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节 双寇（2）

解决这个问题。可真境内上百万的宋隶，让李慢侯是不可能跟兀术完全和解的。诛杀完颜部全族的念，他是认真的。他给过兀术机会，用文明的善念请求过兀术，让兀术不要伤害百姓，但兀术没有接受。

现在兀术势弱，却试图通过谈判来缓解困境，怎么可能如愿，上帝又不是你爹。李慢侯又不是赵构，更不是那些满肚子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至于发出战争威胁，兀术不是没试过，收到的只是嘲笑和羞辱。能打的话，你早就打过来了。所以韩州逃问题，不但没有解决，而且益严重。因为这里已经成为补队出发和中转的中心，数超过万的补队常年在这里待命，等待机会窜附近的山林，迂回流进上京会宁府补。而军队不但不会涉他们，还会提供一些支持，比如军队的工匠，会收费帮他们维修武器装备。

这些补队的装备都十分先进，而且五花八门，他们的速度进化非常快。军队需要的武器往往是久经考验的，他们却可以追求先进，新奇，出奇制胜。比如他们大量采用一种震天雷的武器，其实就是翻版的掌心雷。可靠没那么强，但威力更大。类似一种大号手榴弹，用来在森林地区，对付追击的真骑兵有奇效。

那些杀伤力不大，但是损的武器，更是他们热衷的。什么毒气弹、毒烟弹，都被他们招呼到了真身上。很多武器不会立刻杀死，却会留下后遗症。这让真又恨又怕，追捕补队的时候，往往十分小心，也不敢太认真，甚至睁只眼闭只眼，面对大型补队，装作没发现，让他们逃走，因为真动起手来，他们没什么好处。

补队不但从韩州侵扰上京，有的从曷懒甸划着小船，长白山，水路并进，潜混同江下游，对哪里的真边民动手。甚至从更北的混同江出海侵，根本防不胜防。也不一定是专业的补队做这些事，一些猎也做，他们成群结队猎取毛皮，碰到小型的真部落也会下手。

这些补队，不仅仅是宋，契丹也有，甚至真自己也很多。

补也不仅仅是补队在做，西部边境的蒙古也在做，甚至依附真的塔塔尔，手下也不净。要怪就怪宋的矿业发展太快，开出的钱太高。万恶的资本，驱动了无数对危险极不敏感，热衷追求厚利的死亡商和亡命徒。

真的居住地又太广阔，几十万花一样在辽阔的混同江流域，这可是整个黑龙江和松花江流域的广袤地区，太多的原始森林和无数溪流，根本控制不了。想要像汉那样，用堡垒防住每一个角落，真需要几千万，而且要推平许多森林。几十万真，需要看住两百万隶，还要防备数以万计的原骑兵和补小队，几乎不可能。

不过李慢侯也没提过让兀术释放隶的要求，因为他知道兀术做不到。隶制本就是真赖以生存的制度，没有隶劳动，真政权的一切上层结构都会倒塌。李慢侯甚至都没向挞懒提过这样的要求，挞懒治下的真谋克户，也是靠隶劳动支撑的。

同样的，挞懒治下也有严重的逃现象，而且比兀术这里更严重，因为他靠辽南更近，相比韩州，辽南才是逃的圣地。

挞懒也试图通过谈判解决，但当李慢侯提出他境内有近百万从汉地抓来的隶之后，挞懒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双方的死结，最好不要去碰。最后挞懒采取了一种嫁祸的权术，他跟补队合作。

他允许一批最大的补队通过自己的领地，换取这些补队不在他境内犯事的承诺。同时他也允许和鼓励辽阳的猛安谋克，参与补贸易，以血补血。在补队哪里失去的，可以从兀术哪里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