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卖货郎驭女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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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ushisanqian

字数：3598

（十一）

却说矮这一来到凹山村，照例在村子中间十字路摆好箩筐，开始前前

后后去吆喝：「针线，纽扣，花布，清凉油，十滴水，老鼠药！」

农村里诚实，担子摆那里不在，最多也就看看，不会私自取走，要真

需要又没钱，只会跟矮赊帐而不会耍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等矮前后左右吆喝一通到担子那里，早已有好几个聚在那里看货物

了。

箩筐上两个竹簟翻过来，里面盛着的是一盒缝衣针，几摞花布，还有清凉

油（当地叫万金油），十滴水，缝衣针装在一个木盒子里，又按尺寸 不同分装

在一格一格中，布有大有小，有格子有单色，万金油是红色的小铁盒子，拇指

面那么大，十滴水是一支支塑胶小瓶子。老鼠药是毒药，没有摆出来仍旧放在箩

筐里面什么地方。

没有价格单子，大家却是清楚得很，多少年也没有涨过价，针是几分钱一枚，

最贵的是老鼠药，不过也就两三毛的样子，你有钱可以付钱最好，没钱也可以赊

帐，不收利息，还可以拿晒乾的胗皮换东西。铜烂铁鞋底，还有牙膏皮是

兑糖才要的。因为太重，矮挑着它太累，所以就不收了，宁可让你赊帐，什

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

等到大家都买了东西群散开后，已经是午饭过后了，往常如果到了一个村，

如果有办喜事或者白事时，家都会特意邀请他去吃一顿的，今天村里没有

做喜事、白事，所以也没邀请他去用饭。

碰到这种形，矮都会去每个村固定的家，付钱给家烧给自己吃，借

宿也是每个村子里有固定的家的。

矮在凹山村的固定落脚借宿家在松根家隔壁。可不巧，这户家最近几

天去帮忙亲戚家盖房子了没有在家。

矮见家大门紧闭知道没在家，便提脚要离开，经过松根家门前时，见

松根手里拎着个空碗，以为松根家还在吃饭，於是挑着箩筐走了进来，问是否还

有多余的饭菜给他一碗，吃了给钱。

对於矮，松根自然是认识的，平里见着都会问声好，他在隔壁家吃饭借

宿也是清楚的。这天松根其实是老早就吃过了，只是他端着碗边吃边去村边看田

里的庄稼去了，吃完了顺便又动手拔了会儿，所以来迟了。

听矮问是否有剩饭，松根没有直接答，而是答非所问说：「矮兄还

没吃饭啊？成，吃饱会有的，进来先坐会儿喝杯水，我就给你张罗去。」

矮听罢甚是高兴，忙连声谢过。

松根打开锅盖一看，饭是还有可是根本不够啊，最多连焦了的算进去也就半

碗饭的样子了，再说家明说是给钱的，不管最后自己收不收钱另说，但这样给

家吃焦了的饭显然是不好的。而今已经迎进来了，那只有另外生火做吃的了。

此时树叶和秋兰都吃过饭又去地里活了，松根无奈，只好自己动手。

农村的土灶不像现在的电磁灶、煤气灶，生起火把锅烧烧热都要半天。松根

不好怠慢了矮，只好把矮让到灶台旁，伺机说说话。

原来矮个子虽矮却也有家室，父母身高马大至今仍健在，矮是自小因一

场大病没有及时治疗影响了长个儿，其他兄姐妹却都是正常得很。矮的婆娘

虽行走不便，但他们的儿子却丝毫没有受他们夫妻影响，也就是说矮个矮是后

天的，不是先天基因遗传。

说话间，松根一碗面疙瘩做好了，满满的一大碗公，绿色的是他自家种的韭

菜，白的是面疙瘩，金黄色的是煎蛋。实在是太满，汤都盛不下了，松根怕矮

吃着太乾又另外单独盛了一碗麵汤端了上来。还到自己房间从酒缸里打了两勺

子米酒出来。

实际上松根家一年到也很少有客来往，怎么待客也不是很在行，只是他

觉得既然是客，那就尽量让客吃得尽兴，不能像自己家那样凑着吃饱就

行。

倒是矮吃着面疙瘩，喝着米酒心里觉得受宠若惊。平时若不是特别代怎

么烧另外给钱，家都是稀松平常地烧点，他觉得出门在外能吃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