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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坚持”秘莫测，袁大
的“坚持”却很容易理解，袁彬希望胡桂扬不要“变妖”，也不要“成仙”，老老实实地当一名凡。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突然之间，胡桂扬变得更加重要，处境也更加危险。
但是也有一些好处近在眼前。
第二天凌晨，胡桂扬还在熟睡中，有进来去除了镣铐，他没醒，伸手拽了一下，好像那两条铁链子是他藏在身上的宝贝。
食物也丰富多了，大清早就有酒有
，胡桂扬吃喝了一会才注意到手脚已没有束缚，继续大吃大嚼，全不当回事。
下午，来了一位陌生的官儿，也不说自己的姓名与官职，只是笑呵呵地询问前晚的详细
况。
“我当时晕倒了，要问详，你去找西厂太监云丹，还有灵济宫的三位真，他们看得真切。”
官员微笑道：“若是按他们四的说法，对你可不太有利，为公平起见，我们希望你能再想想，或许当时听到、看到了什么，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你这么一提醒，我好像真想起一点事。”
“很好，你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东边真武大帝现身，一招五雷轰顶，将妖狐击得四
五裂，西边观音菩萨显形，一招三昧真火，将太监和老道烧得抱
鼠蹿，然后两对面作揖，互道辛苦，聊了一会又对我说话。观音说我是如来座下第七十八位弟子，叫什么什么来着，真武大帝说我是太上老君的管家，因为思凡而下界。如今佛道两家正在谈判，看我今后回哪个家，还问我的想法。我也痛，都是天上的仙，我敢得罪谁啊。而且腿也痛，痛来痛去，我就晕了。”
官员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也不戳
，笑道：“凡怎与仙争？要我说，哪一个家都挺好，有家可回，总比无家可归强，回家就没这么多烦心事了，不管是如来佛祖，还是太上老君，想必都能保你周全。”
胡桂扬打量官员，“看样子你是文官，哪个衙门的？怎么称呼？”
官员指指胸前的补子，“六品小官儿，何足挂齿，不提也罢。”
“照此说来，我这样一介平民百姓，连说话都显得无礼了。”
“不，你不是平民百姓，你是燕山前卫试百户，从六品，咱们差不多。”
胡桂扬这才想起来，袁彬为了派捉拿“逃兵”，必须事先给予任命，估计几天前前军都督府就已发出任命，只有他自己还不知。
胡桂扬站起身，正式的行礼，对方还礼。
“原来我已经是从六品的官儿了，嗯，的确有资格‘回家’了，可观音菩萨和真武大帝只是传话的仙，我宁愿与更上的仙谈，免得中间发生误解，你说对不对？”
“呵呵，如果你真是下凡的仙，当然应该与最大的仙谈，可万一观音菩萨与真武大帝认错了呢？如果你只是凡，一见到佛祖与老君，立刻就会漏馅，到时候你会输得一
二净。”
“说到输——咱们就当这是一场豪赌，要么一步登天，要么永坠
渊，你若是有这样的机会，是不是也要赌一把？”
那官儿大笑，拱手告辞，“我明白了。”
胡桂扬送到门
，借机向外面瞥了一眼，院子里的看守不少，至少有十个，穿着却不一样，有他熟悉的锦衣卫、地方公差，也有他比较陌生的各路官兵。
胡桂扬真是糊涂了，要说真有仙相助，他肯定不信，要说那晚的雷鸣与白光是灵济宫的把戏，那西厂已是大获获胜，用不着再与任何争夺“妖狐”，可是看现在的况，西厂显然失去了
控权，要与其它衙门竞争。
“怪啊怪。”胡桂扬小声自语，怎么都想不明白，可是不管心里有多少疑惑，面对外他总要表现得胸有成竹，好像只有他一个了解全部事实。
最顶层的“仙”不会说来就来，胡桂扬脆不再心，一整天都在吃吃睡睡。
若是在从前，胡桂扬会觉得这是好
子，他能几天不出屋，饿了就站在大门喊话，让面馆送点吃的来，可现在是软禁，他反而忍受不了寂寞，总想出去走走。
外面的看守很严厉，连话都不肯多讲一句，更不用说放他出门。
就这样过了几天，谁都不来了，大小“仙”似乎都将他忘在脑后，胡桂扬无聊得几乎要发狂，一个自言自语，甚至将两边的像与佛像搬过来，围成一圈座谈。
房门打开，何五疯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愣了一下，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坐在对面，看着几尊雕像，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胡桂扬很高兴看到真正的活，“随便聊聊，可他们不太
说话，问什么都不回答，仙都这么沉默吗？”
何五疯子挠挠，“我的仙师父会说话。”
胡桂扬笑了两声，“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怎么会到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