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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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擎的第三个条件一出，所有都傻眼了，“他这是要闹哪一出？”

就连唐恪、张叔夜、折彦质、梅执礼、吕好问等都是一脸想不通之色——他们真是不明白韩擎到底要什么？

胡但凡来汉之地抢掠，绝对是他们必抢的，韩擎不给金，金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这可不是冤枉金，先不提史上的靖康耻，自从赵桓第二次出城以来，金就已经要过两次了。

第一次因为“赵福金”自焚而被暂停了。

第二次，开封府已经准备好了五千多个准备送走了，又因为传出金要废掉赵氏另立他姓而被何栗、孙傅等给暂停了。

这是第三次。

再一再二不再三。

这次要是再不给金送些，那金很可能会翻脸，然后派兵来屠城。

关键，赵氏男都给了，还差赵氏？

还有那些平民子，送也就送了，何必为她们得罪金引金来屠城？

吴幵劝道：“韩将军休要胡言，上两次没给金送去子，二位元帅已经大发雷霆，这次若是再不送，必引来金洗城，生灵涂炭，为满城无辜百姓计……”

韩擎打断吴幵道：“我辈男儿，若是用换取偷生，又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韩擎这其实就是冠冕堂皇。

真正的原因是，韩擎已经不怕跟金翻脸了。

经过周密的侦查，韩擎已经摸清楚了金的排兵况。

具体如下：

汴梁城四周，每墙有金兵一猛安。

各城门，主要城门有金兵一谋克，次要城门有金兵也就三五十。

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始定制以三百户为谋克，十谋克为猛安，猛安谋克作为军事编制单位，其数实际上多少不定。

但韩擎通过多方面的侦查，已经确定，四墙每一墙的金兵都不会超过三千马。

只不过，看起来其实不止这些——看起来，每墙至少有六七千马，有些甚至看着有上万马。

这是因为，其中有不少是金从河北、河东强迫前来运送粮的民夫，他们充数于其间。

另外，金也抓来了一些近城之民，令他们运石伐木，制造攻城器具，这些数量也不少。

不要以为，这不太可能吧，金军才这么一点？

这真就是事实。

实际上，金军总共才十万多一点，而这还包括他们从河北、河东强迫前来运送粮的民夫和抓来的近城之民，如果把这些再去掉，真正能战的金也就一半（即五万左右）。

就这五万左右的金中，还有一半是辽、奚、渤海、汉儿（燕云地区的汉），真正的真都不到三万。

他们还扎成连珠寨，向北扎至卫南县，向东扎至东明县，向西扎至胙城县，分散在整个京畿地区。

关键，金军的主力，其实并没有驻扎在汴梁城下。

完颜宗望所率领的东路军主力驻扎在汴梁城东北郊区的刘家寺。

完颜宗翰所率领的西路军主力屯驻于汴梁城西南郊区的青城。

不论是刘家寺，还是青城，离汴梁城都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快马加鞭，怎么也得一个时辰才赶到汴梁城，而这还不算聚兵的时间。

另外，韩擎大胆推测，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最近肯定是将主力又往外移了。

韩擎的推测，不是没有依据的。

此时，在汴梁城附近的勤王军至少有三支队伍。

一是，宗泽所部与黄潜善所部，即赵构所率领的大元帅府的兵马。

这部分兵马驻扎在东平府-开德府-兴仁府一带。

他们就是没有十万，也肯定有八万。

二是，河北宣抚使范讷所部与北道总管赵野所部合兵。

范讷原来率领宣抚司的兵马驻守在滑州一带，守卫黄河。得知金军绕道渡过黄河，包围东京，他拥兵自卫，不敢进军救援汴梁城。后来，他竟领兵南下，去往南京应天府。

北道总管赵野原来驻守在北京大名府，获悉京城被围，他一度称病不出。后来，他也领兵南下，去往南京应天府。

范讷与赵野两军在南京合为一军，对外自称“宣总司”。

这部分兵马屯驻在南京应天府一带。

就是没有二十万，也有十五万。

三是，江浙、福建经制使翁彦国统领的东南六路兵马。

这部分大约也有十万左右，驻扎在泗州附近。

此外，还有其他一些小队伍。

像南道总管张叔夜没带来的兵马，他们分散在