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我这
翻脸可快。”
商十三讪讪地离去。
胡桂扬回到汪直身边，笑道：“几个朋友，说是要帮忙，结果全是倒忙。”
“烂当然结
烂朋友。”汪直不屑地说，然后向胡桂扬微点下
，表示感谢，若是让东厂的看到戴德向自己求助，消息必然会传到李孜省耳中，他可承受不起。
跑掉数百，剩下的“仆”信心倍增，越发以为将要得到助。
门
恢复安静，汪直带领校尉折返原路，继续巡视。
太子丹的声音偶尔还会传来，都是些祭之词。
前方匆匆跑来一名校尉，向汪直拱手，低声道：“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汪直不明所以。
“找到……那两个。”校尉也有些迷茫，“厂公之前说过的那两个。”
“袁茂、樊大坚？”胡桂扬
道。
“对，他俩都在里面，应该是第三圈。”
“你进去看过？”胡桂扬诧异地问。
校尉点，“从铁链下面钻进去，没拦我。”
“佩服。”胡桂扬拱手笑道，随即迈步要走。
“站住，你要去
嘛？”
“把我的两位朋友叫出来，他们心不诚，肯定会遭‘天谴’。”
“嘿。”汪直想了一会，示意胡桂扬跟他一块走到墙下，低声道：“别给西厂惹事，如今宫里上上下下没敢得罪李仙长。”
“当然，我只是进去带两个出来而已，几百都跑了，再少两应该没问题吧。”
“好，但是你得明白一件事，过了今晚，李仙长就是一之下、万之上，他之前没
力报仇，等他闲下来，我保不了你。”
“多谢厂公关心，我这命中多难，该有此劫，躲得过就躲，躲不过……再说。”
汪直笑了一声，随即大声道：“胡桂扬，你别
跑了，就留在这里。石桂大，你也留下，其他跟我走。”
胡桂扬刚想说自己一个就行，汪直已经带快速离开，很高兴能甩掉这个沉重的包袱。
石桂大慢步走来，冷淡地说：“为何将我留下？”
“不是我的主意，而且我也不想留下，要进去，跟我走吗？”
“我是百户，你是校尉，你得服从我的命令，这才是厂公的意图。”
“好吧，石百户打算怎么办？”
“厂公让咱们留守此地，那就留守，不得违命走。”
胡桂扬四处看了看，前方几十步是手持铁链的墙，后方是高耸的院墙，离大门已远，汪直等则隐
夜色之中。
“好吧，不走，最近的麻烦事的确太多，如履薄冰，就怕走错一步，尤其是石百户，有家有业，妻子待产，更不能冒险行事。”
“你明白就好。”
“我不走，我拣直走。”话未说完，胡桂扬突然撒腿向墙跑去。
石桂大根本拦不住，叹了气，在后面追赶，心里其实清楚得很，汪直故意放走胡桂扬，而他的职责就是跟随并监视，确保胡桂扬不会闹得太过分。
石桂大对完成任务一点信心也没有。
铁链长短不一，每根都由数量不等的仆握持，少则两三，多则十余，与之间空隙较大，足够让他猫腰跑过去。
胡桂扬一路弯腰狂奔，仆们专心致志地感受力，小声哼哼，像是经文，又像是单纯的叫唤。
与祭坛相隔两圈，胡桂扬停下，回看了一眼，石桂大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于是冲他笑了笑，在两圈墙中间行走，寻找熟悉的面孔。
还真有不少，沈乾元、张五臣、尤五六等江湖都在。
袁茂与樊大坚并不难找，看到满白发，胡桂扬就知道那是老道，跑过去站在两面前，半天没说话。
那两也不说话，闭着眼睛，随众小声哼哼。
胡桂扬小声道：“喂，仆不能喝酒吃
，你俩想好了吗？”
樊大坚睁开一只眼睛，见到胡桂扬也没露出惊喜，反而嘘了一声，袁茂则完全没有反应。
胡桂扬轻叹一声，“好吧，你俩好自为之，等你们出事了，家财我收着，美
我也留着……”
袁茂终于睁开眼睛，苦笑道：“胡校尉，我俩走不开。”
“脚走不开？心走不开？”
樊大坚也睁开眼睛，“是肚子走不开。”
“你们……被喂药了？”
两一脸可怜相地点。
“红色药丸？”
两又点。
“吃多之后会自剥脸皮的那种？”
樊大坚不止点，还嗯嗯两声，满怀期待地看着胡桂扬。
“没事，我也吃了，而且吃了不少。”胡桂扬坦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