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5 悍将入城，破财免灾

一名万年县官员上前一步，大声反驳道。

只是其话还没有讲完，李湛已经一挥手怒声道：“且将这罪官擒下！不能守土、不能治民已是大罪，还敢作声阻挠军事，真以为朝廷典刑乃是虚设！”

数名骑士领命下马，直接将那发声的万年县官员抓捕起来，其余见状后再次变色，不待有发声劝阻，李湛又再次说道：“敢为此獠发声助言者，一并擒下！”

众闻言，各自噤若寒蝉，亲眼见识到这悍将做派后，也都不敢再惹火烧身。

震慑住一众西京官员后，李湛才又说道：“我奉命而来，也不是为了刁难你等西京官吏。既然你们已经束手无策，也都不准再阻别谋，各自归衙，安待雍王殿下案问发落！留下几员向导，我自坊间访告诸家。”

眼见如此，众只能各自告退，至于被留下来的那几，则从李湛中得知了将要访问的家名单，一时间也不免暗暗咋舌，雍王殿下这是打算将西京这些排的上号的家一网成擒啊！

不过他们这些州县卑员官吏们也实在不敢发声反对，只能顺从的引领李湛等往坊间行去。说起来，他们也不无暗恨这些家悭吝致，乐得见到雍王殿下出面收拾这群，想一想心里就觉得颇为快意。

长安城内民居，本就有东贵西贱的布局，特别是随着兴起之后，豪贵家们更是集中在东城的万年县坊间。能够被雍王点名的，自然不是什么俗类，宅居也都颇有扎堆之势。

所以尽管所涉家颇多，李湛等倒也并不需要全城奔走，直接在东城几坊之间游走就能访问个差不多。

虽然眼下城中闹不已，但这几处坊居倒还维持着基本的秩序，没有怎么受到外间骚的侵扰。当然是不能再像往常那样出无禁，但李湛作为雍王麾下前锋将领，叫开坊门并不困难。

他所拜访的这些家们，基本也都对其到来持欢迎的态度，一再表示对雍王殿下的敬慕与欢迎。可是当李湛道明来意的时候，反应则就变得微妙起来，少有能脆作答应下捐输之事。

至于理由，也都是现成的，城中动不已，他们本身便受损严重，一家困在坊中不能出不说，外间的产业还不知被扫多少，实在是没有多少积储能拿出来。

当然，如果不是坐在仍然金碧辉煌的中堂里，讲出这一番话自然更有说服力。但就算是摆明了在打马虎眼，李湛也谨记雍王殿下的叮嘱，并没有在这些府上继续纠缠，而是快速前往下一家。

如此一通走访下来，当还剩下最后几家时，李湛的来意也在勋贵圈子里传扬开来，到最后几家甚至脆的闭门不纳，甚至都不愿意与他再多费唇舌。

特别其中一户爵封黎阳郡公的于姓族，不只不接待李湛一行，反而隔墙丢出一些粗黍谷料，道是能捐者唯此而已。

李湛见状后也不恼怒，只是下马在坊门木柱上劈砍出一个标记，打算等到雍王城后，亲自率众抄了这一户家。

尽管西京这些家对李湛的造访态度不算友好，但也并不敢等闲视之。李义府这个胡之子倒不值得正眼去看，但其背后的雍王却不容小觑。

所以当李湛离开后，那些被造访的家也都各遣族聚在一起商议对策。雍王可不同于窦怀让，是率着数万大军来到关内，而且很有可能接下来较长一段时间都要留守西京，既然开了，他们如果全无表示，那也是自找不愉快。

可是该要表示到哪一步，众也都说法不一，迟迟没有讨论出一个标准。

毕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跟雍王打道，而且也不能只打这一次道，捐输太少不足表达出对雍王的恭敬，捐输太多又怕把雍王的胃养刁，就此勒索成瘾。旧年武攸宜给西京各家带来的影，他们可都还没有淡忘呢。

就在这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突然有一开说道：“诸位难道忘了，东南敦化等几坊，可都不乏官库仓邸。如今动席卷全城，官军困守一方，谁能笃言必守？更何况，雍王已西京，却只引军不近，即便官库告失，那也是定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