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伴随着引擎的轰鸣，两束车灯直
在过道中央。
挂上档，松开刹车，速度慢慢提起，那条腿越来越近。
「兄弟！有话好好说，不至于！不至于啊！」黄老板慌了，从后面扒住座椅，
手臂挥舞，却又不敢打扰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嘎
！」
「啊！！！」
清脆的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和惨叫声同时传来。
「啊——」声音同样来自车内。
「吱——」车停在他面前，我探出车窗，「拿合同来！你签不签！」
裤腿内已经变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小腿从膝盖处向上翘起。
「啊！你死老子！死老子！」
「好！今天这合同，我看你就别签了！」
「唰！唰！唰！」被我撕成碎片随手抛起，洋洋洒洒地落下。
挂挡倒车。
「雷兄弟你这是做什么！」黄老板伸出窗子，「拿合同来，他签！他签！」
「晚了！」
胎转动，又是「嘎」一声，以及一声惨叫后就彻底没了声息。
「把他拉下去！」
几句话喊得我有些气短，缓了一下，按住方向盘侧过身子，拿起一份合同，
「黄老板，这份合同，你签不签？」
「我......我......」
我再次撕开，「行！没看出来黄老板竟然也是一根硬骨
！那今天你也别签
了！」
车门从外打开，他被拽下车按在地上，一条腿被踩直伸向路中间。
「唉！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先倒车，接着挂挡提速，熟悉的轰鸣越来越近，速度已经带起呼啸的风声，
胎旁满是漂浮不定的灰尘。
「啊！别！别！我签！我签！合同拿来！我签了！」
「吱——」前在他腿前停住，我扔下合同，「给他笔！」
「呼——」随着馨姨松了
气，她胸前巨大的规模狠狠起落了两下。
黄老板签完字被送回去，馨姨泪眼朦胧地抓着我的胳膊，「小宇......你......」
我笑着抹去她蓄住的眼泪，将秀发撩到耳后，「馨姨，忘记出发时我怎么跟
你说的了？都是假的，表演个魔术戏法而已......」
我把她牵下车，转到一墙之隔的背面，刚才躺在地上惨叫的
正卷起裤腿，
给自己安装一副备用的假肢，听到脚步声，只神色淡然地抬看了我一眼，又自
顾自地摆，哪还有之前誓不两立的发狠样子。
「这......这......」馨姨的脑袋瓜子一时有些短路，巨大的刺激后没能及时运
转过来，晕乎乎的样子颇为可
。
不再继续打扰家，我扶着馨姨一步三摇地走开。
......
「小宇，以后不要了好不好......」
「什么？」
「好......好吓......」
「不会啊？馨姨，你不觉得刺激吗？」
「不要～小宇，你怎么......这么......」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让我反思，确实有些兴奋过了，现在平复下来，才发觉
连下面都激动得硬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心中默念了好几遍否认三连，我睁开眼，
「对，都听馨姨的，以后不会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渴望见证毁灭，是如此的痛快和期待，或者隐隐觉得，让
别见证自己的毁灭，好像也是一件畅快的事？
毁灭？为什么不毁灭喔？
胳膊传来细微尖锐的刺痛，来不及思考，视野中两点红色和汽车后座的廓
迅速放大。
「吱——」
急踩刹车，尖锐的摩擦声持续响起刺痛耳膜，在路面滑行了几十米，停下时
窗外送进的风中满是焦糊味，馨姨在副驾驶上恍惚苍白，极浅而极快地呼吸，看
向我的目光中仿佛在问，「我还活着吗？」
「嘭！」「嘭！」......
踹完，我手扶树
喘着粗气，「嗬——嗬——嗬——」后悔与后怕，馨姨就
在车上，幸好这条路全是直道，又没什么车，万一......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馨姨。
「小宇......」一具丰满的躯体贴上我的后背，双臂环住腰间，柔媚的喔喃试
图抚平内心的躁动，「小宇......」
「对不起，馨姨，以后......」不能再拖累你了。
「以后要
[ ]
好好的。」
「我不能再......」
「没关系的......」她的面颊紧贴，我微微扭，只能看见乌黑盘起的发髻，
感受到动作，馨姨与我对视，「姨不怪你......但是答应姨，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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