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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巨大,仿若一位巨
!
“跟我走!进山林,吾等再也不受
欺压!”
……
八年时间过去了,樊崇依然像当初一般,不停地挥舞着斧
,不知疲倦。
?但不同的是,今
他砍向的,不再是柘木,而是一个个的活
,魏兵!
他们坚硬的甲胄,仿若古树那厚实石化的皮;长矛戈戟,又像是横七竖八的枝丫。樊崇或劈或砍,或搂或截,斩断枝叶,又重重劈向“树皮”。
仿若当年树汁、木屑飞溅,随着鲜血迸
,又一个魏兵倒在地上。
但他们依然朝樊崇涌来,仿佛无穷无尽。
疲倦与麻木,战斗之余,樊崇似乎回到了做樵夫的时候,那会他想法单纯,自己和家
才能过上好
子啊?不,不止是一家一户,若乡党挚友们也能如此,那就是乐土!
但事与愿违,樊巨
依然在战斗,但八年前随他一起杀官吏造反的乡党们,还在身边的却已寥寥无几。
樊崇造反之初,势力尚小,很快被当地豪强武装击败,他挚
的妻子,不慎被官府捉住,残酷杀死。
他带着队伍向兖州东泰山转移,慢慢壮大,最终杀回故乡,将莒县几乎所有豪强官吏都挂在了柘木上!
但一场瘟疫席卷而来,樊崇的两个儿子,死于疫病。
他虽然奋起反抗,但苦难与不幸依然如影随形。
樊崇落下了最后一滴泪,在妻子坟冢旁将他们埋葬,从此对故土再无半分眷恋,只一门心思往前走。
似乎是作为亲
的替代品,他将赤眉视为兄弟姊妹,转战诸州,收养的半大孩子也越来越多,最终多达上百。尽管赤眉其他从事效仿樊崇收“义子”是变相蓄
,但始作俑者樊崇,确实将他们当做儿子看待,他们也战斗在樊崇身边。
时至今
,樊崇的梦依然没有
灭。
又一斧劈死一个魏军屯长后,他们已经突
了魏军三河兵、冀州兵中间的薄弱点,樊崇现在要带着
往后军走,寄希望于将水搅浑,让溃败的民夫把第五伦的大阵冲
。
“想过上好
子,过去不能指望王莽、豪贵,乃至于什么城阳景王。”
“如今,也不能指望第五伦这‘好皇帝’!”
樊崇没读过书,但三十多年的卑贱生活,以及这八年来的斗争,却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乐土,得靠吾等手中这斧
!一点点劈开!”
……
第五伦已经不在指挥所中,他登上了戎车,戎车左右则是斧车,车上也竖立着一把斧
,但和樊崇那满是血迹的杀
之斧不同,第五伦的斧刃下系五彩飘带,它们是权力的象征。
不断有斥候从各个战斗位置返回禀报。
“马国尉追及赤眉后队,渔阳突骑也已赶到,与之鏖战。”
“赤眉果然气力已泄,冀州兵挡住了其进攻。”
“樊崇已将赤眉最后一万生力军,投
战场!”
一听到樊崇孤注一掷,将最后的部队投了进去,以期击
魏军“弱点”,搅
后军,他握着指挥令箭的手重重敲在车舆上。
“终于!”
不知不觉,第五伦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汗津津的,即便冀州兵叫苦、三河兵以寡敌众,马援也在尽力苦战,但第五伦手里还有至少一万五千兵卒,一直死死捏着,仿若祖传一般,不舍得投
战场,直到现在!
“告诉郑统,可以依策动了!”
中军部位,信号筝依次升起,首先是面向南方的关中兵,完成了转向,开始朝菜
互啄的冀州兵和赤眉数万
开去,苍鹰旗飘扬,仿若一只等待许久的猎隼,终于张开双翅,朝猎物扑去。
而第五伦身前半里,一直持“坐阵”,让赤眉在外根本看不清
况的五千魏郡兵,也在鼓角之声中慢慢站起来,揉着坐麻的腿,开始朝突
魏军“薄弱”阵列后,孤军
的樊崇部进发!
第五伦将赤眉的无畏看在眼中,他佩服樊崇敢将不公劈开的勇气,但樊崇的巨斧之下,前朝的余孽已经消灭殆尽,继续胡
猛砍,得到的不是未来,只有残
与灾难。
“现在,我得将这裂开的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