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头破血流

连的雨让猥集在靖海县外围的西班牙苦不堪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们顶冷雨，脚踏泥泞，食无炊烟，卧无处，浑身跟个泥猴也似的，狼狈万分。

海面上不断有炮弹袭来，75毫米到150毫米，品种多类，花样繁多。上午炸，下午炸，白天炸，晚上炸，炸得西班牙直恨地无门。他们曾经想过用一两次凶猛无比的攻势撬开东岸的防线，快速结束战斗，然后东岸的海军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但现实给了他们当一，连续三次规模近万的攻势均在东岸的坚固防线面前碰得血流，不但白白损失了六千余名大好男儿，就连士气也跌落到了谷底。

而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的格拉纳达军团，基本上已经不再可能组织起像样的攻势了。不是员不足、补给匮乏，而是军心士气不允许这么做。卡罗尔若是强行搞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说真的不会有任何战果，只会白白送，搞不好士兵们还会炸营。可以说，西班牙的格拉纳达军团现在已经处于了一种进退维谷的状态，攻也不是，撤也不是，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卡罗尔今天又满面愁容地过来巡视战场了。因为东岸的关系，他们在附近地区很难得到补给，甚至就连遮风挡雨的房屋都没有。地上除了断壁残垣就是烧得漆黑的木，四万大军只能捡一些合用的材料，勉强搭了一个粗陋的军营。就这样，这个败的军营依旧受到来自海上不间断的轰击，以至于西班牙不得不加固工事，同时开挖地下防炮——不得不说，西班牙还是挺聪明的，被炸了这么久，终于琢磨出了该如何防炮——尽可能减少炮击导致的伤亡。

卡罗尔此时在一群将官的簇拥了来到了某处战壕。战壕里满是泥浆，士兵们三三两两地靠在战壕壁上，或者闲聊，或者发呆，甚至有一些倦极了的，也不顾到处都是泥水，居然抱着步枪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东岸整整夜地打炮，大家实在是被折腾惨了。

负责此段战壕的指挥官看到士兵们如此懈怠，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只见他抽出挂在脖子上的铜哨，鼓足腮帮子吹了几下，士兵们顿时一跃而起，泥水四溅，场面一度十分混。

卡罗尔沉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是他带的老部队，这会应该是井然有序地起身，观察敌的观察敌，装弹装药的装弹装药，基层士官和下级军官们也会快速下达命令，组织士兵准备防守。但这终究不是他的老部队，而是疏于战阵的西班牙，有此混不足为。

只可惜，他带过来的那支训练有素的骑兵数太少，且也无法参加到与东岸的大战当中——你总不能着骑兵游泳渡过运河，然后去强攻敌的要塞吧——他们只能在远处观望、警戒，一枪没放，反倒在前些子的炮击中损失了上百，让他极为疼。

“军心士气低落，已经没法再打下去了。”卡罗尔的内心之中已经下了判断，不过却没在脸上表现出来。相反，他不避战壕内的脏，亲自走到士兵们中间，拍拍这个肩膀，朝那个点点，并用法语来了一通热洋溢的讲话，勉励大家好好作战。

走过了这一段战壕，还没爬出去呢，天空中又飞来了十几发炮弹。卫士们赶紧扯着卡罗尔进了一个防炮。要是军团总司令在这里被炸死了，东岸大概会笑掉大牙吧。

卡罗尔聆听着炮弹落地产生的巨大炸声，脸色沉地似乎要滴出水来。他明白，刚才他们这一大群在战壕里耽搁得太久了，动静也弄得太大了，多半被东岸海军战舰上升起的热气球观测哨给发现了，于是招来了一顿炮击。

该死的东岸异教徒，鼻子比我养的猎犬还要灵敏！

炮击很快就结束了。东岸总共往这里倾泻了四五十发炮弹，全是特种弹，一共造成了两名军官及十四名士兵的死亡，其中包括一名卡罗尔从法国带过来的贴身卫士。

副官看了一下他的脸色，然后便匆匆地跑了出去，招呼了一大帮子士兵，将这些被炸死的同袍搬上担架，送到后方的墓地里去。卡罗尔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墓地比较远，但仍然在东岸海军舰炮的轰炸范围之内。只不过东岸还没那么无聊，懒得用宝贵的炮弹去炸那些木质棺材和十字架。卡罗尔在墓地里徘徊了很久，心郁，其他同样也不好受。

这片墓地集中埋葬着此战中死亡的格拉纳达军团士兵。放眼望去，只见十字架一路延伸到远方大约五百米之外，几位父在墓地中穿梭着，似是在安抚新故的亡魂。

墓园里还摆放着许多没来得及下葬的尸体。他们三个一排，有的没有胳膊，有的缺少大腿，大部分都血模糊的，整整齐齐排列着，一眼望不到。而在墓园前方，还有一所规模不小的伤兵安置营地，营地里躺满了惨叫呻吟的受伤士兵。因为缺医少药，他们中的大部分注定是要走向死亡的。营地就设在墓园旁边，虽然比较缺德——大哥，你倒是找块能够远离东岸海军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