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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游诗
那些夸大了不知几倍的颂词跟
诗歌还要曲折离奇。
而在他看到赛依娜露出背上的某个图腾时，他更是哑
无言。
「……那个时候，我连挣扎的资格都丧失了……！」
在少
的玉背上有着异质的存在。
棕得几近焦黑，以六七道线条拼合而成的奇怪图腾，狰狞地残留在她左侧
背胛附近的白晢肌肤上。
「这……这不就是，牝
烙痕吗……！？」
牝烙痕。
如字面一样，那是只会在完全丧失权，最为卑贱下劣的
隶身上留下来
的烙印；跟只以蹄铁焊烙于隶身上的寻常烙印不同，混
魔石碎屑的炭火会在
牝身上形成不允除去的特殊魔法质。
就算用其它东西遮盖，因为魔法阵的异质，牝烙痕很容易就能被探测。
赛依娜的生便只能背负着隶的污名活下去。
「……两个月之后，我很幸运地找到机会，避过了成为隶的命运……不被
魔力雾云掩挡的圆月光芒，似乎会让封印的效果被削弱……今天，摩萨曼先生把
天窗打开了，真是个幸运。」
轻描淡写的语句，带出的意思却是难以形容的刻。
格兰不敢想象她在逃出来之前，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可是，盘踞在他心里的疑云却未有因此消解。
「……我，我仍然不懂……为甚么是我……？」
犹豫了一下，格兰才吐出了心底最大的疑问。
不管赛依娜是不是真正的流星勇者，她在那么久的潜伏时间里完全没找其它
求助本身已经说不通，更不用说她现在寻求协助的——纵使这样说让格兰感
觉很怪异——是个失忆而且无力的普通青年。
更不用说，他跟她就只有那个晚上才遇见过彼此。
「……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但是赛依娜的回答仍然超出了他的预想。
「……在这半年里，我不止一次尝试找寻他的协助，可是没有任何相信
我的话，只是将我当成能够任意宣泄欲的玩物。」
少的话带着一阵难言的感慨。
想起了阿肯提过的话，格兰大约猜得出赛依娜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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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魔王军那里逃出来的时候多半跟现在一样身无寸缕，自保的能力跟自由
行动的权利也被魔王的咀咒给剥夺了，只能任由其它『命令』她作着各种不
愿的事；就算能够等到月圆的晚上回复些许自我意志，根本没能作出任何证明的
赛依娜无论说甚么，也是不会有相信的。
摩萨曼把她关在废粮仓那里当成镇民共享的
玩具，也是理所当然吧。
「……可是，在那个晚上，我感受到了来由你的波动。」
「波动……？」
赛依娜点了点
。
「……那时候，你看着我的眼睛，感到很奇怪，不是吗？」
「……你，你怎么会知……等等，难不成你当时看到我……！」
她的提问让格兰很快就联想到那个晚上的感觉。
当时从少眼底里察觉到的薄弱起伏，格兰直到刚刚才发现那是来自多次挫
折跟绝望之后，即将舍弃一切的衰颓。
恐怕，赛依娜也是在那时候发现了自己窥看到她的感变化，所以才决定冒
夜前来这里找他协助吧？
「……在这镇上，我已经逗留了三个月以上。可是，每一个跟我……跟我
合过的男，也没有感觉到我的自我意志。」
少淡白的调渗出几分凄然。
格兰不感想像她的心到底如何痛苦。
「可是……你不一样。」
赛依娜望向他的视线带着难言的炽热。
那是终于寻获希望后，抱着美好预想跟期望的眼神。
「换言之，你把我当成下一个可能帮助你的……呃，希望……？」
赛依娜默默的点。
整个事态就好像串连起来的碎片般在格兰脑海中成形。
——被妖星黑帝击败之后，赛依娜的战友被杀，她本身亦受到了魔王军的百
般凌辱，并上演了一次万剑凌迟的『处刑』。
——但是那个时候她并没有真的死去，而是被魔王施加多个强大的咀咒之后
投弃在大陆的某处；她的力量不单被封印，还失去了自我意识，在绝大部份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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