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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五疯子又挠挠
，“不知道啊，我被关了几天，今天上午有
来问我认不认识胡桂扬，我说认识，那是我姐姐看中的姐夫，我还欠他四五天仆，吃完中午饭，我就被带到这里了。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另一个家。”
“这里很大啊，比那个家好多了，姐姐来了以后……”
“这是我小时候的家，现在不属于我。”
“为什么？有跟你争家产吗？”
“呵呵，我有四十个兄弟，要说争家产，我连资格都没有。”
“四十个？这么多？”何五疯子吃了一惊。
“不对，现在只剩三十位了，也不知道这几天还有没有遇害。”
“那也不少……你娘多大岁数？不对，应该是你爹有多少个妻妾？”
“我们不是亲兄弟，都是义父收养的。”
“哦，对了，你说过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你也不知道。”
“你糊涂了，我姓何，叫何五凤。”
何五疯子还不知道自己是收养的义子，胡桂扬也不点
，一笑而过，“你的祖籍也是广西？”
“对。”
“断藤峡？”
“不记得了，反正是个山很多的地方，然后我们就搬到了江南，哪都去，我和姐姐就是在江边遇见师父的……你问这个
嘛？”
“你是来给我当仆的吧？”
“对，愿赌服输，说好给你当十天仆，还剩……”
“不算今天，还剩四天。”
“哈哈，一半已经过去了，当仆也没多难嘛。”
“把像收起来，把地扫扫，被褥铺好。”
“嗯？”何五疯子瞪起较大的那只眼睛。
“仆得做仆的事
。”
何五疯子抓起两尊雕像，不愿地起身，嘀咕道：“等着瞧……”
“像不能
，这边是佛门，这边是道派……算了，随你便吧，两家很熟，不会计较的。”
何五疯子收拾东西倒快，雕像胡摆放，地上的灰尘扬起又落下，被褥抖了两下，跟没铺一样，“好了，还有什么活儿？”
胡桂扬皱着眉，对这个“仆”不太满意，“暂时没有了，休息一会。”
何五疯子松了
气，坐在地板上，“就一床被褥，怎么睡？”
“当然是主睡。”胡桂扬盘腿坐在被褥旁边，盯着何五疯子。
“嘛？”
“说吧。”
“说什么？”何五疯子打一进屋就有种感觉，这位临时主兼未来姐夫，有点古怪。
“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把你送来，肯定是让你带话。”
“他们是谁？带什么话？”何五疯子越发摸不着脑。
“什么把你带来的？锦衣卫？太监？官兵？公差？”
“不知道，十好几个，有的穿盔甲，有的不穿，有的带刀剑，有的不带，有的……”
“行了。”胡桂扬打断，从何五疯子这里显然问不出什么，于是打个哈欠，“天晚了，睡吧。你睡那边，我睡这边，晚上不许打呼噜，不许磨牙，不许说梦话。”
“我睡觉最安静，从来不打呼噜。”
何五疯子没有说谎，他的确不打呼噜，只是喜欢磨牙，还
说梦话，大都含糊不清，一会像是在赌博，一会像是在打架，反正是他平时最在意的两件事。
胡桂扬睡不着，大声提醒，何五疯子消停一会，很快故态重萌，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胡桂扬摸到何五疯子身边，伸手去推，“小点儿……”
话才出，手指刚碰到肩膀，何五疯子挺身扭腰，好的那只脚雷电般踹出，别说屋子里黑咕隆咚，就算是大白天，胡桂扬也躲避不及。
这一脚正中小腹，胡桂扬被踹回被褥上，带动腿上的伤，痛得他呲牙咧嘴，忍不住骂了一句。
何五疯子甚至没有醒，转过身接着睡，哼哼几声，吐出比较清晰的几个字，“火诀第九式……”
胡桂扬一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抓起枕向何五疯子的大概位置砸去。
何五疯子一把抓住枕，终于醒了过来，茫然无措，“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我在哪里？什么时候了？谁在屋里？”
“我。”胡桂扬回道。
何五疯子想起来了，“哦，原来是枕，谢谢啊。”
“问你一件事。”
何五疯子抱着枕躺下，困倦地说：“问吧。”
“火诀是什么？”
“仙师父教给我的……”何五疯子又睡着了。
胡桂扬坐在黑暗中，轻轻点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