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德配其位

子多一个公爵这种事儿，谁不想？

所以李素去年年中开始，甚至都冷落了刚纳了才半年多的甄宓一阵子，回烧冷灶专门在正妻身上努力。

皇天不负有心，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八月份的时候，蔡琰终于怀孕了，算算子到现在是五个月，所以她当然经不起舟车劳顿，就留在雒阳养胎。

这次李素回来做寿兼拜相，身边就只有二夫甄宓陪着，主持内宅往来礼数。

过完年甄宓也才十七周岁，这样的年纪就要以丞相夫的礼法身份待接物、迎来送往其他百官眷，也是着实令侧目了。

好在甄宓从小就是薛宝钗设，很懂礼貌，这些事儿倒也应对得体，让啧啧称奇。

她身上如今更是戴满了各种从南海到北海，从东海到西域的奇珍异宝，加上她的姿色和十七岁的年纪，让多少贵不忍仰视，只是远远地偷偷地看，连都忍不住偷看。

酒席上，唯一能跟甄宓有说有笑自如的，也就是民部尚书诸葛瑾的夫甄荣，毕竟是她四姐，亲姐妹没什么尊卑可言。

不过甄荣今天来，也是怀抱了一个才两三个月的孩子，跟妹妹聊聊娃经验，说些私房话。甄荣还忍不住感谢甄宓，说幸亏妹夫最近让华令史（华佗）革新了一些医术规范、还在朝中推广，这孩子出生时的风热才那么快压制了下来，免予灾病。

甄宓对于姐姐的感谢，当然是轻描淡写地说：“都是医官们的功劳，夫君不过是随下令让他们琢磨而已。

姐姐和姐夫身体都那么好，孩子健健康康也是应该的，可有取名字了么？”

甄荣回答说取名叫诸葛恪。

历史上诸葛恪要三年后才出生，但现在既然连母亲都变了，诸葛瑾娶妻也变早了，很正常。

甄荣和甄宓这番聊天，还有一个背景，那就是之前皇室后宫生产时，也发生了一些意外，有些孩子哪怕有医官照顾，还是没挺过来。

不过考虑到汉朝三成的婴儿夭折率，刘备也是仁慈之，觉得孩子养不住是天意，没有责怪医官。

但是自从刘备关照李素努力、再努力出一个儿子接他岳父的公爵后，李素就不得不认真起来了。

他也算过，妻子蔡琰已经二十六岁了，到生的时候就是二十七。所以这一胎一定要一次搞定。之前李素的子出生时也多多少少有点炎症，用药调养挺过来了，但这次他要追求绝无意外。

哪怕在后世，三十岁以上生也比较不容易，最好是三十之前解决了。蔡琰如果这次失败，再调养一年身体，二十八怀二十九再生，实在没多少容错率。

而且如果是儿那就是天意，李素也不会强求，反正他不希望妻子当高龄产，身体压力太大，生得多也容易衰老，身体也养不好。

于是乎，为了自己的爵位后继有，哪怕原先看不上那些污秽血腥的手艺，他也不得不亲自找来医官过问。

以李素的身份，找的当然是华佗了，华佗的医术虽然高明，但他给出的办法也不可能超越时代局限。

在华佗描述之后，李素很快凭借粗浅的卫生常识，锁定了一个婴儿感染夭折的高风险节点——

这个时代的医生，有用牙齿直接咬断脐带的，还有用刀子切的。但是只有华佗这样的良医会先把刀子清洗用药汤煮、追求稳妥的话甚至会拿火烤一下刀刃。

华佗不知道消毒的原理，但他凭经验知道动刀前要烤。

另外，还有些名医会考虑用香灰或者木灰糊伤止血，也颇为听天由命。

华佗倒是意识到木灰可能不净，反而引“邪毒”，所以有时候他不糊药，而是拿烧红的刀刃侧面烫一下脐带切，用高温把切面烧熟止血消毒。

但这种法子看起来比较血腥残忍，母婴都会忍不住剧痛大哭，反而在达官显贵的孩子身上不敢用，导致这个时代权贵子嗣的出生感染率反而不比穷孩子低。

李素弄清楚了问题之后，为了他自己能有第二个儿子继承爵位，只好亲自刀改良，指示华佗以后依然可以用灰糊伤，但灰的来源要严格筛选，不是什么香灰木灰都行。

可以把洗净晒的稻拿去烧成灰、然后放到净水里融化，再过滤掉不溶的固体杂质，然后蒸馏烧。这样留下的就是纯净的硝酸钾一类硝酸盐，不会引感染杂质。

用这种纯净灰糊伤，同时普及药煮火烤刀刃切脐带法，估计也就把九成感染源都杜绝了。死婴数量大约可以降低一半。

华佗研究出新法后，第一个试验品受益就是诸葛恪。试得效果非常好之后，明年就要用到李素自己的孩子身上了。当然朝中百官眷走动间听说疗效不错后，也都愿意试试，最后连刘备宫里的妃子们，但凡有身的也都问医官是否可以尝试。

这些眷的想法也挺朴素：李司空为了确保多个儿子多继承一个公爵，都能随手点拨医官积攒那么大一份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