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都高举着一块银光闪闪的大盾,紧紧的贴在重骑身边。任凭转身困难又毫无冲击之力的重骑挥斧砍下。
而后面的将士则弯腰从盾下而过,只切马腿。马一倒,落地的重骑便成了紧跟上来的第三批将士的刀下鬼。三组将士如滚动的雷木一般,由外向内,飞速的碾压蚕食而过。
重骑本是步卒的克星,可被挤在一团,根本无法冲击的重骑则不过一块带壳的
。
“此乃我自创的天龙战阵,专为克制重骑。郑将军,不论你身后藏着的究竟是何
,今
你必命丧于此。”
白风烈眉
凝的很
,他不仅惊讶于沐妘荷对于各种突发
势的应对之策,更重要的惊于她的未雨绸缪。
沐妘军有一部分身强力壮的将士胯下的马与他
不同,除了更为健壮外还配有 不同的鞍饰。马鞍两侧贴着马腹各有一块银色护板。
白风烈很早便发现了,可他并不清楚为何如此,一直也忘了询问。直到今
他才明白,这些骑兵下了马只消摘下护板拼合在一起,便成了盾卫。
他不仅叹了
气,在心中默默念道,老师,你说得对,此天下确实有比你更强之
。
白风烈还在出神,沐妘荷直视着前方却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来了!”远处,坜国的大队轻骑终于现身冲了过来,可他们来晚了。
郑起年被沐妘荷的撤退迷惑了,而坜国伏兵则被郑起年无
苍蝇般的东奔西走和满地的尘烟给迷惑了。
盾卫们杀的极快,重骑一片片的倒了下去。等到坜国骑兵发现
势不对冲击上来之时,郑起年的身边已然不剩几骑。
“鸣金!”沐妘荷大声令道。盾卫听到鸣金之音,顿时收起护板,快速往四方散去。
等到坜国的游骑踏
战场时,盾卫们已然消失无踪。为首的千长完全没摸清楚现状,自然不敢分兵去追,只好一齐往郑起年处靠拢。
白风烈扭过
无奈的拍了拍脑门,心里不住的暗骂道,这帮蠢货!
“击鼓!”沐妘荷再次下令后便带着众军先行冲了上去。两方刚刚
手,重新上马的盾卫又化为铁骑从左右两侧跟着冲杀了上来。
于是原本打算以郑起年为先锋诱敌而伺机偷袭的坜国游骑眼下反而跌
了沐妘军三路的包夹之中。
白风烈第一次没有跟着沐妘荷冲在最前面,他面对的毕竟是自己国家的将士,无论统帅是谁,计策如何,将士只不过是听命的勇士,他不可能对他们下的了手。
俗话说狗急跳墙,没想到郑起年这条老狗在众
的包裹和誓死护卫中居然从唯一没有封堵的那面真的跳出了墙,独自一
朝西飞奔而去。
“我去追!”白风烈大喊了一声便立刻调转马
,眼下他不能留在此处。
可就在此时,一位坜骑在混战之中偷偷抽出了羽箭瞄准了白风烈的背心。
“小心!”羽箭如追魂野鬼疾驰而过,沐妘荷大喊一声,连忙催马上前却已然来不及抬枪拨挡,
急之下,她不自觉的便侧过身体并抬起了自己的左臂。
羽箭呼啸着,钻
了她肩袖甲的缝隙,在她柔
的皮肤上狠狠的钻开了一个
,而她心
的第一反应却是暗暗松了
气。
“将军!”扭过
来的白风烈几乎要把眼眶瞪裂了。
沐妘荷咬着牙,用带有几分恶劣的眼神
退了他意欲靠近的步伐,随后抬枪指着远处的郑起年。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要他的
摆在我的案桌之上!”……
白风烈在一瞬间清空了所有的思绪,这是战场,你死我活的地方,分心是会出
命的。
而他拼命想要保护的
却因他而受了伤,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
郑起年衣甲穿的太厚,没多远就快要被白风烈追上了。此时的白风烈已然是心无旁骛,眼中只有他项上的那颗
,心中只有沐妘荷大帐内的案桌。
远处的山坡上,逐渐出现了一排骑兵,白风烈仰起
,
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而这一排骑兵也因这恶毒的
变成了无法分辨身份的剪影。
郑起年却彷佛看到了希望,他跳下疲惫不堪的马匹,迫不及待的往那一列骑兵奔去。
紧随其后的白风烈不禁又加快了速度,在他快要踏
行列的那一瞬,挥动了手中的长枪。
“铿……锵!”一柄缺
的月牙长刀架住了白风烈的枪尖,郑起年趁机狼狈的钻到了马后。
白风烈抬起
,终于看清了这个背阳而藏的不速之客,可他并没有先开
。
对方扭
看了眼因脱力而躺在地上喘着大气的郑起年,吩咐两边道,
“散了吧,此处有我便可。”
很快两边的轻骑便四散而去,男子收回长刀,微微笑了起来。
“皇弟,别来无恙。”
虽然早已猜到七八分,但看到拓跋野就在眼前,他还是不免有些心神不宁,尤其是在听了沐妘荷的过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