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与陈尧佐的分歧

看着三皇庙外熙熙熙攘攘的群，各种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徐平惊得张大了嘴。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才不过几个月没来，这里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当时在的时候门可罗雀，转眼间就如此热闹，这变化也太大了些。

到了三皇庙门前，就见到有陈尧佐的随身兵士守在那里，谭虎急忙上去涉。

等了没有多少时候，孟州通判李参从里面迎了出来，行礼毕，对徐平道：“都漕可算是来了，陈相公等在里面，有些心焦呢！”

徐平下了马，先不急着进庙里去，指了指庙前热闹的群，问李参：“我这才几个月没来，这里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李参笑道：“这是修河吗，除了清河厢军，还有四州的民夫要来，附近几州的商贩闻风而动，都聚集到河来了。特别是汴那里，数千清河厢军拔营而起，依赖他们为生的店家失了生意，一路追着走呢！”

“原来如此！为什么这些不到县城里做生意，却聚集到这里来？”

“县城太小了！厢军和民夫也不适合住在那里。三皇庙这里地方广大，本来以前也是有庙会的，便就都到这里来了。”

徐平这才明白原因，想来陈尧佐也是要把大部分都安顿在这里。这样也好，门前热闹，买得东西也方便，不像自己在的时候那么冷清。

进了三皇庙的后院，就见到陈尧佐坐在当时徐平坐过的大银杏树下的石桌旁，喝着茶坐等。见到徐平一行进来，急忙站起身相迎。

叙礼毕，两分宾主坐下。这一次，徐平再到三皇庙，倒是成了客了。

请过了茶，陈尧佐指着桌子上一盘大红石榴道：“龙图上次来，只见到了石榴花吧？现在可是成熟了，我借花献佛。河这里的石榴，个大皮薄，味道极是甜美，龙图尝一尝。”

徐平谢过，拿了一个石榴在手，细细剥了吃。

若在前世，这石榴只怕就是地理标志产品了，一种清甜，确实不是其他地方的石榴能比的。而且籽粒极小，也不太硬，不知不觉就把一个石榴吃下肚去。

把剩下的皮放在桌上，徐平赞了一声：“确是好物。天生万物，全赖地养，想来是这里的水土特别适合石榴，才生得特别香甜。”

“不错，这里位于黄河滩边，斥卤遍地，地不利于种粮，却别产这一种石榴出来。可惜这果子只能秋冬吃一吃，当不得饭，本地百姓得不了多利。其实岂止是河的石榴，郑州也一样产得好梨好枣，只是除了每年上供几车，本地百姓也就落个滑。”

陈尧佐说这些，徐平哪里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笑着道：“不瞒陈相公，我正在跟盐铁司商量，要三司铺子收各地土产。像石榴红枣这些能够储存运输不易腐烂的果子之类，也一起算在里面，都算土产，收了到其他地方贩卖。”

陈尧佐拊掌：“龙图听弦而知间，谁说你为木讷来着？你把这件事办了，天下的百姓都会念你的好处！以前这些土产再是有名，也只是偶尔有小贩运到附近州县贩卖，并销不出去多少，大多还是在本地烂掉了。三司若是做这件事，必然是获利极多。”

“相公说的是，不过这事要从长计议，一时也急不得。官面上的事难办啊，若是之过急，一旦烂上几次，亏了本钱，必然就有说闲话，这事就不好做起来了。”

陈尧佐点了点，他为官多年，朝廷中的衙门大部分都待过，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官员提出来做什么事，总有一堆冷眼旁观。一切顺利还好，一旦出了点差错，这些就会跳出来横挑鼻子竖挑眼睛，恨不得把主事的打万丈渊。这是官场常，避免不了的，只看各怎么应对。若只是看到事做成了之后得到的功劳，之过急，很容易就把好事做成坏事，还是要仔细计划，稳妥为主。

陈尧佐是个急子，道理他都明白，但就是沉不下心来。见徐平年纪纪轻轻，却能够耐得住子，对事徐徐图之，不由高看他一眼。

两坐在石桌边说些闲话，流着这分开这段时间各自遇到的况。

此时已到秋，顶上的大银果树叶子成了金黄色，不时飘下一片来，如同一把小巧的扇子，玲珑可。秋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到身上，有一种别样的温暖。

清河厢军大部分归到了陈尧佐的名下，正在做各种准备，即将开拔。汴离着广武山不远，河道正是从山下开挖，等到与汜水连到一起，水源充足了，才会引汴河，把旧的黄河汴堵住。清河厢军要带着他们的营房，从原来的汴一路挖到汜水去，最后到那里驻防，原来的黄河汴等到水道挖成就要废弃了。

对于河来说，数千清河厢军驻扎在县境，虽然也是一种负担，但更是一种机会。军队是酒类的稳定大客户，而酒税又是地方的最重要收，这几千每年给县里带来不少税收。他们一离开，河的经济就要萧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