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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与林延
一并读书的黄碧友道：“那答案就明了，延兄你真是太狡猾了，又选五经里字数最少一经，竟又是打着蒙题的主意。”
林延笑了笑道：“好吧，我承认我善于背书，不过我选尚书为本经不是为此。”
“那是为何？”
“过两三年，即可知道。”
于轻舟，黄碧友都是道：“延兄，你这
就是好不利索，什么都掖着藏着。”
林延当下道：“并非是我不愿意说，只是没有十足把握之事，我是不会说出于
的。”
选定尚书为本经的当
，林延就想林燎说，准备去书院。
没有料到林燎早知他的意图了，林燎看着林延许久，没有说话。
林延试探地问道：“学生作了什么不对吗？”
林燎摇了摇
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咦？”
“你一句燕可伐与，不仅救了忘斋先生孙儿的
命，而且在士林之间，也是传为佳论。”
“啊？”林延不由诧异。
“不信？其他的信函我就不一一说了，这是本府主刑名的推官，致信于我打听你的消息，另外这是巡抚大来信，于我这里夸奖你，刑律娴熟的！”
“巡抚大？”林延也是真的醉了，这被省委书记夸奖的感觉，有那么点晕淘淘的。
林延当下谦虚道：“学生当时只求救，别无他想！”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少年成名不太好的，所以这几你就呆在书院里，不要出去了，免得分了读书的心思。”
林燎笑了笑问道：“你怎么看的？”
林延当下道：“若是学生有志于举业之上，其他之事，于我无益，愿在书院读书。”
“对啊，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林燎不由大赞道，“当初正是那句两牛相争，一死一生，死着同食，生者同耕，我从令你
的书院，但我不愿夸你，就是怕你用错了心思。”
林延听了不由腹诽，你不是说看在我是胡提学门生的份上，才让我进的书院吗？
“若是你真正有心于律法，这刑名师爷乃是不流罢了，律有大道，有小道，如张汤，周兴，来俊臣这等酷吏，
律为刀，以法残民，不仅落下骂名，还难保全此身，此乃是小道！只有如大小杜律之称的杜周，杜延年父子，著春秋决事比的董仲舒，叔孙宣，郭令卿，马融，郑玄这等律学名家，则是大道！”
“若是你有志于刑律，当取大道而行，德主而刑辅，若是为官，达者如包龙图，为民请命，洗刷冤屈，穷者也能弊绝风清，治下政治清明，将来不失为一方名臣。”
眼下都是四书科举取士，读书专研五经还来不及，至于律学就别提了，所以地方官都是将刑名之权放予师爷，幕僚。所以说本朝真正的刑律专家，都是幕僚，师爷出身，至于官员间则很少。若是自己能
通刑律，将来为官，于仕途上也是大有好处。
林延听林燎这么说，知道是林燎是怕他研究刑律下去，走上歪路，要么沦为替打工的刑名师爷，讼师，要么就玩弄律法，以刑法害，所以让他先从科举出仕，先修德再修刑，德为主刑为辅，这才儒家的法治所在。
这一番都是老师对弟子的劝诫，林延当下发自内心感谢道：“多谢先生教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