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页我没看过，却还是被用章了。这种
况说明我
们分行内，要不就是有比我权利更大的
腐败了。要不是就是我手边的，有
出了问题。
比我权利更大的就是我们分行的行长了，多年的上下级关系，我还是相信他
的品的。至于这第二种况就非常棘手了。从审计到盖章，一共要过三四拨
的手。虽然我可以确定到我手上的盖章环节已经出了问题，但是前面还有没有
有问题，我完全无法断定。
若是我贸然出手从手边的查起，很可能会打
惊蛇。到时候牵出所有的事
，有问题的查不查得出来我不知道，但是我会是
一个被停职的。
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小姨夫听着妈妈悠悠说完，端起茶杯，不断抿着。似懂非懂地消化着妈妈刚
才的话。
妈妈认真地盯着小姨夫看了半晌，小姨夫才将目光与妈妈对视道，「你的意
思就是，你已经确定南凯有问题了。而你们银行内部有间谍，现在你要自己把这
个，或者说这些间谍全部找出来，不然的话你就要跟着他们陪葬，是这意思吗？」
妈妈点了点，似对小姨夫的理解能力表示赞赏。
「我是在看什么谍战片吗？」
下一句，小姨夫就直接泄了底，一副不相信妈妈说的话的样子。
妈妈一翻白眼道，「你就当是在看谍战片吧，可有时候现实比谍战更可怕。
你大可以什么都不管，不过等到我被停职接受处理的那天，你都工作也一样到
了。伍向辉现在对你好，只是想通过你来麻痹我。可等我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一
脚就会把你蹬开。」
妈妈直言不讳，尽力想劝服小姨夫帮她。
小姨夫摸了摸下
，思考道，「按你这意思，我帮你找到南凯内部的财务问
题，你就不会被停职了？」
妈妈摇摇道，「停职是一定的，事已经发生了，只要锅盖被揭开，我就
肯定会被问责。但是如果你帮我找到了南凯内部的问题，我就可以请求公安介
。
到时候查明真相自然就会还我清白。」
「还是一样会被停职？那我帮了你不是一样要丢工作。不划算，不划算。」
小姨夫直摇，好像现在的工作让他尝到了很大的甜，是真舍不得丢了。
妈妈被他的脑回路，弄得一阵无语，气道，「笨啊你，等还我清白以后，我
自然就可以恢复工作。只要我的权利还在，你要什么样的工作，我不能帮你找？」
「可你都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帮我了，我是丢了工作，你不管我了怎么办？」
小姨夫这次倒是老实地把妈妈那句话记得清楚。
妈妈被他噎得一阵语噻，凤眸一瞪，气道，「你抬杠是吧，程勇？你也不
想想你现在的工作是怎么来的，我要是出了问题，你真能安安心心上班？你良心
上过得去吗？」
「哎哟。」
妈妈刚说完，忽然手捂着腹部，眉紧皱，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小姨夫赶忙凑了过去，拉着妈妈的手臂问道，「怎么了这是，没事吧？」
我也赶忙冲到了客厅，关切地问妈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微睁开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姨夫。突然脸色一红，将小姨夫一把
推开道，「你走开！」
原来是小姨夫凑得太近了，妈妈都快能闻到他的鼻息了。
我赶紧过去扶着妈妈的手道，「怎么了，妈，怎么回事？」
「没事儿，妈只是有点胃疼。」
妈妈蹙着眉回答道。
「啊？那怎么办？」
我一时不知所措。
小姨夫坐回原位，靠在沙发上，看了眼妈妈，笑道，「没事儿，你妈就是昨
晚喝多了酒，有些伤着胃了。这会儿喝这个茶，还大动肝火的，胃能不疼嘛。给
她换杯白开水去，一会儿就好了。」
小姨夫似很懂酒后的一些身体反应。
「哦。」
我赶紧点，端起妈妈的茶杯，就去厨房倒开水。
妈妈这下也明了了自己胃疼的原因，抬起狠狠地剜了小姨夫一眼。似乎他
才是让她胃疼的罪魁祸首。
我给妈妈倒了杯开水，妈妈缓了良久才总算是没那么痛了。小姨夫在一边看
着没说话，妈妈一时也没开
。家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还是婉婉半梦半醒地哼哼
了几声，才打
了这怪异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