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长短不一，一条接一条地变红，再通过握持者的两只手连接在一起，逐渐形成向外扩张的圆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开始场面有些混
，很快稳定下来，众多“仆”弄明白了套路，主动站好位置，也有一些
跑来跑去，指点众往何处去。
汪直感慨道：“瞧瞧，一群乞丐，竟比营中官兵还守规矩。”
胡桂扬仔细看了一会，笑道：“地面上有标记。”
“嗯？”
“厂公请瞧，有跑来跑去，每到一处必然俯身观察，显然是在寻找地上的标记，好让大家能够围成圈子。”
汪直哼了一声。
圈子越扩越大，西厂诸只得后退，一名校尉被绊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惊地说：“胡校尉真说对了，地面上有铁钉！”
汪直又哼一声，再没敢查看地面。
万余围成诸多圈子，最外圈离围墙只有三十几步，留给旁观者的地方越来越小，汪直皱起眉
，“再这么下去，咱们就得上墙啦。”
“可以到圈子中间去，两圈之间的空地很大，骑马奔跑都够了。”胡桂扬建议道。
汪直再哼一声，他可不想进去，“李仙长有令，东西两厂的职责是拦阻谷中仙，任何
况下都不准
坏仪式，违者处斩。”
“嗯，既然是李仙长的命令，那无论如何也得遵守，唉。”
汪直听出讥讽之意，忍了一会，怒道：“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
“嘿，你的话就在嘴边放着呢，别装模作样。”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厂公。”胡桂扬笑道，随后又叹一
气，“想当初，我为什么要打李仙长呢？早知道他如今权势熏天……”
“你想讨好他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说啊，我当初若是拿把刀，直接来一下，就没今天的后患……”
汪直飞起一脚，胡桂扬闪身躲开，没敢躲得太远，那一脚贴着衣服擦过。
“管好你的嘴，别给西厂惹事。”汪直恨得牙直痒痒，过了一会，低声道：“当初没胆子，现在说了也是白说。”
汪直带领几名校尉绕着场地行走，时不时有上前报告况。
胡桂扬跟在汪直身边，没再看到江东侠等，那些江湖异似乎也都加
到圈子当中去。
仪式越是庞大、规整，对其他的诱惑也就越大，甚至有一些担负守卫之责的锦衣卫也显出心动，目光盯向中间的祭坛。
汪直每到一处必然厉声提醒：“看里面
嘛？看外面。”
在大门附近，西厂与东厂汇合，两位厂公互相拱手，凑在一起低声
谈几句，东厂尚铭向胡桂扬看了一眼，两转身，各回本队，要在大门多守一会。
祭坛上又传来太子丹的声音，“祭之道，心诚则灵，非我仆，禁此列。”
手持铁链的墙由里向外波动，不到半圈，就有一惨叫着离开队列，伏地爬行，嘴里大叫：“我不心诚，船饶命！我不心诚……”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离开队列惨叫求饶的络绎不绝，甚至有整条铁链被抛在地上，立刻由附近的拣起，确保圈子不断。
离队者顺着圈子中间的空地奔跑，来到大门时无不累得气喘吁吁，脚步却不敢停，像是身后有野兽追赶。
汪直小声道：“赵瑛看到这种事会怎么说？”
胡桂扬笑道：“简单，最先离队的几个是托儿，后面的才是真害怕，自以为心不诚。”
“嘿，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可发光的铁链你就是解释不了。”
“嗯，解释不了，异的确存在，力我也见识过，但是……”胡桂扬笑而不语。
“又来，只要我没说闭嘴，你就不准说半截话。”
“鬼不必造假，造假的必是凡，所以这里都是凡。”
“你可以闭嘴了。”汪直冷淡地说，他不在乎鬼是真是假，只是不满意权力被李孜省这样的夺走。
一大批厚土教的教徒惊慌失措地跑出来，长老戴德和商十三都在其中，尤其显得慌张，好像真的被某种力量击中。
戴德远远地看到西厂诸，竟然加快脚步跑过来。
“混蛋。”汪直低声道，转身要走。
胡桂扬却迎向戴德，半路上将他截住，责备道：“我早说过这招不行，你们偏不信，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少揽瓷器活儿，你们还是回家歇着去吧。”
戴德一愣，刚要回话，胡桂扬小声道：“厂公不想见你。”
戴德又愣一下，随即醒悟，马上向大门外跑去，再没回。
商十三走过来，气喘如牛，拱手道：“我算是信了，明天一早就走，跟大说，天命难违，意不可抗拒。我劝胡校尉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