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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无须避让，府君，你想说什么，只管请说。”
“是。使君，秦虏竟是果然要攻我秦州了？”
“令旨命你我早做预备，府君，咱们这就回城，商议此事吧。”
麴章应诺。
唐艾再次望了下周边农田上忙碌的农
们，说道：“不管怎样，府君，咱们都要竭尽全力，把秦虏挡住啊，不然必定就会误了今年的春耕，缴不上国家的赋税事小，郡中、州中百姓今年的
粮无着落，却是事大。”行到车门边，魏咸、赵勉等过来扶他上车。
赵勉一个没注意，踩进了个车旁的泥坑，泥水四溅，不但把他的羊皮绔顿给染脏，唐艾的袍子下摆也被溅上了些许的泥渍。赵勉慌忙请罪，说道：“下官失礼，敢请使君责罚。”
“下一趟乡，巡查农耕，衣、履要都
净净的，怎能显出我勤政亲民？反搞得我好像装模作样似的。子勤，你这一脚泥溅得好！非但无罪，并且有功！”唐艾丝毫不以袍上沾到了泥水为意，一边与赵勉笑言，一边瞅了瞅他的羊皮绔和短腰靴，接着说道，“却是脏了你的靴、绔。曹都尉前些时
猎，打到了
鹿，做了两双鹿皮靴，送我了一双，……他呀，这就叫马
都不会拍，何尝见我穿过戎装？这鹿皮靴我是穿不上的。等回到城，我就转送於你。”
“曹都尉”，便是南安都尉曹惠。
赵勉半弯着腰，低着，唐艾等看不到他的表
，只闻他停了稍顷，说道：“勉降待罪之身，蒙使君不弃，却不仅得使君信用，并屡受使君赏赐，而勉至今寸功未为使君立，勉实惭愧，
觉愧对使君的厚
！”
从语气听来，赵勉很感动，这话应是他的真心话。
也难怪如此。
却赵勉自归到唐艾手下以来，唐艾对他诚然是十分厚待，赏赐不断，赏赐给赵勉的东西，论值钱与否的话，倒没多少特别值钱的物事，多是
常所用的，比如蹀躞带、衣帽、马鞍之类，或者一些美食、美酒，可话说回来，亦正是因不怎么值钱，是常所用之物，却才能显出唐艾是真的没有把赵勉当做外，是把他当做自己、州里、老乡，是诚心对待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除了赏赐以外，唐艾还多次邀请赵勉去他家中吃饭，并以“此我州里”为名，唤他新婚的妻子杞通出来陪客。妻妾不相避，这已不是寻常的相待之谊了。
唐艾笑道：“哪里来的‘降待罪’？方今战
，四海不宁，昔附秦虏，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嘛，你我州里，我一见你，就觉如故，这等见外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又说道，“再则，你说你‘寸功未立’，这话也不对，只你窃来秦广宗的亲笔，此即大功一件。”
赵勉弯腰下揖，埋，说道：“勉、勉……”
“好了，不必多说了。”唐艾登
车中，探出来，对候在外的麴章说道，“府君，你别愣着了，快些上车吧，咱们现在就回城。”
麴章应道：“是。”
等麴章上了坐车，唐艾的车先行，魏咸、赵勉等从卫左右，麴章的车和从侍随后，数十车、骑还城而去。
……
进到城中，没去郡府，直接到了州府。
唐艾、麴章两自到堂中商议防务。
赵勉与魏咸等侍卫堂外廊上。
魏咸本来是站在堂门左边的，看了两眼右边的赵勉，走将过去，说道：“子勤，你怎么了？”
“勉怎么了？校尉此问何意？”
“我瞅你怎么魂不守舍的，从乡下回来这一路上，你默然不语，像有心事。”
赵勉张结舌，一时不知该何以回答。
魏咸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在挂念那双使君许诺给你的鹿皮靴吧？”
“……勉受之尚有愧，又怎么敢挂念？”
“你也不必受之有愧，这双鹿皮靴，使君早就说送给你的，只是你的脚比使君的脚大，那靴你穿着不合适，故使君叫把那靴修了一下，改大了点，昨天才刚改好，故此今才送你。”
“使君特地令把靴改大了？”
“是啊，这事儿，使君
我去办的，那改靴的缝工就是我找的。”魏咸笑着说道，“衣、靴此类，改小好改，改大不易，为此，使君还叫我遣卒，去了趟南安，问曹都尉又要了块鹿皮。”
赵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只是又一次地低下了，说道：“勉卑微之，使如此恩，勉真不知何以能报！”
“你这话说的，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使君啊，使君又岂是施恩图报的？至若尊卑，使君更不在意，使君的
子风流潇洒，他喜欢的，他重的，他向来倾心以待，要他不喜欢，不重的，便是王公贵戚，他亦理都懒得理。”魏咸把手放到赵勉低着的下，晃了晃大拇指，说道，“瞧见我这扳指了么？此乃上回使君从麴令征冉兴有功，朝廷赐给他的诸宝之一，使君赏给我了！朝廷之赐，使君且不吝转赏，况乎一双曹都尉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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