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姐，你没事吧？这几天老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真有了？”晓凡瞪着一双八卦的眼睛似乎要从张建英那里得到一些可以使她兴奋的东西。

“你怎么老胡说八道的？我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睡好，有点神经衰弱。”

“是不是来例假了？还是更年期提前了？”

“我说你这个小丫就没有一句好话吗？”

“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我去吃饭了，要不要给你买回来？”

“好吧，算你将功补过。”

“那你想吃什么？”

“随便，你看着买吧。”

“行。”

晓凡拿着两个的饭盒出去了。张建英站起身走到窗户前向外看。院子里的几棵生长繁茂的槐树像阳伞一样把正午的阳光遮挡住，一片片翠绿的叶子上反着斑驳的光点。粗壮的树像柱子一样矗立在院落周围。在茂叶处偶尔可以听到几声鸟叫，给这个严肃的院子平添了几分趣。同事们都拿着饭盒说说笑笑地向食堂走去。顾志平和几个刑警边走边说，似乎又在布置什么工作。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他说过话了，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忙。

手机响了，有短信过来。

“阿姨，您还好吧？我为昨天的鲁莽和无礼向您道歉，对不起。”

张建英笑了笑，这个孩子似乎总是在为别着想，而且总是那么的周到和细心。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她发过去短信，又想起些什么，于是又写了一封。

“你不需要道歉，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你母亲一定会非常为你骄傲的。”

就在短信发过去的同时，她收到了邱雨的回信。

“不用谢。我们每个都需要关心，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勇气面对所有困难，对吗？”

张建英拿着手机的手轻微地抖了抖，她的心被一种莫名的东西触到了。

“对，我同意。”

她想再写点什么，可是想想又算了，就发了过去。

很快短信又发了回来。

“好吧，我会经常发信检查您的绪，不要让我太心哦。”

张建英看着那个笑脸笑了，她被他的可和真诚打动了。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可不是我的班长。”

发出信以后，她忽然又后悔了，她发现自己的表现有些不合适。这时晓凡拿着买好的饭回来了，把一盒放到她面前。

“吃吧，张姐，多吃点。我请客。”

“怎么了？真捡到钱包了？”张建英打开饭盒拿起勺，吃了一大。“我还真有点饿了。”

“捡着了。就是上回我跟你说的那个。”晓凡嘴里塞满了饭菜，鼓着腮帮子说：“对我还真不错，愿意花钱买幸福。我是愿意用幸福来换钱。”

“你呀，幸福可不是钱……”

“行了行了，张姐，看在我请你吃饭的份上，就别给我上课了。”

“好啊，一顿午饭就想堵我嘴，收买我，你也太能算计了吧。”

“不是，只是暂时的。只要你能让我把这饭踏踏实实吃完了，一会儿你说什么都行。”晓凡继续往嘴里送着饭，抬看看张建英。“不对啊，张姐，我出去的时候你还心事重重呢，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多云转晴了？”

“你真的不应该当警察，应该去狗仔队。”

“大同小异，都是要知道别那点不可告的秘密。不同的是警察是保护民群众。狗仔队是娱乐民群众。”

“我真的没话可说了。”

“哦，对了，刚才我碰见顾局，他还问你最近怎么样了。我说你还好，就是有点神经衰弱。”

“我知道了。”

张建英瞄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没有信息传过来。

“喂！你一个躲在这笑什么呢？”

小雅跑过去从背后打了一下坐在篮球架下的邱雨。

“没什么，就是觉得生活其实挺美好的。”

“当然了，生活一直就是美好的嘛。”

小雅笑着说，秀美的脸在阳光下像鲜花一样的盛开着，笼罩着一圈金色的光彩。

“那是你的生活，不是我的。”

“我知道，邱雨。”小雅收起了笑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别担心，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对了，你妈妈最近怎么样？神还好吗？”

“还好，可我就是老觉得她好像有很多心事最近。她也不肯说，我有时也很担心。”

“其实大的世界里面有太多的事咱们不能了解，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好的就是把自己的学习搞好了，就是为她们分担压力了。”

“你说话怎么像我妈一样。”

“因为她让我好好照顾你呀，不听话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