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5 悍将入城，破财免灾

第二天傍晚，李湛一行便抵达了西京城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尽管沿途也多见流窜的乡民，特别到了西京城外，视野所及城外陂塬上随处可见游食之众。毕竟城中坊市井然、防守严密，没有武器、没有组织，实在是很难攻那些权豪驻守的坊居。

时下虽然隆冬时节，城外一片寒荒，但也多有园业绕城而设，其中颇有积储，如果好运气能够攻一座园业，收获也足以让欣喜。

李湛这一行军士们出现在郊野，很快便引起了那些游者们的注意，但却少有敢上前侵扰，足足两千多匹战马，千余名骑士，看上去就让胆寒，自然要远远避开。

看到这样一支军队过境，特别还打着关内道行军的旗号，城外那些留守园业的壮丁们也都喜出望外，不断敲打着锣鼓盼望能够引起注意，有的庄园甚至直接用板车运载着酒食马料等物摆在道旁，只盼这一支骑兵队伍能够暂时留驻，以惊退周遭那些盘桓不去的民，倒是颇有几分喜迎王师的味道。

大半个白天的奔行赶路，一行也是难免疲马倦，所以李湛也没有拒绝这些庄园的示好，并在观察挑拣之后直接征用了一处园业，暂时存放他们替换的战马。

队伍在这座庄园中休息了将近一个时辰，并向左近一些园业征用一些马食料。但也只是满足基本的需求，并没有趁机勒索财货。毕竟昨天几十颗血淋淋的被砍落下来，将士们也都不敢再违背军令。

恢复一些体力之后，李湛便留下三百驻守这处庄园、看管马匹，自己则率其他径直城。

城中家包括官府应该也在城外放置了耳目打探消息，李湛等城之际，便见城门前已有许多长立在此等候，一碰面便急不可耐的询问他们的来历。

“我等乃雍王殿下帐前先锋，奉命先巡西京。殿下大军在后，不即达，西京归治不远。尔等官吏、将士并乡民，谨守所事，勿助贼！”

李湛随道出来历，在场众闻言后，无不欣喜至极，并有前继续追问道：“敢问将军，雍王殿下已经军至何境？几时能够城？”

“军机详秘，岂能擅泄！西京留守府并长安、万年官吏留此，余者速速各归所在，勿扰军事！”

李湛闻言后便将眼一瞪，不给这些好脸色，直接下令驱赶。

其态度虽然倨傲，但在场众们也都不敢怒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各自退后。

待将闲杂等逐走，李湛也不掩饰其来意，对仍然留在原地的三方官员们说道：“大军员众繁多，但却困于资用不足，所以推进缓慢。奉命先行京，除了观详贼之外，也是告令尔等西京官吏，即刻筹备军需，勿短大军支用！”

在场一官员们闻言后也不感到意外，大军境，地方官府本就有筹用助军的责任。所以李湛话音刚落，便有留守府官员前抱拳说道：“雍王殿下身领皇命，解民倒悬之危，卑职等俱苦盼已久。尽管时下贼席卷全城，资用调度大不容易，但卑职等还是竭尽所能、倾尽府库，以助军威！”

说话间，其便手捧一份籍册递到了李湛面前。

李湛接过籍册一览，接着脸色便陡然一变，随手将之掷于马前并怒声道：“尔等州佐竟敢如此轻慢王师，可以想见如何治民！西京所以闹，或就因尔等苛政所致！”

在场众听到这话，难免纷纷惊惧色变，自然不敢认领这样的罪名，还是那名留守府官员硬着皮解释道：“将军误会了，西京自有疾困……”

说话间，他便快速将西京府库空虚的原因讲述一遍，并连连表示道如果这个数字不满意，还是可以商量，只是浮动的空间不会太大。

西京府库空虚是事实，而他们也的确不敢触怒定大军、特别是雍王殿下，本身已经是失职待罪，如果再触怒雍王，那真是不想活了。

按照一般的况，倾尽府库之余，如果还不能满足大军索求，那自然是加派到那些平民身上。不过眼下西京闹实在难以控制，他们也不清楚这些平民还能搜刮出多少油水，所以也不敢大作许诺。

“尔等衙事疾困，不必诉我！但大军用度，绝不可缺！西京坊居多有豪室，其中不乏勋爵在身、分领国恩者，今次西京闹，于他们既是桑梓之祸、也是家国之困，岂可侧身事外！既然府库空竭，不足军用，那么便让他们捐输助事，舍货报国，这也是尽忠积事之良机！”

李湛挥手打断那官员的话语，继续说道。

听到这话后，在场官员们有的脸色稍微舒缓，既然雍王是将主意打到了那些豪室身上，他们身上的担子自然就轻了一些。但也有一部分官员脸色陡然一变，应该就是西京本地出身。

“将军此言，实在不妥！民席卷全城，西京百姓同沐水火之危。当此时，同舟济困自然是当然之义。但闾里持家亦是艰难，大军所需之巨，绝非二三民家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