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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起听课
时的许多故事，灵光一现问道。
「贼
的话，你信不信？呵呵，若是贼说这锭银子是他们劫的呢？」柳太
守目光一闪，收敛嘴角笑容问道：「难道本官要依贼的话定你们的罪？番贼不
是好东西，临死前想拉你们两个垫背，也未可知。」
「这……」杨文达毕竟年幼，垂
丧气不知再说什么好。
「杨李，想清楚了没有？快给本官从实招来！」惊堂木再响，震颤心。
杨李全身一抖，跪也跪不住瘫软在地。柳太守双目一瞪，衙役的威~~武~~呼
喝声响起，水火棍敲在地上更是骇，仿佛作势欲打。
「我来说。」杨文达抹了把眼泪，与父亲对视一眼，杨李万念俱灰地点了点
，由得他去。
杨文达咬着牙关，将这锭银子的来源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惊恐之中说话
断断续续，但将当
如何打渔途中遇见吴征买鱼，吴征又如何看上去心
极佳打
赏了银两，甚至双方的
谈，当打了多少鱼，吴征又买了多少鱼，什么鱼都说
得一清二楚。
小小孩童难以学会说谎，说得如此有条有理多半不是假话，还可见他记心甚
佳。围观的百姓多生起怜惜之，接耳不断。
「可真？」
「大，小句句属实。」
「本官没有问你，小孩，你年幼无知，此事与你无关，再敢
嘴，休怪本官
无！」柳太守一拍惊堂木，将杨李吓了一跳道：「杨李，此事可真？」
「句句属实。」太守大要杨文达闭嘴，否则要上刑罚，杨李吓了一跳，忙
强打
神答道。
「可有证？」
「这……启禀大，当时周围无，委实没再见到，可小的的确句句属
实……」
「住
！」柳太守猛然沉下脸道：「兹事体大，岂能凭你一面之词？眼下你
全无证，物证却又在此，还敢说你句句属实？来！」
「在。」水火棍又在公堂上齐刷刷地敲了起来，威势十足。
「用刑！」
惊堂木啪地一声大响之下，令箭旋即丢在地上，杨李面如死灰坐地垂泪摇。
衙役将他按倒在地就要用刑，只见杨文达扑在父亲身上。
「小孩，你可知在公堂之上胡作非为，该当何罪？」柳太守铁青着脸，挥手
让衙役暂缓。
杨文达不敢说话，只是连连摇，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来。
「你有话要说吗？本官现下准你说。」
「大，爹爹常年
劳有病在身，小愿替他受刑。」
「呵，你小小年纪倒有孝心。国有国法，你吃不住，快些让开吧。」
「小心意已决，请大开恩。」
「你！」柳太守怒气升起，低声喝道：「小孩，本官念你年幼，又一片孝心，
本不愿将此案牵连到你。你却一意孤行！可知你爹爹犯的是什么罪？」
「小不知。」
「若说不清银两来路，便是番贼同犯，不就要问斩。莫不成你也替得么？」
柳太守冷笑一声道。
杨文达面色刷地发白，杨李被按在地上也是连连挣身，但是衙役用力甚大，
他脸都被埋在地上，难以发声。
「怕了？怕了就快快让开！」
「大，养育之恩不敢忘，爹爹的确是冤枉的，小愿以身代刑。任何刑罚，
小愿一力承担，请大开恩。」
公堂上一时无声，围观的百姓多露出不忍之色。但青苏城百姓对番贼恨之
骨，杨李这锭银两的来历又太过蹊跷，也无说得出道理。
「大师兄，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子戴着顶斗笠，垂下的纱帘遮住了容颜。
「有点，嘿嘿，有点。」回答的男子声音里全然掩饰不得喜不自胜，他悄声
道：「够了，够了，莫要再折腾他们爷儿俩。」
正巧柳太守发怒，正呼喝衙役将杨文达从杨李身上拉开。孩童哭叫，老垂
泪之际，只听一声音脆生生道：「且慢！」
嘈杂的公堂凄声阵阵，这一声音宛若林籁泉韵，洋洋盈耳，说不出地好听。
「堂下何喧哗？」柳太守皱着眉，嘴角却有如释重负的笑意。
子取下斗笠露出容颜，拱手道：「大见谅，小子昆仑顾盼，来这里做
个见证。启禀大，这锭银两，是我掌门师兄赏给杨家父子的。杨文达所言字字
属实，若大信不过……」
「有顾仙子证词，当然信得过。」柳太守抚掌之下，围观百姓俱都欢呼起来。
顾盼在昆仑派理事虽只数月，早已名满青苏城。以她的品貌武功谁不喜？
青苏城里为她癫狂的公子哥儿都不在少数。今在公堂上一露真容，又替杨家父
子正名，迎来彩声不断。
「见过顾仙子。」杨李被放开，老泪纵横，扑腾跪在顾盼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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