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6-9）

红的直到底。卧室内瞬间奏起响乐，中年男粗重的喘息、年轻娇软的呻咛、男之间助兴的对话、双方的体在器官的高速摩擦中发出的“扑嗞扑嗞”的水声、外加偶尔连根拔出又再次急速挤压道内部气体的不雅声响。在各种音响效果和淋漓大汗中，我和燕子结束了相隔三个月之久的第一次，两筋疲力尽地瘫软在床上。小别胜新婚，文雅言辞的最层内涵，恰恰正是这种毫无文雅可言的最原始的发泄行为。

无论我们两家在夫妻换这个游戏里多么匹配，别的老婆终归是别的老婆。一个星期之后，燕子和上官雯都回到自己的丈夫身边，我们重启每周换一次的模式。进十一月，大家已经开始规划感恩节放假的活动。然而生活永远充满变数。西南部某校突然跟杰克联系，说他们那里有一个工作位置，虽然也是博士后，但只要在两年之内做出足够的科研成绩，随时可以自动转成面向终身职的助理教授。杰克为此专门和燕子飞去实地考察况，并且很快就谈定条件签了合同，明年一月下旬春季学期职。突如其来，小两在我们城市的时间只剩下两个月了。

富二代们搬家特别简单。给朋友们发个信息，谁想要什么家具和器皿自己报名，保证到时候搬走就行。十一月底的一个周六，两对夫妻在我家换大战之后一起吃了简单的午饭，两位太太去逛商店买衣服。杰克和我坐在客厅里，“叔叔，我和燕子有个想法，跟你商量一下。”他说。“我们租住的合同是到六月底的，现在中途退房需要多两个月房租的违约金。既然反正要被罚钱，我们觉得也可以下个月就搬出来。不知道你和阿姨...”我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思。“你和燕子下个月来我家住到你们离开，我没有问题，我想你阿姨也没有问题，不过还是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一会儿她们回来我就问她。”我说。“谢谢叔叔！其实罚款不是事，主要是我和燕子都想在临走前多跟叔叔阿姨...嘿嘿嘿。”杰克坏笑着解释。

十二月上旬的第一个周末，小两带着四个装满衣服的大旅行箱搬进我和上官雯的家。按照我们往一年半的习惯，杰克和上官雯住主卧，我和燕子住客卧。接下来的五周里，我的感觉就是在经历一次多夫多妻家庭的社会实验，温和织，四个红红火火地过子。不过我心里清楚，这种局面大概难以复制或推广。一是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是短期的，之后就会天各一方。二是两个家庭的心态。虽然在方面不分彼此，但是我和上官雯在内心里还是把他们当孩子一样宠着惯着，而他们小两因为家境好，做事总是大大咧咧的。所以大家的常往都非常放松。

一个周六的上午，我们四个都睡了懒觉，然后两个男挺着早晨涨硬的在主卧室的大床上跟对方的太太大战一场。之后上官雯和燕子一起去逛商店，我和杰克留在家里做各自的事。一起吃午饭时，我问杰克他们去了新地方会不会继续玩夫妻游戏。“会吧，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杰克回答，然后问我，“你和阿姨喔？”我想了想，“我们也会找，不过之前找了很久才遇到你们。碰到各方面都合适的挺不容易的。”杰克点认同，吃了几方便面又说，“叔叔，我有个建议。我们学校的中国学生会经常组织舞会，我和燕子每周都会收到通知。我可以把电子邮件自动转发给你。”这或许是个渠道，虽然成功的概率不大。我想，点同意。

“说到这个，”杰克的话还没有完，“我那个表弟一直忘不了阿姨，不过我拿不准该不该跟您说。”这句话让我的心和下身同时抖了一下。“还想过来？”我问。“当然了，上个星期还问我有没有可能喔。嘿嘿嘿...”杰克说。”这样吧，我问问你阿姨。如果她愿意，你表弟可以在你们离开之后来。他那个时候也放寒假，对吧？”我说。杰克看起来挺兴奋，“那我等你和阿姨的信儿，然后给我表弟安排行程。这个小兔崽子倒是挺有桃花运的。便宜他了。”

新一年的一月十号，我和上官雯在机场送走了杰克和燕子。看着两个年轻的背影走过安检闸门，我朝上官雯笑笑，挽着她的腰走出机场出发大厅。这一页又翻过去了。又，是因为对我来说，一年半之前送走了姜辰辰和郑秋，现在送走燕子和杰克。这大概就是生吧。一辈子遇到的大多数都是过客，即使双方的关系曾经达到负距离。所以要珍惜。既珍惜短暂的往，更要珍惜自己的妻子，只有后者才是那个陪伴着走到最后的。

第二天中午，杰克的表弟用微信告诉“阿姨”他已经住了附近的宾馆，一周后离开。按照上官雯的计划，她每天下午去见这个男孩子，但是绝不过夜。“要不要冲个澡画一点淡妆？”我问。“嗯，”她回应着走进浴室，又突然转身走出来问我，“你要不要帮我洗？”“洗什么？”我明知故问。上官雯半挑逗半好笑地看着我的眼睛说，“洗你老婆的。让你老婆香地去做婊子见客户。”我不得不承认，跟两年多之前相比，上官雯的变化太大了。以前的成长和生存环境让她只能闷骚。我们的婚姻和夫妻换让她找到了真实的自己，而且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