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缓兵计

，忍字心一把刀，这把刀很快的。你心里不装着这把刀，它就要从天上掉下来，砍你的脑袋了。这一大家子上上下下都不知道忍，可不就得我这个一家之主学会忍了？要不然，等着这刀掉下来，砍咱一家大小的么？”

冯邦宁一笑，“叔父，您都知道了？小侄就说么，可着京城就没您不知道的事，今天那几个锦衣卫，是不是您派出去教训那个广东蛮子的？可惜花老坏了您的好事，要依小侄之见，就脆派几个，把他做了……”

冯保把笔向笔架上一放，不理冯邦宁，而是看向徐爵，“你听听，冯大少爷多大的气派，堂堂举子，宰相根苗，说做就做了。我就说么，这几年他做事怎么越来越放肆了，想他原本的为是极好的，必是受了身边一坏的挑唆。徐爵，你是管家，这么多不三不四的进来，我就得朝你说话。”

“老爷吩咐的是，这是小无能，五之内，就把他们清理了。”

“别五，三天之内就办。可以用的留下，不能用的就送到官府，给刑部完案。”

他又看看冯邦宁，“我说冯大少爷，您长点心不行么？若是我派的，会用锦衣么？本来把你安排到锦衣卫，是觉得那里事少，也没管，你冯大少爷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花来。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你的能耐了，这不，就把天捅了个窟窿，着我这个老不死的来做娲么？宫里那么多事，我都放下了，连慈圣那里的差都不当，来给你冯大少补台，你说说你面子有多大？”

冯邦宁这还是第一次看叔父发那么大火，上次自己间了一个京官的儿，令其悬梁自尽，也不过就是骂了一顿禁足几天，也不见如此发作，心里多少有些慌。连忙笑道：

“叔父容禀，小侄这次真不是胡闹，是在办差事呢。不是您教我的，要学本事，当好差么？小侄就是在当差。”

“什么？当差？合着你冯大少爷看见家姑娘长的漂亮就要查路引抓，是当差？咱大明朝还有这差事呢？怎么我不知道？”

“是这样的，这是小侄从宫里打听来的消息，说万岁因为看书，现在最喜欢侠。还问过身边的宫，东厂里有没有武艺高强的子。小侄就想，若是可以找到一个侠送进宫去，不是正合万岁心思？京里虽然有些卖解的子，要么粗手大脚难看的很，要么就粗鲁的不行，不能侍君，找不到合适的。那子既美，气质也好，是个十足的野马，若是送到宫里，万岁一定欢喜，这不是为了叔父的差事考虑么？”

冯保看看他，“那你跟姚八争吵，也是为了差事？”

冯邦宁道：“小侄早看姚八不顺眼了。明明是个仆，却没事摆个名士架子，看着就来火。再说咱和张家本是平等相，可是现在呢，他一个仆也敢和小侄分庭抗礼，张氏从到尾连句话都不说，分明是没把叔父放在眼里。为了接她，小侄在崇文门趴了半个月，容易么？她哪怕说句客气话，也是个。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他们还当咱家得依附着张家呢，这不是损了叔父的名声？谁不知道，他张居正想要跟慈圣面前买好，还不是得靠叔父说话……”

话音未落，冯保的一双眼睛猛地瞪过来，眼中的光所至，冯邦宁陡然吓出一身冷汗，连酒都醒了一半，连忙跪倒在地道：“叔父饶命，小侄吃醉了酒，胡说八道，您别生气。”

“吃醉了酒？我看未必吧，你冯大少爷清醒的时候，也没看这么能说啊。叔父以前说过，你喜欢找，叔父不拦你，只要不出格就好，反倒是能为冯家延续香火，叔父求之不得。可是你把脑筋动到张江陵儿上，这便罪该万死！”

冯邦宁嘟囔着：“反正也是个罐子，小侄肯要，也是给她面子，总比个广东蛮子强……再说她和那蛮子又没成亲，或许就改了心意也未可知，认识一下见个面说句话，又能怎么着。”

“混蛋！”冯保声音一厉，竟是拿出司礼监的威风，将冯邦宁吓的一阵哆嗦，徐爵也连忙道：“老爷息怒，少爷是喝醉了，说胡话……”

“你少替他分辨，他是不是胡话我听的出来。冯邦宁，我告诉你，张大小姐是我的大侄，不是你平玩的那些可比，你敢对她起一点心思，叔父就亲手给你用刑，让你进宫给我当替手。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身上穿的什么补服。你是个武官知道么！武官！当初叔父要你读书，你读不进去，只想要练拳，那好，这路是你自己选的，现在就不要怨天尤。你个武官，就少惦记首辅之，便是她怀着别骨，也落不到你手里，给我死了这条心！”

冯保说着话，抓起桌上一方上好端砚猛地朝地上的冯邦宁丢过去。

“这几年你在京里胡来，叔父也就忍了，反正你惹的没什么厉害角色，叔父能给你遮掩住，就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你现在越来越不成话，胆子越来越大，连张江陵的名字也敢喊出来，你配么！你到现在还不清楚，你惹了多大的祸。叔父现在告诉你，今天晚上，不知道多少御史言官在家里写奏章，等到明天白简加，参你叔父纵侄行凶欺凌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