦卑的姿态，朝拜着它们的王。

“去吧。”孤月放下号角，纤纤玉指遥遥指向下方作一团、早已吓得屎尿齐流的杨灼全族，“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我们新的开始！也让我的叶笙，看到我们原献上的忠诚！”

在杨灼及其族惊恐绝望到极致的哀嚎声中，狼群化作了一道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将他们淹没。撕咬声、骨骼碎裂声与凄厉的惨叫声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血腥的死亡乐章。鲜血将祭台下的土地染成了暗红色，残肢断臂被贪婪的狼群抛向空中，又被更多的同伴撕扯。这场血腥的祭典，持续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直到那片土地上再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骨骸。

这残忍的一幕，震慑了所有心怀不轨之徒，也向所有宣告了，这位原王，对叶笙叶笙，那份毫无保留的、近乎于献祭般的绝对忠诚。血腥在时间作用下被冲淡，新生在废墟上萌芽。又是三过后，一座全新的边境互市镇，就在执行“兽祀”的位置，在大乾王朝惊的财力与原部落无穷的劳力支持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拔地而起。

叶笙借鉴了前世的理念，对整座边市进行了现代化的规划。街道宽阔而整洁，两侧是风格迥异的商铺，叶笙设计了一种名为“百货阁”的巨大建筑，如同超市一般，将琳琅满目的商品分门别类地陈列，引得无数商啧啧称奇。更有仿照京城规制建立的拍卖行，定期拍卖来自各地的奇珍异宝。

这里迅速成为一片三教九流汇聚的繁华之地。豪爽的原商队牵着高大的妖狼，背上驮着成捆的珍贵皮毛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