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眼前

门就关了。”

丁大婶对他们道谢，还是再次遥望远处，直到暮色降临，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才进了城。

城池内虽然不如先前，但民众生活井然有序，倒也没有慌不堪。

丁大婶在城中慢行，似乎在寻找客栈。

先前楚昭本要把她托付给官府，但丁大婶谢绝了，楚昭也没有强求。

“也是，你跟官府也不熟，反而拘束。”她笑道，塞给她一袋子钱，“你拿着钱，自己租个房子住更自在。”

想到这里丁大婶的眼中再次笑意满满，伸手按着腰间，那不是钱袋，那是阿昭满满地意。

虽然这不是因为母，但她一点都不难过。

耳边有鸟鸣划过，丁大婶神不变也不四下看，径直向前走，穿街过小巷，来到一间宅门前径直推门进去了。

院子里响起高兴地喊声“当家的回来了。”

站在院落里的灯下，丁大婶解下围裹脸巾，露出白皙面容。

“阿红。”一个老端详，笑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

木棉红伸手摸了摸脸：“是吗？”她都不知道她在笑呢，“高兴嘛。”

诸迎着她进屋，阔朗厅堂燃着火盆，正中摆着一把大椅，铺着虎皮，木棉红径直走过去坐下来。

待她坐下，室内诸站定齐齐抱拳施礼。

木棉红抬抬手：“都坐吧。”

按照资历十在两边椅子上座，余下的各自站在两边。

“云中郡这边的战事如何？”木棉红问。

一个高瘦的大汉道：“目前尚无败局，但也是因为西凉始终没有大举进攻。”

木棉红问：“不是说西凉王都亲自来了吗？”

另个一轻声道：“我们也有探到了，西凉王的王帐的确在，但没有见到西凉王。”

“也许是根本没来，虚张声势。”“后方的西凉兵，应该是商旅身份早就在后方了。”“估计是细，而且是潜很久，与当地官府世家权贵还有勾结的细。”“原本想趁造势，结果被阿昭小姐一句歼灭。”

听到这里时，木棉好脸上再次浮现笑意。

看到木棉红的笑容，厅内诸更是笑了。

“我们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阿昭小姐的勇武，但都传遍了。”大家纷纷说。

“当家的，你吗不跟着小姐继续前行？”一又问。

木棉红笑容微褪，道：“落城，我答应过，不去的。”

厅内气氛也微滞，夹杂着哼声，以及低语“怕他作甚。”

木棉红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制止诸。

“也不仅仅是落城，接下来越来越近楚将军，楚将军旧部众多，我不便出现在阿昭身边。”她道，但脸上没有丝毫伤感，这一路能跟在阿昭身边，已经心满意足，而且接下来还能看着她。

“我们掩藏身份继续跟着她就好。”

“而且，掩藏了身份，也更方便我们调动手。”

“越往西北走，越危险了。”

木棉红越过厅内诸，看向门外的夜色，灯笼照耀下，有零星的雪花飞舞——果然下雪了。

但木棉红没有等太久，天还没亮就被敲门唤起。

“当家的，阿昭小姐他们没有进落城。”来急急道，“楚将军，好像不太好。”

一夜未睡，在床边坐着的木棉红猛地起身，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还好及时扶住桌案撑住。

“当家的。”来惊声唤。

他说些什么木棉红听不到了，扶着桌案，两耳嗡嗡，是啊，一直就有哪里不对，只是她因为欢喜而不去想。

阿昭不顾危险不顾身份一心直奔边郡，难道只是为了潜后方的西凉散兵？

楚岺把十几年呵护的儿送去京城，难道只是为了让儿进京寻个好家？

楚岺，果然有事啊。

......

......

天大亮的时候，风雪也小了很多，倚在谢燕来怀中的楚昭能看清前方的路了。

但没多久，她的视线又再次模糊，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擦眼。

“别动。”谢燕来的声音从顶落下，一夜风雪赶路，他的声音已经沙哑。

楚昭没有再动，紧紧倚在他身前，任凭水雾模糊双眼，耳边只有风声以及谢燕来的心跳。

昨天临近落城得知消息后，她不管不顾跟着信兵疾驰就走，谢燕来安排好了其他，携带了三匹马跟上来。

夜晚大雪中，她的骑术难以行路，谢燕来与她共骑，一夜不停，足足换了三匹马，父亲的所在终于越来越近。

楚昭反而更害怕了。

“阿九。”她倚在谢燕来身前，说，“这一次我要是还见不到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