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沐妘荷的身上。
“看够了么?”沐妘荷再次先一步冷静下来,她咬着布条,冷声支吾着说道,瞬时移开了视线,继续缠着手中的布条。
“你斩敌主帅,立下大功,我会请命赏赐于你的,去休息吧。”
白风烈没有回答,他如同着魔,一步步的迈到沐妘荷身边,缓缓蹲下了身。
随后伸出手,将布条从沐妘荷的檀
之中轻轻摘了下来。
沐妘荷扭过了脸,“我自行包扎便可,你出去吧。”
白风烈却将那缠的并不均匀却又相当紧实的布条一点点拆了下来,
“你这是作甚……”沐妘荷刚欲发作,可却被白风烈眉眼间的温柔,眸中的心疼和微微颤动的嘴角怔住了。
沐妘荷臂上的伤虽只有铜币大小,可却相当的
,皮
夹杂血渍卷在一起,呈现可怕的螺旋状,而上面竟然只是简单的敷了些绿色的
药。
白风烈轻握着沐妘荷 白玉般的臂膀,“早知会心痛至此,又何必为我挡箭。”
“我已上药,何来心……”沐妘荷刚刚开
,却发现白风烈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她几乎在瞬间便明白对方的意思。余下的话卡在了嗓间,无所适从起来。
白风烈捡起案上的断箭,将箭簇放在鼻尖闻了闻。
“此箭箭簇泡了马粪,只是上药还不够,要……”白风烈说了一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轻轻闭上眼,默默咬住了后槽牙,胸膛里的那颗火热跳动的心彷佛被千军万马来回踩踏而过,疼的他几乎要落下泪来。手指一用力,生生将断箭再次折成了两半,可却依旧不肯撒手。
“要如何……”沐妘荷伸出手放在他握箭的手背上,轻柔的捏了捏。语气也一改往
的冷清与严厉,温润甘甜如 三月春风,彷佛在安抚一个坏了玩具的失落孩童。
白风烈睁开眼,轻吸了
气,“要酒淋火灼。”
“好……”沐妘荷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便展开了手臂。她的上身只有一件单薄的布条便再任何无遮挡,可眼前男子的视线,却从
至尾都未离开过她的伤
。
白风烈站起身,外出找来了
净的布条和烈酒。重回大帐后,他先褪去了自己的盔甲,撸起了衣袖,随后又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他并不知道,他是第一个在沐妘荷面前拔出匕首却安然无恙的
。他也没想到,沐妘荷在此刻已然将自己的
命
到了他的手上……
他将匕首丢于火盆之上,随后蹲在沐妘荷身前,手臂从下而上绕过她的手臂,最后紧紧握住了她晶莹的肩
。
“抓住我。”他低着嗓音轻声说道。于是沐妘荷也张开手掌,握住了他强壮的上臂。
两只手臂
叉而绕,紧紧的贴在了一起。白风烈举起酒囊,咬开瓶塞。可却久久不忍倒下。
“倒吧,我忍得住。”沐妘荷面不改色,轻声说道。
白风烈加重了手掌的力量,将她的肩
握的更紧,一咬牙,便将烈酒淋了上去。沐妘荷全身的皮
瞬间便紧缩在一起,她用力埋着
,将身体崩的如同铁板,手指几乎要陷
白风烈上臂的皮
之中,额间鬓发的冷汗止不住的从皮肤渗出,可从
至尾她却是一声未吭。
白风烈放下酒囊,颤抖着手从火盆里拿起烧的通红的匕首。沐妘荷抬起
,满
的汗水,脸色也是苍白的吓
,可却硬生生挤出了一个笑来。
“小心点,别烫着自己。”
因为他们此时手臂相绕,沐妘荷的伤
旁便是白风烈的手腕。
白风烈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直到今
才贴身体会到,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是何种滋味。
他心
一横,松开了缠绕的手臂,顺手拉开了自己的衣领,袒露出了肩膀,随后伸手绕过沐妘荷的身侧,猛然将其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怀抱紧紧裹住了她柔软如绸缎的身子。
“咬住我!”
沐妘荷刚准备反驳,白风烈却已先一步将匕首贴上了她的伤
。沐妘荷几乎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立刻便张
咬了下去。
她不想咬,也不愿咬,可
中的银牙已然失去了控制。几乎用了毫无保留的力量刺进了白风烈的肩
。即使
中泛起了阵阵血腥,却依然收不回咬合的力量。
沐妘荷的上臂呲啦冒着青烟,白风烈的肩
汨汨留着 鲜血,可两
却又都未出过一声。
哐当一声,白风烈手中的匕首丢在了地上,沐妘荷也渐渐松开了
,可两
却依旧
颈颉颃,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此时的沐妘荷不再是叱诧风云的武英候,只此一瞬,她褪去了心
的铠甲,露出的却是比常
更为柔弱,更需呵护的娇身。她卸去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对方 温暖的怀抱里。而白风烈颔首埋唇于她的青丝之间,心神也终于安宁了下来。
有些错总是会让
为难,因为明知是错却半步都停不下,只能任凭泥足
陷,一错再错。
“疼么……”许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