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么样？快高考了吧？

功课还好吗？“

“张阿姨，您的问题可真多，跟我爸一样。每次都跟审犯似的，是不是你们警察的都有职业病。”

“你还是那么调皮。好，阿姨不问了。要不要到我家坐一会儿，你也好几年都没见过小雅了。”

“不了，我还得回家学习呢。”

“顾锐，其实。”张建英想了想说：“其实你爸爸平时工作非常忙，你应该理解他……”

“我知道，张阿姨，有时间再说吧。再见。”

顾锐转身走了。张建英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叹气。

张建英刚一进屋，还没来的及把警服换下来，婆婆就从厨房里窜出来，像一个地下工作者对着她指了指小雅关着门的房间，并用手在脸上做了一个沉的样子，没有说话又回厨房去了。

张建英敲了敲门，想推开，发现门被锁住了。

“小雅，把门打开。”

过了一会儿，门才慢慢地开了，小雅一脸沮丧地走回床上躺下。

“怎么了？谁又惹我的宝贝儿了？”

她感觉到事应该和邱雨有关。如果是以前，她会毫无顾虑堂而皇之地说出这个名字，但现在她说不出，因为她心里一直觉得愧对小雅。

“邱雨。”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小雅说出这个名字以后，她心里还是暗暗地紧了一下。

“怎么了？闹别扭了？”张建英俯身看着小雅，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继承了她和沈勇的所有优点，是一个不折不扣天生丽质的小美。而此时这个小美却像许久没有浇水的花朵一样无打采，一脸苦闷和忧郁，这一切都跟她有直接关系。

“要是闹别扭就好了。”

“你什么意思？闹别扭还好？”

“妈。”小雅坐起身说：“邱雨现在好像总是在搪塞我，而且疏远我。”

“他不帮助你学习了？”

“帮，当然帮。我说的是感方面，你知道吗？我总感觉他在有意识地避开我，不管是下课还是放学。我想单独和他在一起聊聊天，他总是找学习的借跑掉。”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啊？我想他应该是怕耽误你的学习吧。我觉得邱雨这个孩子还是挺为别着想的。”

“什么呀，你不知道。我怀疑他有了别的朋友。”

“行了，别瞎说了。你以为这是小说呢，还三角恋。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和他在一起。你看现在你连学习也没有兴趣了，只想着他。要我说如果分开也好，省了你把心思都花在这方面，要是你爸爸知道了，非得说你不成。”

“妈。”小雅撒娇地拉着张建英的手说：“家也没有老想他。只是觉得奇怪。本来好好的，好像是突然就拉开距离了。”

“你要是不努力学习，那你们的距离还要拉大。”她怜地摸了摸小雅的发，“小雅，邱雨是个好孩子，你也知道他的况。如果因为你的缘故，他的学习成绩掉下来，到时候你会后悔的。我和他谈过，我能理解他的感受，生活给了他一个完全不同于你的生，很多东西他要付出比你多几倍的努力才能得到。如果因为你，让他本来就坎坷的道路变得更不平坦，那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他需要一个更能理解他的，而不是一个任的小孩。”

小雅看着张建英，眼睛有些湿润。“妈，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其实每个都会自私的，包括我。”张建英也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说：“好了，别再说了。答应我，首先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学习，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把学习搞好。”

“嗯，我答应。”

张建英刚刚躺倒床上，手机就响了。

“阿姨，您什么呢？”

“想你。”

“真的？”

“嗯。”张建英半靠在床，把灯光稍稍拧暗些。“邱雨，我想……”

“想什么？”

“我想我们应该就此停止……”

“为什么？是因为小雅吗？还是我的学习？”电话那边立刻传来邱雨急切的询问声。

“都有。我觉得我对你的前途也应该负有责任，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而让你的前途受到损害。”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阿姨，只有和您在一起我才是最快乐的。如果不能和您继续这种快乐，我宁愿去死。”

“不许这么说，邱雨。永远都不要这么说。”

“那您答应我不要再提要分开的事了，好吗？”

“……”

“阿姨，您能答应我吗？”

“我答应……但我真的……”

“没有但是，只要我能和您在一起，我就会快乐，生活才有意义。”

“可是……”

“说您我，阿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